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觉得很有些不对啊~”叶清一边解决着,从吴浩碗里捞的藕夹,一边神色忧郁的说道:“你们说说,我和慧姐都处一礼拜对象了,咋就没啥变化呢?”
“那你啥变化?么么哒,还是啪啪啪?”吴浩冷着脸,目光甚是鄙夷的说道:“你还是省省吧。你刚刚脱单,还是不懂事的时候。听过来人一句劝,别作~
茯苓鸡、老板,你们说是不是?”
“嗯~”付岭一脸云淡风轻,很是俊逸淡然的点了点头。那澈亮如秋涧的眼眸,仿佛映着孤远雪山的圣洁。
你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额……相信我,那个能固肾水的‘贤者药水’,你连着喝三次。那此后的飘然霍达,看淡红尘的禅意。别说贤者了,你披个袈裟,都能被当成归禅寺的俗家弟子。
反正,连续一个多月的贤者状态,让咱的付岭小哥,想明白了很多。
别的不清楚,但我估摸着,在他一点一点删除自己私藏的某‘教育动作片’时。他应是参透了四大皆空的道理。
当然,他皆不皆空,当不当和尚,其余的‘门神党’并不介意。见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但此时此刻,刘宸宇,刘老板却是不甚快意。只能在心底,默默骂着mmp。
瞅着自己四周,全都成双成对的孽畜们,刘宸宇仿佛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这个世界怎么了?
前个两天,都同是单身狗的兄弟们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单身狗一起走,一生一世好基友吗?
誓言呢?!我们一起发的誓言呢?!全忘了?!
和一帮坑逼做朋友,是人生的错误;而和一帮脱了单的坑逼做朋友,那简直就是错上加错!
“哦对了,老板,你和千本惠子那姑娘,是怎么个意思?小唯说,那姑娘总是去找你来着?”
还未等刘宸宇抒尽心中怨气,并将怨气实则成进食欲望,便被一脸祥和,与慈悲意境的付岭打断。
“呵呵哒。”刘宸宇顶着个衰脸,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说道:“就冲着茯苓鸡,这半道出家,不僧不佛的鬼样子。我特么还敢找日本妹子?”
(((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特么竟无言以对?)))
叶清他们扯了扯嘴,找不出丝毫的反驳的余地。
总觉着,今儿老板的战力有些高啊~?
“算了,这话题就到这儿。”刘宸宇一边解决着菜汤,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帮脱单的犊子,别谈了恋爱,就丢了脑子。”
“““怎...怎么会呢...哈...哈哈哈......”””
“啧--”刘老板咋了下舌,一脸无奈的衰相,依旧是那般耷拉。言语还是那样的平淡:“婉君妹子转学那事,都没个底气,现在可不是浪的时节。”
“这话倒是在理。”付岭耸了耸肩,贤者模式下的他,倒是比咋咋呼呼的平时,多了些理智。
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付岭哈着白气,神色语气俱是清淡,就像他手中的清茶一般:“说实话,咱学校的精神文明,虽说有些奇葩。但不得不承认,想进前30,真不是个易事。”
“我严重同意~”酒足饭饱,隐有些困意的叶清,拢了拢袖口,便缩着手,促狭了下眉毛,语气也有些无奈:“特别是一班和二班的那帮‘学习使我快乐’,‘我学秃了,我也学强了’的家伙,说一句丧心病狂,可真不是句空话!”
吴浩没有搭话,因为没有任何必要。
三个哥们说的,也没半点虚妄。忠言逆耳,但毕竟是忠言。
试想想,按石硕,石老大那一直辞职,从未停止的高骚气操作。若不是每年每届,两个快班的成绩,实在是喜人卓著,他多时心心念念的辞职大业,说不得就已经成了。
论心境善念,石硕实可谓是‘求仁得仁’。不言其他,单就转学资格的确立,便已经是难得善举。
对于那些,不甘堕落,妄图跳出泥潭的学生们来讲,又何亚于一场天大机缘?
但是,施此法数年,却无一个人,可翻越三十座‘大山’而入门墙。
大山,没错,就是大山!整整三十座大山!
三十座,阻止了一位又一位,窥的门墙,却无法入此间的学子的大山。
想为着夏婉君辩解,以及再求着,本就有些劳苦的兄弟们,再加把劲帮忙……之类的想法,也不能说没有。
不过,做人要知足,感恩,懂风骨。这世道,不算坏,但也说不多多好。
没有谁是应该对你坏,同样的,也没谁应该对你好。
道理不深,看懂的人不少,但看透的人,却实在是不多。所幸,吴浩还算是看的清楚。
而且,诸位友人,短短一旬间的无言劳苦。已是让他欠下了天大的情分。不知,此后半生,可有机会偿还。
话又说回来,自家妹子的事,怎么说也得自己解决吧?
当然,客气是这般客气,正常的法子要是有用,那么以古板文明的教导主任,当年便也不会,那般飒爽的在转学合约书上签字了。
现实不是故事,不是吼个输出,发个大志,再由作家大笔一挥,添个十几二十天后,你想要的东西,就会乖巧的躺在你眼前。
现实这瘪犊子,残酷,甚至冷酷。
当然,也得亏这是现实,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美好,没说只能靠沿着大道才能走下去。
所以,在某个精神文化有些出格的校园里,几个明显出格的年轻人,谋划着明显出格的计划,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就像现在,叶清摊开了学校的建筑示意图,看着上边,哥几个花了几天功夫,写下密密麻麻的标记,以及某些不太友好的构思。他便觉得,待会儿搞事的成功率,应该是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