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的视角)
“妈个鸡耶~~,终于能消停了。”我洗完澡躺在地铺上,感受着软硬恰好的舒适。
不由的长舒一口气,在心底没出息的,默默赞叹:这尼玛才是人生的追求啊~~
但是一趴下来,今天发生的事,就不住的在我眼前晃悠。所见、所闻、甚至所思、所想......每一处细节,每一丝触感,都像刻板画一样清晰。
无论是陋巷里湿冷的苔痕,还是鲜血溅染的温热。我都记得清楚明白。鼻尖,更是似有似无的,嗅到了那恍若的腥锈味。
但是内心......却是清冷的厉害。
翻过身子,在手指的缝隙里,白炽灯的光亮,模模糊糊的,有些分不清界限。
我还是初中生吗?
想了很久,我就觉得:这种操蛋又中二的思考模式,真的不适合自己!
问其他人?啊~,哦~,额~~
但想了想周围的坑货,以及自己那可怜的三观......我选择了遗忘。人呐,有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稍微调笑了一二,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一一的浮现。
嘛~~,也没啥好说的。找到了闺女,我就直接带了回来。
没什么爱恨纠葛的家庭伦理,也没有什么读作一见倾心,写作‘见色起意’的福利片段。
至于那什么,路过派出所,就能扯出百年恩怨、亿万资产、堕胎车祸的离奇情节......我说过很多次,这特喵的是现实!不是脑残、玛丽苏、外加羞耻中二的琼瑶!
只不过,为了答谢对晓月的照看,我也不好空着手来,空着手走。
想了半天,我就把路有锭,送给那个叫陆桃的警察小姐姐了。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功劳不是?
只不过,为毛马大小姐,会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我?难道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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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房门猛地被推开。
“粑粑!我洗完了!”
叶清一回头,就瞅着自己的傻闺女,噗呲噗呲的迈着小短腿跑来。
湿漉漉的小软发、红扑扑的软萌脸蛋、还有那如圣歌般的嗓音......啊,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他抹了抹意欲下流,或者说已经下流的鼻血,深深的叹口了气:果然,自己的闺女最棒了!
“哎呀,咚--”
可能是跑的急了些,小家伙一个趔趄,一个火箭头槌,就撞到了叶清身上。
“蠢闺女,跑啥啊跑?”叶清揉着毛乎乎的小脑袋,无奈的说道:“行了,粑粑去关灯,都累了一天了。”
“嗯~~”小姑娘轻哼了一声,但小手,紧紧拽着叶清的衣服。不安的,就像离巢的小兽。
这丫头,看着咋咋呼呼的,但还是有些怕啊。
少年哑然的笑了:“小月,没事的,粑粑在这里。”
“粑粑......你说,我会死吗?”
小家伙抬着小脑袋,亮如新月的瞳眸,静静的看着他:“月月会死吗?”
嗒、嗒、嗒---
墙上的钟,不紧不慢走着。
在黑与白的界限外,静谧深沉的夜色,透着静谧的安馨。
他抱着她,‘父亲’抱着‘女儿’......
房间,幽幽的,好似在幽静的河底。
“嗯~嗯~~?嗯~~”
少年吱吱呜呜的,想了许久,就冲着闺女说:“我不知道。”
“但是,粑粑不是医生吗?”月月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因为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叶清笑眯着眼,不紧不慢的,像个看破尘世的僧。
“很久以后~~?”
“是的喔~~。因为呢,小月月要慢慢的长大,成为姐姐,成为阿姨,还要成为一个老奶奶,要过好多好多年呢......”
“那粑粑呢?等月月成了老奶奶,粑粑就会死吗?”
“嗯~~,粑粑也不知道......”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地铺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小小的欢声,浅浅的笑语,漏过了老旧的窗台,也漫过了街头巷陌的晚风。
微灼的灯光,扑闪着光亮。阿黄跳到了桌上,在轻轻的呼噜里,懒洋洋的,晃动着尾巴。
我们呢,就这样一直的说着。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
叨叨了流年冬夏,也唠嗑了家长里短。
知道眼皮越来越沉,声音也絮叨的越来越小。
直到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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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个孩子,都不容易啊~~”沈正看着那窗口,零零散落的灯光。昏暗的老眼里,有着一抹宽慰。
“老爸,我更不容易好吧?”沈镇南咬着牙,觉得心态有些崩:“你是不知道,副局他们......”
“这都无所谓。”老爷子小眼神一瞅,就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这么大的人了,别老是抱怨小麻烦。”
你是我亲爹吗?这神他么的小麻烦啊!?
“哦对了...”老爷子一边往回折腾,一边不甚在意的说:“家里没房间了,你自己解决吧。”
卧槽!您玩的也太大了吧?
沈镇南有些略懵:“那啥老爹,你对我是不是有些误解?”
“误解?”沈正想了想,就淡定的点了点头:“还真有,等你把你媳妇找回来,我在让你回家睡。”
“别啊爹!您听我解释啊!”
嘛~~,城中村里,又是安宁的一天,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