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光线重新暗了下去,牧诗雨瞥了一眼严实的帘子,猛地抓住雪莉不安分的双手,生气地瞪着她,随后,眼神又软了下来,撇开头,闷闷地说:“不要在这里玩好吗……”
雪莉任由手腕被女孩的手抓握着,那是一种轻柔暖和的感觉。她俯视着牧诗雨扭捏的神色,轻声问:“还酸吗?”
牧诗雨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腰部的酸麻感不知何时消失了。她惊讶地抬头,问:“你刚才是在帮我按摩?”
雪莉没有回答她,转而看向了椅子上的那件衣服:“穿上吧。”
牧诗雨看着雪莉的侧脸,呆呆地点头,“哦”了一声。拿起衣服,看了雪莉一眼,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雪莉斜了她一眼,接过衣服,命令道:“抬手。“
“哦……”牧诗雨乖乖照做。
“另一只。”
“嗯……”
蜜雪莉雅摆弄着女孩,让衣服顺利地覆上她的胴体,清冷地问:“身为奴隶,被主人服侍的感觉如何?”
牧诗雨撇了撇嘴,心说我叫的又不是你,谁让你要进来的,还闹出那么多幺蛾子!
心里愤懑,嘴上说的话也就难免带上了气:“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照顾好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主人的责任吗?”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在牧诗雨以为雪莉要生气时,那湿热的吐息便落在了她的耳畔:“你说的没错。”
咦……没有杀气?
“我理当照顾好自己的奴隶,”雪莉的手如穿花蝴蝶般,把牧诗雨领口上的丝带绾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看别人养宠物,要购置项圈、锁链、口衔,还要花费心思,训练宠物的吃喝、排泄。如果是雄兽,还可能要为其去势,雌兽则是结扎。也可以选择到了差不多的时候,送去与别人的宠物配种。”雪莉的视线从上往下,审视着牧诗雨的衣装,不时动手调整细微之处,脸上逐渐浮起满意之色。
冷凉的指尖轻点女孩精致的下巴,划过苍白如纸的脸颊,在太阳穴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插入浓密的秀发中,轻柔地梳理起来:“宠物的品质优良时,配种的对象也要有同等优良的品质和血统,只有这样,生下来的崽才会血统纯正,外貌优雅。通过配种,使得寿命不及主人的宠物,以其无穷无尽的后代,作为自己生命的延伸,来永远地服侍主人,直至主人死亡。”
将女孩长长的黑色秀发从中分成两股,分别用丝带扎紧,同样绾成两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垂落至女孩胸前。稍稍整理了一下女孩秀丽的刘海,雪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双手覆在那柔弱的削肩上,俯下身子,贴着女孩僵直的脊背:“有时候确实得要佩服人类的智慧,不管是在驯化野兽,还是在驯化奴隶方面,都确实有着不错的理论和方法。说起来,你我的主从契约只能维持一年,而以你的年龄,应该已经可以进行生育了吧……”
“你……?!”牧诗雨终于忍不住,骤然回头,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雪莉,眼中积聚许久的惊惧与恨意从裂开一个口子的大坝中倾泻而出。
“呵,”雪莉轻笑,伸出手掌,轻抚过女孩被过激情绪冲得血红的脸颊,语气却转为遗憾,“可惜雨儿不是宠物,所以,大概是不能用这种方式的。”
“咦?”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牧诗雨有些猝不及防,恐惧和憎恨的对象变得模糊不清,神色也因此变得茫然,像是无法处理这太过复杂的信息,让大脑霎时停止了运转。
“况且,”雪莉将牧诗雨小小的脸蛋捧在手中,检验商品一般细细观察,“人类中,大概并不存在和雨儿同等品质的雄性,强行配种,生下来的崽儿也不过是杂种罢了,没有饲养的价值。”
牧诗雨呆呆地望着雪莉绝美的面庞,不知该作何反应。嘴唇像离水的鱼儿般翕动,却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愣怔的黑色双眼中倒映着雪莉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清浅,却又魅惑丛生……
格瑞丝站在一排货架前,有些走神地听着导购小姐的介绍和建议。牧诗雨从进试衣间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导购小姐倒是因着良好的素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格瑞丝没忘,和牧诗雨同一间试衣间里,还存在着一个雪莉。
那如情人般亲密相拥的亲昵姿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和谐得刺目。
试衣间的帘子动了动,格瑞丝的灵魂瞬间归窍,第一时间将目光转了过去。首先现出的,是一只捏住帘子一角的皓白纤手。
不是雨儿的手。——只一眼,格瑞丝便转移了注意力,看向被那只手逐渐掀开的、帘子之后的光景。
那只手的主人,雪莉,迈着优雅如猫的步伐从试衣间里走出。有那么一刹那,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但在下一秒,又似极有默契般淡漠地移开,像是对她的容貌提不起丝毫兴趣。
若在平时,格瑞丝或许会注意到这反常的一幕,但是现在,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雪莉身后的那个人儿上。当帘子被再度掀开,现出里面那个纤细的身影时,整个商店都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还未从雪莉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牧诗雨并未注意到此间的异样。抬头,一眼便看见不远处的格瑞丝,这才想起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衣服整体以米白为底,间布鲜艳的红色花纹,两种颜色相互纠缠,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呈现,一眼望去优雅而不失可爱。
除了一些精巧的特殊结构,整套衣服可以大致分为上下两部分,上衣乍一眼看上去和卫衣有些像,背上还垂着一个兜帽,但衣服却是从中间打开,用暗扣固定的,比之普通的卫衣更加贴合身体,凸显腰腹曲线;袖子只到臂弯处,上窄下宽,轻柔飘逸,女孩莲藕般的小臂展露无疑。
下衣则类似灯笼短裤,贴合着大腿根,修长的双腿被白底红边的过膝袜紧紧缠缚,勾勒出女孩笔直的腿型,和大小腿柔和的肌理。在短裤和过膝袜之间,半截莹润雪白的大腿熠熠生辉。最后,两只轻巧的白色小靴子柔柔地包覆着女孩的幼足,用高档兽皮制成的厚实鞋底柔软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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