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梨庭高中
“唔...”程瑜妹子脸搁在桌上,半死不活的,吐着某魂状物。
“好~~累~~”戴晓飞更豪气,在椅子上,直接瘫成一个废人。
王淮鑫抽了抽嘴角,平复了mmp的心态后,好言劝阻到:“飞啊~,听哥哥一句劝。君子要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戴晓飞抬起昏沉沉的脑袋,虚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说、人、话!”
“年轻人要节制点,以后的日子还长,别伤了肾阴......”
“你给我圆圆润润的滚犊子啊~!”
“啧--,别害羞啊~?”王淮鑫语重心长(恬不知耻)的说道:”都是气血旺盛的年岁,冲动了一下,也不是不能……”
啪--,一个本子,直接糊在王淮鑫的脸上。
何苑冰伸着玉指,没好气的点了点王淮鑫:“你啊~,少埋汰老祖宗的《周易》。赶紧吃饭,帮晓飞和程瑜想想辙。”
“哦~”
瞅着王淮鑫吃瘪不敢言语的模样,戴晓飞毫不留情的冷笑道:“怕老婆?出息呢~?”
听着这话,王淮鑫顿时就不乐意了:嗨呀~?!兄弟,玩骚的是不是?行!很行!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个锤子的聊斋啊?
妻管严是吧?NND,我不否认!但老子要让你知道,妻管严也是有尊严的!
王淮鑫挑了挑眉,高山威严的气势,如锋如旗的招展。他咬着牙,一脸和善:“晓飞?搞事儿是吧?”
“呵呵~”戴晓飞皮笑肉不笑的,推了推眼镜:“老规矩?别说哥哥我欺负你……”
偃旗息鼓?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总有那么一丢丢的心念,需要豁出命来坚持!老爷们划下道,谁怂谁孙子……
“晓飞~”
“阿鑫~”
““……””两个人凶狠的互瞪了一眼,全了自己的气势后……
就相当孙子的坐下吃饭了……
咳咳,请一定要记住:我们这不是怕,是尊重!尊重!
……
半个多小时后,几个人酒足饭饱的歪趟着
“嗝--,呼,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啊~~”戴晓飞捧着新泡的红茶,在袅袅飘渺的馨香里,慢慢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瞅着四周,很是熟悉的办公用具,戴晓飞却是笑了起来:“咱两都退了学生会了,还来这地儿,是不是高调了点?”
嗯,没错,这两对撒狗粮,甜的齁死个人的现充们,正处在梨庭高中的学生会办公室里。
“嘁--”医馆的大师兄,瞥着眉眼,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不在这吃饭,难道还呆在八班不成?
那群王八蛋,巴不得我们能犯些事情。一帮野狗一样的家伙,你能指望,他们那进了一顿排泄物的脑子?”
话说的很直,也说的很重。所言所语之对象,与其说是在谈论同学,都不如说,这怨念极深的恨意,是在对着自己的仇人。
君之视吾如土芥,则吾视君如寇仇。
孟子所道之理,在崇尚攀龙附凤,鄙夷自己拼搏,甚至笑贫不笑娼的操蛋当今。老实说,除了那些头铁的学生,一根筋儿的书生,很少有市场。
毕竟,只要能沾染钱权,不论大小高低,甘愿当狗不当人的‘畜牲’们,永远是死不绝的!
而不知是幸与不幸,沈氏医馆的师徒几个,和沈氏医馆的几些友人们,尽都是风骨未断的书生!
所以,对某些人,某些事,他们看不过眼后,便就不会再放入眼中了。
至于,这一切的起因,是多么的小意可笑?还是多么的无知可怜?
王淮鑫和戴晓飞,还真不在意。人说,既见沧海,还来意沟渠。但这哥俩……
还是罢了吧,那些个徜徉在黑泥里的,悲苦的前尘往事,能不提,还是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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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坐在不远处的两个女孩,也在轻轻的言语。
接过何苑冰递来的清茶,程瑜道了声谢,便轻笑道:“没想到,晓飞和王大哥,还有这么多的孩子气。”
“男人到死仍少年嘛~”何苑冰挑了挑清秀的眉,淡远似深山雪涧的清冷瞳眸里,却洋溢着,一抹化不开的柔软:“你是没见着,阿鑫的那个师弟。
小叶要是闹腾起来,那才是难得安歇。”
“呵呵,可以想象的到。”思索着,那位只有一面之缘,却是印象深刻的早熟少年。程瑜也不禁眯起眼,掩嘴轻笑:“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谢这个皮猴干啥?”何苑冰豪气的摆了摆手:“小叶的心性,可不会纠结在这上边。哦对了……”
好似想起什么,何苑冰略有些担心的问道:“程瑜,你要见晓飞家长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后,是沉默。午间渐暖的阳,透过窗帘的微动,洒下婆娑支离的光影。
如玉温润的佳人,依在窗边,宁静而悠远。璞玉温暖的眼瞳里,染着让人怜惜的落寞。
何苑冰亦不由的低声:“抱歉,说出让你为难的……”
“小冰,没事的。”程瑜摇了摇头,浅然的笑着。只是,那静谧温婉的笑容里,多了些,叹不尽的愁肠:“你说……我能成功吗?毕竟,我……”
“可以的!”
“嗯?”
“你一定可以的!”何苑冰牵起程瑜的手,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坚定说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晓飞也是一个很好的男孩。
你们的相遇相知,一定不会有错误。所以啊……”
何苑冰眼角带笑,言语肯定的说:“你们,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我和阿鑫,都十分坚定这一点。”
“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