第五章 集体出国旅行准备要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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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块糕 嚼猪舌的时候也算舌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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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伦敦 当前
“Zion，辛苦，呜噢~”穿着红色兔女郎装，将‘呜噢’这个奇怪的语气词发挥到令人发指境界的美少女sine，满面笑容地对已换好日常服装的Zion晃了晃手。
本应该照老板label所说的，一回店便可以回家休息了，但那时正值客流量最大的中午，在sine的请求下，自己便留下来帮忙到直到现在，经过上午那一大堆奇怪的经历，自己有好多问题想要问sine，但因为忙着做事哽在喉咙口，只字未提。
“不用，这样一天下来，我也算是对这份工作熟悉了。”Zion洗了一把脸，给予sine一个没事的笑容。
其实，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被受Alice之托的label改造了身体，不由分说地被锁在了他的房间，突然又被他带去沈沛城的家中，遇到了一大堆用腿毛来思考也知道不是人类的东西，先不说那什么可怕的TO，还出现了一个紫发的可怕家伙，最后label自顾自地载着Meira回家了，剩下Zion和error两个人，一个记忆全无，一个元老级路痴，忙活了半天还把自己的主人忘在了路上。
虽然很在意label所说的自己身体的变化（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自己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叫Z的少女，其实根本没有从谁那里得知她的名字，但自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敢确定这个最后的字母便是少女的名字。
与为了救error而无辜牺牲的克隆少女一模一样的姿态，见到她时自己的内心确实受到了某种情感上的冲击，甚至涌现出可以为了保护她而付出自己生命的冲动。
之前见到克隆少女时自己内心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那些失去的记忆要重新涌入身体的感觉，见到Z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但是总觉得记忆的洪流涌入的过程中被一扇巨大的门给挡住了，自己仍是什么都想不起，Alice托label转告的话，恐怕自己真的想起来的时候会被她用那神奇的声音删除。
想到这里Zion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Zion？”sine眨着橙红色的大眼睛，担心地望向Zion琥珀色眼里的疲累。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Zion抽了抽嘴角的肌肉，自己也无法确定刚才那算不算笑容。
果然自己刚才的‘笑’只是勉强的肌肉收缩，没有起到多少令人安心的效果，sine担心的神色更加浓重了。
突然sine踮起脚尖身体向Zion倾倒，Zion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洗手台，sine将自己柔软的唇印上Zion因为惊讶而微微颤抖的红唇，“sine？”
对方温热的舌头，伴随着独有的糖果香味一起侵入Zion的嘴中。
这个时候厕所的门打开了，店里的一位女职员看到正在接吻的两位，马上带着尴尬的表情退了出去。
Zion马上把sine推开，“sine！！”
“呜噢？怎么了？”sine完全无视因为自己而酝酿成的微妙气氛，口气里透着疑问，一副天然呆到有杀伤力的表情望着满脸通红的Zion。
“怎么了？”Zion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重复了这三个字，“sine你突然做什么啊？”
“呜噢，主人累的时候便要求sine这样做，说这样能消去疲惫，怎么样Zion？有没有觉得精神点？”
“诶诶？？”Zion再次体会到Alice小姐的可怕和可疑之处了，被刚才的吻弄得全身一下子清醒了。
“谢了，sine，好点了（吧？），对了，sine我……”刚想问sine那些奇怪的事件和奇怪的人，sine的手机便响了。
“呜噢？”用自己独有的语气词代替了正常人的“喂”sine接了电话。
“呜噢！是GREY先生么？恩，主人不在，哈根达斯？呜噢噢！！sine马上来！”
似乎是好消息，sine一脸开心的样子，“Zion，我先回去了，再见！”
还没等Zion说的‘再见’传入自己的耳中，sine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看来是很紧急的事，Zion只能抱着一大堆没有答案的问题离开了洗手间。
“哟~Zionhoney，工作很积极么？”
一听这充满阳光气息的愉快笑声，便知道是那位除了长相以外绝不会让自己感到愉快的店长——label。
已经得知label和Meira这一对天天干架的正副店长也隶属于七元老，而且是第六席的前辈，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向他做出晚辈对前辈应有的尊敬态度来回应他。
“呐！label性骚扰变态店长，既然你也是什么七元老组织的一员，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是男人！爷们！”自己胸前的肉块讽刺意味地颤抖了一下，“所以，如果你不是HOMO【同性恋】的话就不要再对我毛手毛脚了！”
“哈哈，Zion honey生气的样子也一样**呢！”label并未把Zion的忠告放在眼里，“可是Zion honey，你的话里有两个错误点哦~第一，‘七元老’不是什么组织，那只是外行随便取的别称而已，我们只是数量极少的一种物种——‘永生族’而已，当然你也以叫我们吸血鬼，但是在我们族内，吸血鬼是指那些不知节制的‘TO’；第二，不应该是‘我是男人’，而是‘我曾经也许是男人’，现在你可是货真价实的雌性动物哦。”
Label故意把‘曾经’和‘也许’加重了，Zion不快地挑了挑眉。
“竟然没有吐槽‘label性骚扰变态店长’这一点，你果然已经承认了。”
Label的蓝眼睛在夕阳下发出好看的光彩，摊了摊两手，“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骂得越毒实际就是爱得越深哦。”
