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牵手的誓言,也没有风花雪月的缠绵。我静静凝望你的背影,低声祈愿。
---
红渠街,沈氏医馆的大堂
王,叶,何,戴,程五家的大人,沉默的坐在,这间小小的医馆里,没有一点声响。
“喵~~”阿黄匍匐在叶爷爷的腿上,打着娇憨的哈欠。却无往日的慵懒,翠如玛瑙的绿瞳里,没有一点倦意。只是定定的望着,外面漆黑的街道。好似,在等着自己的小主人。
“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叶拯拍座而起,神色狰狞的怒道:“小清只是一个孩子!他才初二啊~!”
“坐下!”叶爷爷肃穆威严,皱着眉头呵斥了声。
“爸!不能再这样了!叶清,阿鑫,晓飞他们都太乱来了!他们是学生!”听着老父的呵斥,叶拯还是咬牙:“老王,老戴,你们还坐的住?走!”
戴闻、王晖听了此话,也淡然的站起。
没有什么对不对,同样也没什么应不应该。作为父亲,为自己的儿子,做出不理智的事,很正常。
“回来--!!”一道苍老,却是中气十足的吼声,喝住了三个中年男人。
沈正虎着脸,从后堂缓步走来:“我给你们的东西,你们没有看到吗?”
闻此话语,在场的几家大人,都下意识的,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的纸张。
场间本就隐有失控的局面,也渐渐的平息。
本是怒火中烧的数人,脸上也浮起了难明的苦笑。叶拯等人,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颓然的坐了回去。
抄拿起方才翻看的纸张,不知第多少遍的,翻看起来。
他们所看的纸张,不是名贵的宣城熟宣,上面写的字,用的也不是金贵的徽州墨。
除去那写有保密的密封袋,也看不出什么怪异。那么,唯一能震慑众人的,就只有其上的内容了。
叶清夜斩数十的军功、王淮鑫历劫挡难的事迹、戴晓飞殚精竭虑的谋划......
一桩桩,一件件,于他们的家中长辈,都不亚于一道惊雷!
这是何等的惊才艳艳!?何等的快意恩仇?!又是何等的......悲哀......
在子女遇槛,有心难渡的关口。为人父母,却无法提供一丝帮助,甚至......还会拖他们的后腿......
“呼~~,老沈啊~~”叶爷爷红着眼睛,神色微凛的说:“我的孙子,你就是这么个教法啊~?”
“抱歉--”沉默了良久,一道干涩僵硬的声响,才从沈正的嘴里发出:“这不是我的本意,更不是我的追求。
叶老头,你了解我。
我收小叶和阿鑫为徒,是为了传承我的医术。
发生了这等事,我难辞其咎,抱歉。”
叶爷爷闭上了老眼,神色间很是疲累:“我的孙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会和你玩命!”
叶爷爷睁开了眼,抱着依旧清醒的阿黄,慢慢往回折腾:“我说道做到!”
“不会的。”沈正叹了口气:“不会的......”
在场之间,除了沈正,没有人知道,在叶爷爷闭眼睁眼的瞬间,展露了一丝寒意。
孤岭绝人烟,江枫哀水寒。
......
江浚路,威龙酒吧
徐豪接过心腹燃好的古巴雪茄,美美的吸上一口,神情顺畅。
云烟袅袅中,诱人的坚果味和奶油香,弥漫着奢华的高贵。55的环径,无论是叼是拿,都给了徐豪,一种别样的心理优越。
“戴先生,罗密欧*宽丘吉尔,这可是男人的味道,不试试吗?若是王先生愿意,也可......”
“呵呵,徐先生客气了。”戴晓飞轻言浅笑,摆了摆手:“我和阿鑫都是都是学生,哪能抽烟啊。”
“呵呵--”王淮鑫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不就是怕沾了烟味,回去会跪搓衣板。装个毛的好学生。”
“妈蛋啊--!知道就行了!”戴晓飞想了想前些天的境遇,举着见了鬼的表情说:“还不是你们家小冰!教什么不好,教这玩意?”
“啧啧--,人呐,总要毁那么一两次世界观嘛~~!”王淮鑫只是咧起嘴角,淡漠的冷笑,不知是笑晋升为妻管严的好友,还是笑那个,想在自己心中埋钉子的蠢货。
小小的闹腾后,场间才回复平静。
徐豪搁起雪茄,一脸正色道:“我就明说了,江浚的水,很深!任你们天纵英才,也不可能夺下。
江浚以南?我不会想,也不敢想,因为......”
“因为开发区的书记?公安局的局长?”王淮鑫挑了挑眉,摩挲着下巴:“这些个大人物,咱的确是惹不起。‘官’字两张口,还真说不清道理。”
“既然知道了,多说何意?”
“是没啥意义哈~!”戴晓飞也努力想了想,想了半天,才锤了下自己的巴掌:“我们就是看他不爽来着。”
“噗--”
徐豪抽搐着脸,擦了擦嘴角,脸色是万分难看:(不爽?!那你找曹泉去啊~!来我这干什么?!)
当然了,至于是真的忘了路,还是故意走错路之类的小问题,徐豪想了想王淮鑫的武力值,就决定原谅这一个误会。
“哈哈,两位切莫随意的开玩笑,我心脏受不了。”
“这还真不是玩笑。”王淮鑫一边掏着耳朵,一边理所当然道:“曹泉在打我女票主意,甚至已经打了晓飞女票的主意。
我们也不想闹事,为了之后能过的清净点,就只好让他彻底清净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他心底有些发寒。
论心肠冷硬,手段毒辣,梨庭这块,还真未有几人,能入他的法眼。
他的灵魂,更是在江湖的淤泥潭子里,染上了外人惊恐的寒凉。但,如此狠辣,如此寒凉的他......心底发寒!
他们温和尔雅的,说着‘清净’二字。语气自然的,就像面对夏天里扰人的蚊虫。心念畅通时,自是无事;而一旦心中烦闷,便随意的打杀一二。
至于蚊虫的悲鸣?重要吗?
徐豪抹了抹冷汗:“但曹泉,是那位大人物的钱袋子。你们,一竿子捅破天,就不管后事吗?”
王淮鑫想了想,冲着戴晓飞问道:“那啥,到底是哪个大人物?书记还是局长?”
“书记--”戴晓飞眼睑微垂,淡然的说道:“以前是肖家老爷子的秘书,今年好像要往上升。”
“哪个肖家?肖平礼?”
戴晓飞抽了抽嘴角,古怪的说:“对,就是肖平礼。”
“哦,那就没事了。”王淮鑫耸了耸肩:“要是那局长,老子今晚就跑路!火气不错。”
“呵呵,火气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