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小说,首先会想起什么?
气势恢弘,变相万千的异世界?
装逼打脸一时爽,稍有不慎火葬场的傲天?
还是开局一条狗,满地装备捡了走的爽快?
我看了看周围的街道,也只能,对着老天呵呵的一脸微笑道:mmp!
红渠街,墨江市一个非常普通的城中村。
当然,和所有的城中村一样,脏、乱、差是它的主旋律。
唯一的好处,就是与衣食住行相关的行业,大多可以从这里找到。如果你不太在意这些东西的质量,以及随时出现的闷棍。
相信我,你可以用你钢铁般的意志,以及吃遍化学周期表的胃,坚强的生活下去。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这里的真是写照。往好了想,如果在一个奇幻世界里,那这里妥妥的是一个草根傲天崛起传奇的起始点,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而我,叶清,一个妥妥的铁血纯爷们。
独生子,没妹妹(这是重点!);三世同堂,家庭美满...
嘛~~说白了,我就是一条不起眼的咸鱼。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老爹,是个相当坑儿子的,女儿控!至于我在家里的日子....算了,还是说点开心的。
因为老爹,在很早之前,就很豪迈的,烧掉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才华,一阵殚精竭虑。才弄出了‘叶清’这略有诗意的名字。
结果我出生后一看,带把的?!大失所望之下,连字都懒得改,就把这名字按在了我的头上。
据说我妈当时是拒绝的,但看了我的长相后....这个名字得到了全家的支持。
后来我妈宽慰我:“你小子长得这么黑,又继承了你爸,那个基本为负数的情商。妈妈我真的怕你讨不到媳妇,只能从其他方面下下功夫了,不是有一种反差美吗....”--妈,你这么说就不怕失去我这个儿子么?
在教育方面....你们听过“儿子穷养,女儿富养”,这句相当操蛋的俗语没?反正总结起来就是:我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他们把我当侄子。
我三岁的时候就跟着一家人来到了红渠街这个城中村。爷爷奶奶,爸妈再加上我一家三代五口在这里扎下了根。记得那些日子也不容易,住过天台,睡过地下室。兜兜转转的拼了两年,加上我爷爷奶奶大半辈子的积蓄。总算是在一家中医馆的对门口,盖了一栋稍大的房子。于是,我这平凡普通的一生就慢慢的拉开了序幕。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
20xx年,八月31日
红渠街的一个小巷子里,发生一场喜闻乐见。哦不,是十分平常的一场黑帮械斗。
具体地点是一个刚到红渠街,没扎根多久的一个小走私群体的老窝。但混乱的械斗现场除了躺在地上挺尸的家伙,以及散落了一地的棍棒刀具。却没多少流血迹象。与其说是黑帮之间的打斗,不如说是一帮小孩放学约架的现场。
‘这和放学约架有什么区别呢?’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一个矮身急转,躲过来自身后的袭击,然后一个顺手就让手里的棍子糊住了偷袭者的脸--‘还有,为毛我会在这!? ’
‘到底有完没完啊。’随后把手里的短棍舞的虎虎生风,有料理的几个人后,我实在受不了就冲着在不远处奋斗的一个修长身影喊道:“鑫哥,我明天开学啊!要早点回去。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还有这是你找的岔子为什么拉上我?”
“欸,别啊。”那个身影一听我说这话,立马加快了速度,还不忘回话:“王八蛋,老子还不是明天开学。还有,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的暑假作业是谁帮赶工做的,帮个小忙怎么了。还是师兄弟吗?”
“我TM摊上你这个师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平时就不能忍一忍,收敛一点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靠啊~~”
半个小时之后,我俩收拾了剩下的人后就走出了小巷。而上了贼船的我只能用我的‘旁光’鄙视他。
也就我的便宜师兄,王淮鑫。他的五官外貌可以用端庄周正来形容,再加上一副眼镜这么看都像一个斯文败类,哦不,是知识分子。
其实这也没说错,他现在是一名省重点高中的一位高材生,父母的学术水平也不低。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这种人家会住在城中村,理由很简单----因为房租便宜啊~。
红渠街的地理位置坐落于一个超大型社区,梨庭花园附近。更了不得的是,这个梨庭花园里坐落着一个省重点高中,以及一个二本顶尖的工业大学。而且诸如,幼儿园,小学,初中,医院,银行等公共设施应有尽有,光是住宅小区都有小二十个。所以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房价超级高的时代。能住在这种社区的,不是小康家庭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所以王淮鑫的父母,本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原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房价更加便宜的红渠街。
顺便一提,我也在梨庭花园的初中上学,恩,明天我就是初二的一枚小鲜肉了....呕,把自己恶心到了。
在这个大肆发扬中二病的年纪,不得不面对着药材医术,以及这个坑师弟的混蛋!
