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周运动会脚伤未愈,不便走动,加上秋天天气多变,我少有机会接触新鲜空气,使我成功地赢得了感冒的青睐……
显然这并不是好事,我得慢慢骑车,每次上下车都要接受来自脚踝的问候(mmp我知道你委屈可你不用拉着我一起疼吧),加之现在鼻塞,扑面而来的冷风灌进喉咙,这酸爽……不谈QAQ。
现在的我就像落魄的难民一样,还病怏怏的,浑身不得劲儿。我是没照镜子,不过看肖文惊惧的目光中透着“老兄你谁”的疑惑,就知道我现在这般模样真的很扎心了……
这样都还不是最糟心的。
我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比如像正式一些的邀约,我都会提前半个小时等别人。而平日我虽然衣装随性,但每每有家庭聚会、同学约见,我还是要换身行头,仪表略做打理的。不为其他,给亲近的朋友带个好印象而已。
夭寿的是,今天是李萤的生日。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因为对咸鱼(我)而言,即使给再多的水,也不能让我重新焕发活力。
mmp如果我拖着病怏怏的躯壳(大概是没有灵魂的),咧开嘴有气无力地祝她“生日快乐”,我觉得不是我被捶飞就是精神错乱了,这场景谁见都不忍直视吧?何况我连礼物都没准备。
嗯对的肖文,你没有看错,在你面前这条失去梦想的咸鱼就是我。
“喂,没死就吱一声,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肖文瞧我颓唐的神情,没好气地喊我一句。
“快了……”
“什么快了?是你快驾鹤西去了还是2012来了?”
“都快了……”
“草!”肖文扶额道:“那你不也还没死吗,快吱!”
“z…h…”
“淦!”我的同桌差点拍桌子了,“你能不能振作一点?要是李萤瞧见你那副德行,还不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提起她,又想到了我应该怎么送祝福的难题,继续自怨自艾愁眉苦脸起来。趴在桌上的脸微微一抬,缓缓凝视着肖文不似作假的着急的样子,不由得咧嘴一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种笑很渗人。”
“我不比你哦,我还在单身狗当中挣扎彷徨,你,和赵兮飖两情相悦,怎么说?是不是快把持不住,想要把你祖传染色体上交给她啊?”我一边怪笑着,一边“哀怨”地瞟了一眼前面,继续假寐。肖文肯定满脸通红蒸汽基了,脑内妄想着什么有的没的,我是脑子里一团糨糊七荤八素的,课都难以集中精力,更别说思考她的问题了……
卡米萨麻,请指给我一条明路吧!
“镜水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啊,萎靡不振的。”课间,邓钰晴转过头,见我这副模样,不无担心地说。
“从早上就开始了,连课间操都没下楼,回来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问他原因也不说。”肖文拉了椅子坐到她们旁边,忿忿地嘀咕着。
“他……应该只是感冒不舒服吧?”李萤也偏头看向我,不确定地说道。
“得了吧,他虽然文质彬彬,可小打小闹的流感还不至于让他这般不堪。背后肯定有原因!”肖文信誓旦旦。
“唉,你们说他会不会苦恼着该送李萤什么礼物呢?毕竟今天是李萤生日,他肯定记得的。”潘伊娉像是找到了key point一样,向她们提出了这个猜想。
“哎哟!你别说还真有道理,难怪今天他时常拿幽怨的眼神看着前面,原来是为了李萤的生日而发愁啊。”肖文茅厕(se)顿开
大致敲定了我愁眉不展的原因,可她们很快又纳闷了:“镜水初中也给李萤送生日礼物和祝福,为什么这次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又不是表白,不坦率反而会显得尴尬吧?”
肖文等人七嘴八舌意见不一,却没发觉李萤面红耳赤垂头不语,但望向他稍显落寞的脊背,眼眸中若有所思,仿若听不到她们的话语一般,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呼……”在熬过了心理身体双份难受之下,上午的课程总算结束了,我一心只想着回到家里倒头先睡,谁知刚一起身,肖文就一把将我拽住。
“啥子哦,我就想回家睡觉,现在巨难受。”我没好气地说着,起身的力气又加重几分,不曾想背上的力度也随之而来。我眉头一皱,转头却撞见他严肃坚决的眼神。
“到我家里,有事跟你讲。”
我眼睛一眯,肖文正经地要求我,那八成是真的有要紧的事了,无论对他还是对我。“行吧,走。”我扛起书包,一路无言。
“所以,要和我说的是什么?”路上的一言不发让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凝滞,我极为不舒服,忍不住打破沉默率先发问。
“我们上午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说你今天为什么如此消沉。”肖文也毫不客气,盯着我一字一句地扎进我的内心:
“李萤也很不开心,但我们都知道,不开心的原因在你!”
……
“本该是她高高兴兴的一天,你这么来一出我估计她也没心情吧。”肖文夹枪带棒字字诛心,“偏偏你跟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们说嘛!你不就是为了李萤生日送什么而发愁吗,有什么啊?初中又不是没经验……”
听着基友连珠炮似的叨叨半天,我是又无奈又好气,打住了他继续数落我的想法,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
换来了肖文目瞪口呆的表情。
“哦,你tm就为了这个烦心的一上午?”肖文用看zz的目光看向我,“礼物不在于贵重与否,而在乎送礼人所包涵的情谊。这不是当时你跟我说的吗?”
“但我现在糟糕的模样去跟她道祝福,那不是坏她心情吗……”我小声嘀咕着。
“然后你就因为这种事情就怂了?”肖文恨铁不成钢,“我们在讨论你的问题的时候,她嘴上说不在意,但明显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瞟你一眼,说明她多少还是在意你的。”
“你不要一涉及到她就逼自己做到完美,我们看着都觉得心累。镜水的名号一站到李萤对面就不灵了是吧?”
我的心仿佛被人用一柄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恍然大悟。清醒些吧,镜水!不过是普通地道句祝福,何必自寻烦恼踯躅不前?还白白的让他们担心。
“看来我也不用在多说什么了。”基友看我眼中重见清明,终于松了口气,“害得我都当起了心理疏导师了。”说完一把揽过我,笑容爬上了我俩的面庞。
“啊,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对不住。”我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你最应该对谁说这句话,不用我再说明了吧?”肖文坏笑着眨了眨眼,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怎么觉得今天的肖文有种人生赢家对我颐指气使的感觉呢……
“就好像你成了恋爱达人一样,现在不还是没有追到雪儿?”我不禁气笑了,毒舌了他一句。
“过河拆桥啊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