想起此刻躺在床上等晚餐的某位，label露出满意而兴奋的笑容。
问题太多，答案几乎接近零，因为这样Zion觉得全身都被一种叫做‘无力感’的东西吸干了精力，面对label的挑衅，Zion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和他斗嘴。
“不跟你这种见洞就想插的禽兽吵，少白头呢？”
“恩？笨乳么？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回去了，怎么，没跟你这个拍档在一起么？”
“……”Zion觉得心中似乎被空白击中，事先虽没有说要一起回家一起行动，但不知不觉这似乎被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了，那个家伙果然因为我抛下她而生气了么？
Error由那个陌生的黑发男子带回后，error冷漠的眼神，陌生男子在自己主人额前意义不明的吻，error被吻后那微妙的表情……
这些景象像GIF动图一样，不断重复再自己的大脑里。
Label其实多少有些明白了，然而他并不打算安慰此刻一脸受了打击样的Zion，灵仆和灵主之间的事情要他们自己解决，但是他还是撒了半个善意的谎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笨乳叫我转告你，Alice有事要找她所以先走了。”
“是……么？”Zion还是一脸沉重的样子，当精神压力大到一定程度，在上面卸掉一块砖和添加一块砖并没有多少区别了。
Alice来找error是真，但转告Zion一事是label为了安慰他而编造的。
“啊，对了，Meira小姐她怎么样了？”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事儿不过问一下别人实在有些不像话，Zion说出了这句有点力不从心的嘘寒问暖。
“嗯……”label做出很夸张地思考方式，“嗯”了足足五秒，忽然神秘地一笑，“喜忧参半，总之没事，那贱女人的命可是宛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坚强哦。”
“善良又性感的Zion honey的关心我会转达的，现在得去照顾那母狮子去了，就算再怎么讨厌对方也是命运相系的灵仆和灵主啊，明天见~”
目送label端着菜饭离去的身影，夕阳里又剩下一个Zion，“命运相系？”机械式地重复了这四个字，Zion脑中那段GIF动图又在强制播放了，接踵而继的是error被TO袭击的那个夜晚sine所说的，自己与error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灵仆与灵主，那种关系实际上就像是error单方面收留自己一样，伊吹八千代的名字也一并涌现。
如果只是她单方面收留自己，那也可以她单方面地抛弃自己，想到这里，Zion心头不觉一阵发寒。
“真是变娘了！怎么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弄得跟思春期的中二少女一样。”Zion摇了摇头，“总之先回家吧，也许少白头还是那个一脸欠扁的少白头。”
Zion扯了扯自己的脸颊，带着并不从容的心情回答了家。
“噗哈哈……真的么？Alice！”
“太好了，那么就是说吾辈可以去参观秋叶原，池袋，虎之穴，女仆咖啡店，爱情旅馆……SHIT!这太让人兴奋了，Alice！”
“诶！爱情旅馆当然是日本的正宗了！说到日本，吾辈和你就在C75上（日本最大型的动漫同人大会）相遇的，日本真是个好地方……”
还未打开门，便听到error欢快地叫着‘Alice’看来label性骚扰变态店长说得是真的，听那不带任何修饰的笑声，Zion更觉得自己刚才的神经质。
少白头果然还是少白头，这样想着，Zion打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一切都产生了质的变化。
Error原本面对Alice的愉快笑容很快被冻结，随即褪色为暗淡而勉强的笑，那种仅仅为了不想使气氛搞僵的牵强笑容。
看到她在不到一秒内的脸部表情变化，Zion刚想展露的笑容片刻间又变成了双眼低垂不敢直视对方的忧郁，而error也是一样，将原本因为开门声而集中在Zion身上的眼神不自然地移到Alice背后空白的墙壁上，仿佛两人忧郁的眼神一旦相遇，有些不愿发生的事情会变成现实。
“Zion……你回来了？是在帮sine的忙么？”对反先开口了。
“啊……是的……还可以。”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两人之间怎么可能有这种客套到别扭的话呢？不应该是Zion大骂error不说一声就走了，然后她回骂道还不是你把吾辈一个人丢在荒郊野林了！两人一阵乱斗，最后在吐槽和开槽中渐渐和解。
但此刻两人却像已经默默在离婚证上签字然而不想让父母伤心，而继续假装恩爱的夫妻，勉强维持着那根已经断了的红线。
Alice通过在家里看监视摄像头拍下的录像，自然明白两人这诡异的气氛是因为什么。
有些事情明明一开始只是打个喷嚏就能吹走的芝麻皮，到最后会慢慢腐烂，变成霉菌，扩大成霉斑，而且面积越来越大，侵入也越来越深。
两人的误会必须由两人自己解除，最好留他们两人独处，好好谈谈。
“总之就是这样，明天去日本，飞机票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我得回去了，还有三天截稿日期快到了，估计那个鬼畜编辑快来催命了，再不早点溜我会被他酿了的。”Alice将手机屏幕给error看，歪着头，摊着手的姿势代替毫无表情的脸部表达自己的苦恼。
能把Alice都酿了的编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error一直很想知道。
“恩，88”
Alice经过门口的时候，向Zion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Zion也报以浅浅的微笑，自己的手心突然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刚想问，Alice便快步离开了，那背影似乎在说，“秘密，自己一个人看吧。”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这样，单方面地把问题推给我，也不问我是否愿意接受。Zion心里的不快更增加了一分。
拖着疲累的身躯，这个在一个多礼拜前还不是自己的身躯，关上门，走近了房间。
Error用不痛不痒的调子说——
“明天，我们要去日本了。”刚才和Alice谈日本时愉快的口气完全消失。
“诶？做什么？”
“……”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error转过身去，顿了顿——
“为了将你交还给你新的灵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