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晓飞的视角)
打开房门,程瑜……
“哐--!”我关上房门,自嘲的笑了笑,最近还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幻视了?!
唉~!真是越过越回去了。几个小崽子,逼逼叨叨一下,就乱了心境。不行啊~!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我呸!是温和的笑容,缓缓打开了房门。
她似喜似羞,似颦似蹙的亭亭而立,昏黄的灯光,笼着浅淡的惆怅。
她站在那一端,浅笑安然的说:“晓飞……”
“哐--!”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恍然大悟的锤着巴掌:“哎呀,我应该去阿鑫家睡的。我就别打扰老爷子了……”
然后,作为一个品学皆优(?),热爱和平(?),崇尚公正(?)的五好青年……我按捺住了意欲下流的鼻血,以及小晓飞……
去你NND的坐怀不乱!老子只是孩子啊!这特么会出人命的啊~!
这尼玛剧本不对吧?!妹子投怀送抱的时间点,是不是早了那么一点?老子很懵逼啊!
当然了,也是在这一刻,我想起了阿鑫,曾对我说过的话:老爷子为了抱曾孙砸,那是真特么的孙砸……
想着沈老爷子,方才那和蔼可亲的音容……
还能说啥?狠!真特么的狠!
所以,为了老子这三条腿的安全,老子还是赶紧撤吧……
但是,可是,but…我貌似…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小叶和阿鑫的功夫……是老爷子教的。
so,在我转头的瞬间,我失去了意识。在恍惚间,我仿佛听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瞧不起老头子我啊!”
……
红渠街,叶清家。
叶清蹲在自家的楼顶,顶着望远镜,小心翼翼的看着家对面的医馆。瞅着老爷子,那飘渺如风的身法,以及狠辣果决的手刀。
叶清抽搐着黑脸,冲着旁边的人影道:“我说,鑫哥啊。咱这么搞,是不是不大厚道?”
“这有什么不厚道?”王淮鑫同样顶着望远镜,淡然的说道:“晓飞要是不来顶雷……你敢和老爷子动手?”
叶清沉默了片刻,就淡然的扭过头去:动手?打不打的过是一回事,但只要自己有这想法,自家老子绝对会把自己打残!
自己自幼所学,皆是古法古礼,言行律己,尊师重教,可不是一句空话。
晓飞哥?他是谁?我们认识吗?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为了友人,勇于牺牲自我的高洁之士!恨不能金樽对月,把酒言欢。
叶清沉默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的说出声来:“我之前,试着去求了下于慧和马韵歆……抱歉……”
王淮鑫闻言,放下了望远镜,露出了一双,布满疲惫的眼睛。往日里风华正茂的自信神貌,也尽数的消去。
医馆的大师兄,摇了摇脑袋,淡然说:“猜的到,你不用道歉。改道歉的,是那群在背后搞事的王八蛋。”
“我再想想办法。”
“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们几个的路子,被切的太干净了。”
“……好的。”
师兄弟两,就坐在房顶,简简单单的,结束了这场本不应该出现的谈话。
是谁?为什么?什么目的?
他们都没有问,也懒得问。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钱和权,是一个好东西。没的人想要,有的人想更多。不能否认,这些或是轻飘的数字,或是区分高矮的椅子,推动了时代与社会的发展。
但,在求而不得,求而少得的过程中,太多的人,失去了理智,甚至失了人性。
在外人看来,他们三人,是如此的风光无限:
叶清,内外劲双修,以不及弱冠之龄,悍登武道之峰!道一句天纵奇才,也非是捧杀;
王淮鑫,一手歧黄仁心术,一手赤子护国功。一人之力,黑灰两道几百之众,莫敢触其虎须;
戴晓飞,谈笑间,纵横捭阖权心术。舌战群儒,风华绝代!其思维诡变,莫说同龄人,就是那些专研此道的成人,也难是其对手。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说句简单的,若是没有老爷子的照应,他们的家人……不会生活的如此安逸。
因为,他们做的事,挡了别人的钱,也碍了别人的权!
即使,他们的初心,只是为了救一个命格凄苦的女孩。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为了不让自己崩溃,他们学会了玩世不恭,学会了嘻嘻哈哈,就像……卖笑的傻子。
---
“嗯--卧槽~~”戴晓飞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呻吟着:“日!老子被阴了。”
感受这脑子里的昏沉,戴晓飞微微的郁闷起来:老爷子……你够狠!
因为早先服用的秘药,药效虽不似‘贤者圣水’那般霸道,但脑子清醒的也很快,一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脖颈下的温柔。
啊咧,卧槽,这尼玛……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给自己鼓足的勇气,就悄悄摸摸的眯开了眼。
但目中所观之景,让他彻底睁开了双眸。
她,闭目浅眠,微微的低首。流云般的青丝,垂下扰人心绪的发梢。
素手,轻笼着自己的脸,细腻温软。
她笼着昏黄的光,但在戴晓飞的眼中,她素雅如玉。
想起今天,老爷子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一声微微的微叹:“瑕不掩瑜~,是个好孩子。”
戴晓飞,也不禁笑了起来:程瑜,程瑜,瑕不掩瑜……真好……
虽然,戴晓飞也很想将错就错,一图风月。但,到底是不忍,不忍唐突了这如玉佳人。
他想起身离去,却不想程瑜的敏感,些微的触碰,也让她睁开了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脸红娇羞。如玉的女子,只是浅浅一笑:“醒了?”
戴晓飞呵呵的笑了两声:“醒了,麻烦你了,我先起来吧。”
脖颈将要用力,佳人的双手,按在了他的额前:“不打紧,你多歇一会吧,这样子,挺好的。”
戴晓飞看着她的笑靥,微微的失神,搜尽肠肚的词藻,也寻不出此刻的答语。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道轻声:“谢谢。”
“不客气。”
没有不符年岁的谈话,也没有青涩酸甜的问答。
只有缓慢悠远的时光,静静的淌过,这一方瓦下眠房。
晚风,渡来了院里的药香,填装了两人的心房。
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安静的,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热。
少年,手遮着眼,放空思绪的躺着,嗅着近在咫尺的芬芳。
在醒睡的交界,他呢喃的说:“相信我……”
少女轻柔的笑了,含着泪,轻声的说:“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