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秋老虎的威风,还是让在外打拼的人们苦不堪言。
清新凉爽的医馆,为前来问诊的患者提供着些许的舒适。而,问诊室中,气氛凝重低沉。就连外面大堂里的喧嚣,也渐渐的低了数分。
叶清身着白褂的坐在位置上,冷静甚至冷酷的说出了明显与年纪不符的话语:“您老,肝气将绝....乐观一点还有几个月的活头....恕我无能为力。”
马老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而一边的中年人勃然大怒:“你怎么说话....!!”
中年人话还没说完,一管水性笔直接插到他脑袋边的墙上。
--“老子在诊病!闭嘴!”叶清右手保持着投掷的动作。倒竖着浓眉,语气森然道:“想闹事?!!”
肃杀幽寂的气势骤然从叶清的身上爆发。
看着旁边击碎墙表的笔,以及飘散在四周,那若有若无的杀气,一股寒气不禁从中年人的尾椎骨冒出来。但想着这年轻人刚刚说的话,还是横起一口硬气:“你....”
“好了,小邓。别难为这个年轻人了。”马老先生倒是先回过劲来,冲着汉子摆了摆手。然后,满是欣赏的看着叶清:“好一手飞花摘叶,老沈算是后继有人了。”
“老爷子客气了。穿上这身衣服,我就只是一个医生。就事论事,以老人家您的情况,我是无能为力了。见谅!”
“这倒没什么。”老先生晃了晃脑袋,又笑了起来:“活了这么久,刚刚还是有些看不开啊~~”
叶清闻言正色:“生老病死,人世百态;有始有终,善莫大焉。马老爷子,您已经看的比大多数人透彻很多了。”
“呵呵,能言善辩,倒是比老沈年轻时强多了。”老先生闭眼笑了笑。
然后沉思良久,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巍的说道:“这的....没办法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叶清还是叹了一口气--自己就是一个没踏入社会?.....的娃娃。哪来什么资本,去和老人家讲道理。只是....在这间医馆。这种事情,我从记事起,遇到了太多太多。
叶清扯了扯嘴角,还是缓缓的说道:“老爷子,你是无灾无害。寿命始终虽由天定,但我们还可以做一点微末之功。我看马老先生,应该是身世富贵。
心思神念,一年到头总是难以安定。
该放下的放下,简简单单的别考虑那么多。兴许可以延长一二的时间。”
老先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褶皱也松弛了下来。
可能是保镖的中年汉子,走到叶清的身前深深的鞠了个躬:“还请小叶先生救救我家老爷。”
叶清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连忙起身让开半个身子:“你搞毛啊~?这礼数我可受不起。还有,我说的又不一定是对的。你们去大医院复查啊,说不定我刚刚说错了....”
马老爷子摇了摇头:“是非好歹,我还是能分得清的。作为沈氏门人,我信得过....”
叶清扭曲着脸站在那沉默---卧槽,师傅你当年到底干了什么!?你特么那么靠谱,就是坑你自己徒弟啊~~
眼瞅着这事情一时半会的定不下来。我在一边也有些干着急。
“小叶,搞完了没?忙活一上午了,出来吃....”晓飞哥抹着满头的汗水,掀起帘子冲着我喊道。
但看了看有些诡异的现场....主要就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立马鞠躬的大叔。我特么...
“额~~没想到,小叶你的性子这么恶劣....”
“给老子回来啊,瞎想什么呢!?”
.....
后来经过一番吵闹,马老爷子亲自出马,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才把误会解开。也介绍了自己和师傅是旧识的关系。---当然,他的病情,我们三人都没有透露。
也不知是不是老人家有点大彻大悟的感觉,中午来了性子,所幸和我们几个年轻人。围着小圆桌,蹲着小板凳的吃了顿午饭。
叫小邓的那个汉子也一起同桌的吃了一顿。虽然起初十分抗拒,但老先生虎着脸,三下两下的就把他‘赶’上桌子。
也不知道他最后走时,说的:“有缘再见,请多关照”是个啥意思。
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他去吧。像这种富贵人家,可不是我们这些**丝可以想象的。
然后就丢到了脑后,懒得去管。
下午,师傅他老人家慢悠悠的晃荡回来时。我把马老爷子的事情提了一嘴。老爷子明显的沉默了一会儿,但马上就摇了摇脑袋,将纷扰的思绪给甩出脑袋。
如果他老人家,后来没有询问我开的药方,并在得知我没有开任何方子时,狠狠的在我脑袋上带了:败家子,不知道劫富济贫、敲竹杠等一系列的大帽子。
说不定,冲着他刚刚沉思的模样。他在我心中为老不尊、爱坑晚辈、死抠门的形象.....日,我现在叛出师门,算不算晚啊?
嬉闹之后,我也没有多想。安安心心的忙完了下午的伙计。眼瞅着没什么人了。
我就以作业为由,提前翘班回家。
此时,我还尚不知道。上午装的那通13,给了我咸鱼一般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变数!
----
之后也没出现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嘶---好像周日,鑫哥缠着冰姐去逛街。结果碰到了陈芸、陈雅姐妹两.....结果我是不知道,反正鑫哥是脸上烙了一个巴掌印回来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转眼到了九月25日,星期一。
因为是早读开始前45分钟开始站岗,平时我从红渠街跑过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所以,我所幸把书包放到门房那里。等着路过的同班同学,好帮着忙。
只是看着我的三个搭档....付岭(茯苓鸡),吴浩(条子),刘宸宇(老板)。
至于为什么选我们来做这项光荣而艰巨、富有.....日,编不下去了。其实就是看大门的职务。
按老杨的解释就是:我(叶清)--凶;付岭--贱;吴浩--冷;刘宸宇....是丑还是衰来着,我就记不大明白了。
我们的工作也很简单,只用记录校服是否着装、发型是否合格、以及是否佩戴首饰这几个方面。至于工作效果....不是我们几个吹,连一同执勤的老师,到开始考虑,要不要让我们去学生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啧~~完全没有难度啊。”付岭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亏我前两天,还去其他班上打听执勤的情况。”
条子冷着脸看过来:“你也不瞅瞅,老杨是用什么标准选出来的?就.....那个没穿校裤是怎么回事?还躲?我都看到了!”
刘宸宇流着冷汗,看着条子前去逼问那个初一学妹的姓名,班级。悄悄的说道:“咱是不是玩的太嗨了?那个小学妹都快哭鼻子了!”
付岭推了推眼镜,漠然的说:“做一份职业,就应该尽心尽责的....”
“说人话!”
然后付岭就像坏掉了一般:“老子反正不可能在这个学校找到妹子了,我管这些小丫头去死啊!”
“““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