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要去相亲?
叶清看了看明媚动人的窗外,然后失笑的摇了摇头:大白天的,还以为世界末日了。真是的,这么恐怖的玩笑,怎么能乱开?
当叶清准备自欺欺人的,再趴下时。就听见,自己身后的苗馨,很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真的吗潘姐?你没骗我们吧?”
潘晓婷挑着柳眉,得意的说:“当然是真的!老娘连相亲的地点都订好了!”
然后......也没什么。下午的第一节课,在诡异的静谧里,静静的过去了。
同学们,怀着祝福与感恩,对着自己即将脱单的恩师,表达着由衷的祝愿...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下了课,礼送完潘姐后。
男生们关门、关窗、开空调。然后黑压压的,聚在讲台边上。
付岭满怀沉痛的,一边拍着黑板,一边声音凄苦的说:“潘姐,说她要脱单相亲了。这里面,一定有重大问题!我想了很久,想出了三条.....”
然后他奋笔疾书的写到:
1.潘姐生病了。
2.潘姐得了重病。
3.潘姐失心疯了。
写完,付岭端正肃穆的说道:“大家怎么看?”
所有男生,不假思索的一口同声:““很有道理.....””
(女生们:他们都是白痴吗?)
“班长,我觉得你这样写有失偏颇。”条子皱着如锋的剑眉,打断了,这场喧闹的剧。
他站起身来,大气凛然的身姿,甚至吸引了,后排女生的注意。条子淡然的说:“你写的太片面了,不具有代表性。”
“嗯--有道理。”付岭沉思片刻后,大笔一挥:
1.潘姐生病了。
2.潘姐得了重病。
3.潘姐失心疯了。
4.潘姐受刺激,得了失心疯。
“这样如何?”
条子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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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馨捂着脑袋,羞耻的低下了头:“我太蠢了。竟然指望他们里面有正常人。我真是太蠢了。”
“馨,你的头.....”雪樱妹子(正常形态)不知所措的,看着用脑袋磕桌子的苗馨。
“小唯,这都是小事。”苗馨揉着发红的脑门,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她看着依犹淡定于慧,有些诧异的说:“欸,小慧。叶清那条咸鱼,竟然只是围观,没干啥蠢事!?”
“呵呵.....”于慧掠起耳边的垂发,无言的,空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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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因讨论,最是激烈的时候。
“那啥,容我插一句。”叶清抽着嘴角,脸色怪异的举起了手。
付岭托了托眼镜,很是和蔼的点了点头:“没事,有话就说。大家都是一片好意,没什么顾及。”
叶清挑了挑眉,大有深意的举起了,借来的手机:“我刚刚确认过了。真的.....”
“““噗---”””一片血洼。
看着外围的FFF团兄弟们,捶地吐血的样子。老板颤颤巍巍的,抹了抹脑门的汗。嘴硬的说:“潘姐真的生病了~?”
“不,是真得要去相亲了。”
“““噗---”””两片血洼。
“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清顶着老实憨厚(?)的脸,耐心的解释道:“潘姐老爸,和我师妹的老爸.....应该也算是师兄吧。他俩是同事。所以....”
叶清咧着一嘴,在肤色对比下相当白的牙。伸着大拇指说:“这消息倍儿可靠~~!!”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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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的视角)
我虚眯着疲惫的眼,恶狠狠的想着: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NND,老子眯个觉容易吗?
你们不让我安心睡觉,我只能让你们扎心吐血了。
罪恶感?不不不,这种带着犯罪气息的词,我怎么会知道。而且,坑兄弟敲闷棍什么的,不就是青春生活的乐趣吗?淡定,一定要淡定。
只是....
瞅着这满地的血腥,想着可能的影响.....
唉~~,谁叫我是济世救人的医生呢。慈悲为怀的我.....管这群王八蛋去死啊~~!!
我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留下一帮,吐血单身狗。
我带着深深疲惫,与满怀的欣慰。回到了自给的位置上,抬头看了看课表。嘛,物理课啊~~。肩担文华传承,又遵循古法师礼的我,在理性与欲望,本我与超我间。做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思想斗争。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老杨的秃顶、想起来党和国家对我的培养。然后....我选择了欲望.....
听个屁啊!老子就没听懂过好吧!考试?呵呵,你们知道,一个叫‘自学’的词语吗?
反正爱谁谁,老子是不伺候了。
MD,老子就一初中生,哪来这么多倒狗灶的事?治病救人最耗心神。要是连觉都不让老子睡?老子真的会拼命的!
然后,我就径直的昏睡过去。
只是依稀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如雪(?)地飞鸿般轻触,又如渺渺孤云,倏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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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清和王淮鑫,又一次翘了家。来到了医馆里。
只是,一向意气风发的师兄弟,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虽没流露出什么,但作为从小坑到大的好兄弟。还是能清楚的感知到。
两人默契无声的,整理完药柜里的药材存量后。就各自拿了点药材,泡着药茶喝。
叶清瞥了一眼王淮鑫拿的药材,随口问道:“怎么又放这么多酸枣仁?就算这玩意安神,你也不能这样喝啊。”
王淮鑫揉了揉眉心,淡然的回答:“没什么,最近有些搞事的苍蝇。听的有些烦。喝点这,好睡觉。
你呢?又喝去火去湿的茶?上火了?”
“啧---这个星期考试,心里有点小紧张。”
“喔~~加油。”
“呵呵,必须的。”
.....
这之后,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两个人,看着各自的参考书,悠游自在的对坐。
孤渺的氤氲,乘着甘苦清新的茗香。弥漫了幽静的医堂。
渐渐沁凉的晚风,带着隐隐的桂香,萦绕着,微微月光。
“呼~~”
叶清揉了揉发涨的脑门,一抹与年岁不符的颓然,染在了他的脸上:“唉~~,真尼玛累啊~~。这特么一个个的,都是啥事啊~~?”
“呵呵--”王淮鑫干笑了两声,却没做出解释。
因为,关于值不值,应不应该的话题。自从这对师兄弟,决定为了,那个命犯小人的女孩子,拿起刀棍时。已经讨论了太多次,太多次。
“嘛~~,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随他去吧。”喝完了药茶,叶清伸了伸懒腰,十分慵懒的说道。
“对了鑫哥。”
“嗯~?”
叶清指了指,自己臂膀上的绷带。提议道:“反正咱俩也是闲的无聊。上次和那两个小日本,打的也有些虎头蛇尾。要不,咱俩去后院,来一局?”
“那废什么话呀~?”王淮鑫扯起了,僵硬了一天的嘴角,豪迈万丈的吆喝着:“走啊~~,出了汗,正好回家洗澡。”
“瞧你能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