呵呵,容我在此,对我绝望的日常生活,凉凉的哀嚎几声。
现在,我也只能瞪着个死鱼眼问他:“这伙人又犯了什么忌讳?我说咱能不能消停一两个月?
街上的那些老大,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不好找我们的麻烦。但好歹给他们一些面子啊。这群货刚刚拜完了码头,就给我们俩灭了。你要他们那些人怎么想,你还真准备让黑社会从这街上消失不成?”
只见鑫哥轻笑了两声,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可能,我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了。黑社会有他存在的原因以及必要。只是有些底线就不能触碰了。退一万步,别的底线他们玩玩擦边球就算了,但这伙人....哼!”
看到了师兄眼镜后的那一抹寒光。到嘴边的调侃也咽了下去,只能故作轻松的说:“是贩沙还是....”
“人,女人和小孩。他们以前沾过手,现在想重操旧业。这是昨天他们拜的那个老大,派人来和我们通的气。”
听到这,那还能不能明白,那些人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鑫哥,心底最讨厌的部分。
叹了一口,看了看还算明朗的天“快五点了,咱俩出来了一两个小时,也该回去了。不然不好找理由,要是露了馅....你懂的。”
鑫哥听到了这句,方才冷酷的霸道总裁风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在我‘王之蔑视’的眼神下,整张脸都像抽了筋似的抖动。
半晌过后才恢复正常,咬着牙说“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完之后,就潇洒的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但怎么看,都有一种荆轲刺秦的,那已经凉透了的感觉。嘛~~看戏就是了。
在这两师兄弟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离着两人住着的街区也越来越近。而在他两踏足那个街区的一瞬间,两张阳光和谐的笑脸便浮现起来。真正的是把翻脸比翻书还快,落实到来实处。
街道两边的街坊看到了哥俩个也开始打起了招呼:
“哟,小鑫,小叶。怎么现在才回来?”
“有点事刚刚搞完。哦,王婶您洗菜呢,今天这菜式丰富啊。叔他晚上有口福咯。”
“你这娃就是嘴甜。诶,是不是沈医生又给你们安排活计了?”
“唉,没法子。老爷子的吩咐不能不提啊。”
“你这娃还抱怨上了,听婶一句劝,这可为你好。”
“诶诶诶,懂嘞”
....
“小叶,你可得赶紧回去了。你爷爷和你师父又掐起来了,赶紧劝劝去。”
“不是吧,李叔你就不能帮忙劝劝。这很难搞的。”
“嚯,你小子也知道难搞啊。还把我往火里推,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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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师兄弟,游刃有余的,跟街坊邻居打招呼的样子。你也只能说:大侠,论演戏,我墙都不扶,就服你的脸皮。
穿过街区,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家中医馆。哥俩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然后脸上堆起了更加虚伪恶心的笑容。运足一口气,就坚定的踏了进去。
进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大堂里挂的那一副相当蛋疼的对联:
治病的进来,废话少说
闹事的滚开,死活不论
尽管看了很多年,但每见一次,兄弟俩的脸皮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但今天不是吐槽的时候,等会儿先应付一会儿,活命要紧。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
但后续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坐在堂子里的不是那个为老不尊的白发老头。而是两个一大一小青春靓丽的少女。
小的大约13、4岁,圆圆软软的鹅蛋脸,加上瞪得大大的眼睛,让人很有一种捏脸+投食的冲动。
而大的17、8岁,和鑫哥同龄。五官精巧,说不上是倾国倾城狐媚子。但是身上的那种温和清新的气质很能吸引男性的注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她们能把倒竖的眉头稍稍捋捋,再把手里的扫把和擀面杖收起来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我现在冷汗,是不住的往下冒。在这个天气依旧炎热的夏末,我深深的打了个寒战。至于鑫哥?呵呵,死道友不死贫道。
况且照这么个情况我待会可能也得去死一死了。鼓起了心底那残存的勇气,尽量不让牙齿打颤的说:“哎呀,是冰姐和小渔啊....”
没有回话,两个美少女还是冷眼的看着我们。气氛就像干了几天的泥巴---又干又硬。
在我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听到隔壁的鑫哥给自己的打气声:“是展现男子气概的时候了。”说罢,他便在我敬佩的目光下走向前去。然后‘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小冰我错了,饶了我吧。”
我勒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