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避自己老妈以及未来丈母娘,那杀人般的审视目光。王淮鑫刚刚把何苑冰送回去。自己就逃难似的奔去中医馆。
Ε=(´ο`*)))唉
王淮鑫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单骚独浪一时爽,隔天就得去东厂啊~~尼玛,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想了想昨天,那令人胆寒的逼问现场。饶是以王淮鑫的沉稳功夫,也不由的咧了咧嘴。
心里不断思索着今后的对策,本就离着不远的医馆,也渐渐的出现在眼前。
“诶~~?这个点就把门掩着?”
天还不算漆黑,就有人将闭馆的木板竖起了一小半。成片的灯光从医馆的大堂里射出。在街道上,留下色彩分明的光影。
“搞毛啊~~?老爷子不会有翘班了吧?这医馆他到底想不想开啊?”王淮鑫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就轻声静悄的摸了过去。
但,当他卸下门板,进到医馆里时。倒是被里头的情景吓了一跳:
大堂里的桌椅全被推到来一边,一张稍大的竹席正被方方正正的摆在地上。上面摆满了纸张和药材。
叶清正一手拿着书,一手摆弄着药材的趴在竹席上。嘴巴了还不时的嘀咕着意义难明的低语。
“这小子搞什么呢?”王淮鑫有些好奇的拿起竹席上的纸张:
‘五加皮、血竭各12克,乳香、没药、大黄、五灵脂、桃仁、川芎各10克。碾为末,以陈醋调膏,外敷’---治跌打损伤。
“.....”王淮鑫抽了下嘴角,又拿起一张:
‘刘寄奴、地榆等分,晒干碾末,外敷’---治刀伤出血。
大师兄脸色有些难看的,拿起另外一张:
‘牡丹花、天仙子....’
他静默了一会儿,又拿....又拿起给鬼啊!
“你特么在搞什么啊~~!”王淮鑫拿着第三张纸,脸色铁青的冲叶清怒道:“你怎么把‘惹x牵x散’的配方写了出来?!你不晓得这是个祸害吗?你想进监狱啊!?”
叶清本来一心沉寂在医术药材里,自家师兄这么突然一吼,倒是让他的脑袋懵逼了一小会儿。
但,也很快的搞清楚了缘由。叶清这才没好气道:“你想多了好不好。就算这玩意是古时候采花贼的标配,也不代表我会用好吧....”
“那你把这东西写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个药散,10克就能要人性命!?”王淮鑫一边讲手里的纸张撕成粉碎,一边冷声问着。
“别激动好不,我删减增添了一些药材。只保留下来让人神志不清的效用。而且我只是用这玩意来淬毒,又不是给人喝的。呐....”叶清用下巴指了指柜台。
王淮鑫顺着看来过去:一个装满漆黑中药的脸盆边上,倒挂着三个锋光闪闪的匕首。每个的匕首前端,都稳稳当当的浸没在药液里。
黝黑的水泡不紧不慢的翻涌,随着一阵缥缈的晚风经过,刺鼻的药味,不住的往身子里灌....
“小叶,你还是去自首吧。现在还来得及。沈叔叔那边我会帮你说情的....”
“什么意思啊~!”叶清狠狠的横了一眼:“明天有人来我们学校砸场子。我只是稍微准备一下好吧。”
“你特么这叫稍微?就差杀人放火捅刀子了!我说咱们好歹也是一个正派啊,这反派的画风能不能改一改?你别总让我,有一种会被人替天行道的错觉。”
叶清闻言也不由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用这个方子。只是没找到,老爷子藏起来的那个,见血封喉的树根。那玩意多好。煮起来无色无味.....诶卧槽,放下你手中的报警电话!”
.....
之后,师兄弟两个人,自然是好一番折腾。
当然,两个人来医馆的缘由,自然也说的明明白白。
(叶清的视角)
我一边归纳着,明天可能用的上的止血药材。一边幸灾乐祸的说:“啧啧啧--这论起生活的戏剧性。还是鑫哥你的够跌宕起伏。怎么样,想好如何赎罪了吗?”
“赎罪个毛毛灰啊~~老子又没错。”鑫哥一边帮忙,一边兴致缺缺的应答:“哦对了,那个北宫家的小少爷,好像专门查了你的背景,好像还顺带查了我的。这些东西,该不会,都是给他准备的吧?”
“呵呵哒。我记得咱两的资料,应该是属于保密级别的吧?他是找谁买到的情报?”
“你也熟悉,是油鼠那个光头。”
想着那个逢年过节,都要来拜会的光头,我就直接呵呵了:“.....老爷子要是没在里面掺一手,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那为老不尊的代号了!”
“所以,好走不送。师兄我会记得给你烧纸钱的。”鑫哥异常沉湎的说着相当鬼畜的话语:“这特么才叫幸灾乐祸!”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四望。这满满当当的药材,也没能给我带来一丢丢的安全感。只有那台子上的几个小匕首,才给我摆满杯具的校园生活,带来了一点点慰藉。
什么叫才出狼穴,又入虎巢?
什么叫人穷百事衰?
我今天算是把这几句活给理解的透彻了。
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老天爷,你真是闲的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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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后院,沈正老爷子一边享受着最后一杯庐山云雾。一边没好气的冲着电话嚷嚷:“我说老田,我这宝贝徒弟,你可得给我照看好了....”
“谁说照看他本人了,这兔崽子皮糙肉厚的,怎么折腾我都不管。主要的是叶老头他们一家。
现在的富家子弟,虽说比旧时代的强点,那也只是强的有限。保不齐会用些手段....”
“老马?那个老家伙的确来了一趟....嗯,是小叶接的诊....这老东西心眼够小的啊。不就是说点实话,至于吗~~”
“我的要求?老头子我又混体制,在这城中村里。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活,你们算计北宫家的事,就别找我商量了。沈家小门小户的,就不掺和了....”
“好了,你也别说了。就这样吧。”
沈正挂了电话。拿起茶壶,准备再来一杯香茗。“嗨--这就喝完了?唉~~没意思。”
放下了空空如也的茶壶,沈正有些疲惫的躺在摇椅上。思索着最近的风风雨雨,平时保养的不错的老脸,此刻尽是心累:“林欲静而风不止啊~~”
听着大堂里隐约传来的咋呼声,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头:“见血封喉的木头,就是那个垫桌脚的块块。这两个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