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的视角)
十二月9日,星期六
大雪时节分为三候:“一候鹖鴠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因为前两天才入的大雪节气,按老先生的说法,就是飞鸟绝迹,寒号不出的时候。
这寒号不寒号的,我不管,反正瞅着外边,那呼呼冷的冬风。我就把话放在这了,要我命?可以;要我出门?滚你丫的犊子!
因为天寒地冻风口紧的缘故,过来看病的病人们,倒是比秋夏两季,迟了不少时间。我也乐的一个清闲。
难得有个周末,泡壶顶好的岩韵茶,施施然,悠哉游哉的坐在避风的大堂里。淡看茗香烟云。
这特么才是生活啊~!
冬晨周末的七八点,就是个人嫌狗厌的时候。想着闺女,那迷迷糊糊,死懒床不起的蠢样子,我就不由的想笑。
小家伙倒是好福气,哪像我和鑫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艰苦,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起来,自从冰姐过完了18岁生日后,好多或大或小的事情,都有了些改变。
鑫哥堪破了,执念冰姐的心念纠结,总算是踏过了最后一步。多年苦求的宗师之境,自然是水到渠成。
至于他们小两口,那没羞没臊,老夫老妻的,看了恶心,想着恶肝的王八蛋生活,我还是别想了。
“陈芸姐,这是凉了啊~~”我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看来以后,靠卖鑫哥,来钱的路子,算是彻底断了一条。
一出二女争夫的戏码,就这有无始无终的没了?敢信?!琼瑶奶奶会哭的好不好!?
这特么,真的是青春情感剧吗?冲突呢?误会呢?撕逼宫斗呢!你特么整起来啊!
还有晓飞哥……
嘛~,又是个浪子。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琐碎,他是一个没捺的,品味了个遍。
志坚者,又多为乘风搏浪之辈,九死不悔之徒。让他撤下来,怕也是想多了。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晓飞哥却是来了个圆满。
而且,程瑜学姐她……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有的没的,甩出脑袋。算了,不是自己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好。
自扫门前雪,虽是冷漠疏离些,但各有各的缘法,袖手一二,未尝不是一种智慧。而且,鑫哥已经过去了……
“打扰了~”
一声熟悉的问语,打断了我闲的发慌的想法。
大门处的帘幕,掀起了一片角。一个款款施然的倩影,伴着寒风灌了进来。
抬头一看,日!马韵歆!老子很应付不来的女人。一言以蔽之:真特么神烦!
但来了是客,开医馆的,总不能拒人于门外吧。所以我缩了缩脖子,紧了下领口后。语气还是多少带了点埋怨道:“赶紧把帘子盖上,不嫌冷的慌啊?”
马大小姐瞅着我,有些无语。一边摘拿掉手套,一边挑着清秀的眉眼:“我说你一个练家子,还怕冷?能不能出息点?”
“出息有毛用?乐的清闲自在就够了。”
“你啊~”她摇了摇头,却没有过多言语。少了些预想里的苛责,却多了些……意料之外的熟稔。
卧槽,这娘们转性了!竟然没损我?!
我有些好奇,瞥了一眼,就发现,她那清亮的明眸,定定的看向这里,很认真……
妈蛋,老子为毛会心跳加速?还是对这位大小姐?!
不行不行不行,单身单久了,也不能饥不择食!
于是,我逃开了,那双让我心慌的眼眸,像个怯弱的,丢盔弃甲的逃兵。
心中浮沉反复的那抹意蕴,我不知何解,也不想知何解。
“爷爷这疗程的药,已经喝完了,我过来抓一些。”马韵歆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淡然俊逸。
只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一天,这一刻,这位佳人,嘴角噙起了笑。
也是在那时,我才知晓,一见误半生,是何等沉重的期盼。
……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天光渐暖,肃寒冷情的街上,多起了行人的喧嚣。尘世间的生活气,冲淡了不少冷清。
刘氏笔行
刘宸宇打扫完一楼的店铺,时间,便过了九点。
没有贪图屋内的徐徐暖意,刘老板松了松肩膀,便出了屋。任由冬寒的冷意,铺晒在脸上。
最近实在是太累,为了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目标。哥四个,已然是尽透了心力。
就算有叶清的醒神汤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压榨。因为担心,略有些血虚的自己,那些强制醒神,榨油熬灯的秘方,叶清是一个也不敢用。
而且,自从前天,看了那一出丑恶扭曲的‘闹剧’,刘宸宇就知道,转学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也是在那时,刘宸宇和吴浩,才管中窥豹的猜测出了,那个憨厚又憋坏的咸鱼,曾做出的惊骇举动。
所以,他们两,在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选择对叶清隐瞒。因为,他们见过,那脱袍如披甲,携刃作长刀的悲苦风姿。他们……有些不忍……
寒风呼啸,犹冷犹寒的晨风,倒是带去了不少倦意。
“好咧!今天也要干活来着!”
暖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般,嘟囔了一句后。刘宸宇便转身,要为自己,待会儿的书法课,做些准备。
“刘君,おはよう(早上好)。”
刘宸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回过头,看着款款行来的女孩。
柔顺的长发,在如沐春风的俏丽眉眼下,像是春晓江堤的杨柳。周身温和的气势,更是冲散了些许寒意。
刘宸宇眼中有赞叹的欣赏,也有无可奈何的无奈。又不能唐突佳人,只好点头行礼:“千本同学,早上好。”
(老板又要生儿子木有小jj了,(눈_눈),对更新影响会很大,希望大家谅解。但我舟某凭信仰写书,一周两更,还是能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