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时间前移,于茗托儿所
除了名字,浓缩了一个死变态女儿控的龌蹉思想,背景有些惊人,并打断过上门收保护费的,社会青年的腿外,和其他的私立幼儿园,就没什么两样了。
虽说探究起幼儿园的本质,也不外乎是,一群不知轻重的年轻爹妈,把自己养娃的义务以及责任,能很顺理成章的丢给别人养。养好了算自己的,养差了也赖别人。
左右就是短些钱财。
今天是星期一,还残留了些许童心的保育老师,像往常一样,亲切的问候了各个熊孩子。
当听到小家伙们,七嘴八舌的,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只存在自己想想中的名字时。她满脸堆笑的同时,在心底顺便问候了他们的爸妈。
然后,一篇名为《周末》的午后课堂画画练习,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
“老师老师,这是爸爸妈妈待我去的水族馆喔~~”
“欸~~,画的真棒,这红色的,是小丑鱼吗?”
“嗯嗯嗯,小丑鱼哦~~”
......
“这是摩天轮吗?画的真像~~”
“对的!是妈妈带我去的!这个戴帽子,就是妈妈。”
......
“小文啊,这是黑色的小轿车吗?”
“恩!开车的是爸爸,我和妈妈坐在后边,我们去郊游了哦~~”
......
在充满了童稚嗓音的教室里,谁也没有看到,一个目光低垂的小女孩,悄悄的跑了出去。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仅仅是因为,这数名孩童的话语。墨江,差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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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一个罪恶淤积的地下室。
小小的脸蛋,枯瘦的胳膊,甚至还有些异味。
为了一个不算约定的约定;为了一个我素不相识,此后又让我记了一辈子的女人,我抱起了她。
轻飘飘的身子,让我不敢稍用些力气。
后来,那个女人,那个叫姜琴月的女人,看到了枯瘦的小家伙后,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她死寂的眼眸里,最后绽出的光芒,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两次还是三次?
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没的说,也不用说。
姜琴月,这个只和我说了几句话的女人,是我15年人生里,第二个在我面前逝去的病人。
一个我都没来得及救的,病人。
第一个是我和鑫哥的战友,为了平抚心里的不甘,我俩操着刀子,就出去报了仇。
男儿气血刚勇,军人更是舍生忘死的亡命之徒。80个敌军脑袋,怎么着,也能把那兄弟淌黄泉的路给铺平。
说实话,我也挺烦这个女人的。你要是边境,没的说,在那我是军人,操起刀子来个灭门惨案,我都不带做噩梦的,反正也是群畜生。
但你丫的在内地啊~!我在这是医生,穿白大褂的!
手里头的刀子,只能见血,不能染命!
而且,你最后那个‘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吧?
对于这种近乎无理的要求,我其实是拒绝的。
但是,可是,but......
这个脆弱的不能在脆弱的小家伙,醒了过来,又叫了我一声‘粑粑’,我的脑子就当机了。
成了萝莉控、幼x控的第一个晚上,我曾摇头的沉思:人呐,终究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控就控呗!老爷们应下的事情,勒紧裤腰带,也得办好不是?
然后,我特么就悔青了场子。
不仅要担心的吃穿打扮,还要严格控制,她身子的康复情况。什么上下学的接送,在幼儿园里习不习惯?有没有混蛋小子来勾搭?老师凶不凶?之类的问题。
我一闲下来,这些操蛋的烦恼,就死命的往我脑子里钻!
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我的人生,完全是老天爷,这个二流编剧,三流写手的脑洞产物。
在军队里,那些坑爹操蛋的职务,我就先不吐槽了。
我一个连妹子都没有的单身咸鱼,提前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乐趣。就不觉得,这跳度有点略大吗?
娇羞可爱的女朋友呢?羞答答甜蜜蜜的约会呢?激动人心的婚礼呢?!你特么还我正常的人生行不行啊~?!
至于妹子?呵呵,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了......
嘛~~,懒得想那么多。每天心疲体累的,但看到月月的笑容,也觉得不算亏。
现在为什么又那么多女儿控,总觉得,明白了点原因。
但现在......
......
“我是小月的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满脸沉郁的少年,随手夺过了少女的手机,眼睑低垂的听着。
他的话语很轻很淡,就像他的人一样,普普通通,没有任何亮点。
但他说话的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没有凑热闹的杂音,也没有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似憨厚的少年,快疯了!
只有八(3)班的学生知道,这个整天傻乐呵的糙汉子,有多么宝贝他的养女。
也只有这群学生看过,那一场恍若梦幻的刀剑搏杀。
金戈铁马,快意恩仇,古来侠士的风姿,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这个大大咧咧的男生身上。
不言不语的压抑,就像在沉闷的河底,四周是看不见的黑!
这一刻,那个叫叶清的逗比男孩,沉默的睡去。只留下一个鬼,一个染过血,杀过生的鬼。
也是在这一刻,付岭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朋友,曾在何等绝望的世界里,驻足,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