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鹰先生曾说:人生难得十一二。
说的是,人这辈子就是在困苦磨难中度过。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人生十成,真正快乐的事,却难以占得一二。
为人当忆苦思甜,深处磨难而不改初心。但是......
“但是老子的磨难,是不是太多了些?”叶清踢翻了一块草皮,崩溃的抱怨道:“这尼玛,修罗场也不是这么搞法吧?”
“我说你悠着点啊~~”刘宸宇坐在枯草地上,一边美滋滋的享受着难得日晒,一边撇了撇嘴说:“破坏公务是要罚款。”
“切---”叶清恨声的暗骂一句。
每一个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软肋。就像蛇的七寸,猫的后颈,小月月的圆脸,以及......叶清的钱。
抠门,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行为。它是生活作风,行为习惯,甚至是个人的生活追求。
嗯,没错,在叶清看来,省钱和抠门,就是他的生活追求。能节省的钱财,绝不乱花;能剩下的零碎,也绝不忽略。
他不会拒绝感官方面的享受,如果条件允许,叶清也会去买奶茶,去吃KFC,甚至在路边在来十串腰子。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条件允许’这四个字。
在享受之前,他都会给自己定下一个额度,如果享受所需的银钱,超过了自己定下的额度......那么不好意思,小爷还能再忍忍。
哪怕,现在的叶清,也没到短缺那一两块钱,便会哭天喊地,顺带着撬他老爸小金库的悲惨境地。
但你们要知道,一时抠门一时爽,一直抠门那就是真特么爽了!!
“我去,你还真停下了?”正灌着一瓶饮料的付岭,瞧着叶清那晦气模样,就打趣道:“这还是那个,扛着一蛇皮袋子武器,就敢艹烂篮球场的少年宗师吗?
老叶,你铁骨铮铮的人设,不能说崩就崩啊!来听我的,这草皮多踢两脚。大不了你赔钱的时候,我在后边多笑两声。”
“呵呵,我不想和被妹子逼得喝‘贤者药水’,还把‘贤者药水’喝出药抗性的low逼说话。”啧啧--,叶清是什么人,如此轻描淡写的激将,哪能动摇他城墙一般的脸皮?
这不,转手一个combo,便把付岭梗的够呛。
“呸!当我没说。”付岭淬了口唾沫,又灌了口饮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现在和慧姐是个什么情况?真的没戏?”
“老叶,你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提到了这个话题,刘宸宇也好言劝道:“如果,还是因为小年那天的事情。你就太小看慧姐,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错过错过,落在实处的终究是‘过’,而不是那个轻描淡写的‘错’。”一直沉默的吴浩,扯了扯僵硬的面孔,轻声说道:“因为错了,可以改;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吴浩的话语,说的比较玄机。但其余三人都听得懂......呵--,怎么会听不懂呢?
血和泪换来的伤口,伤口换来的教训,怎么听不懂?
吴浩的脸,还是如冰川般僵硬。说出话语的音调,也没有任何跌宕的起伏:“你和慧姐有缘,为何不再试试?”
叶清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们知道,我领养了月月。”
“月月不是你的挡箭牌。”付岭皱了皱眉:“慧姐很喜欢月月,我们不信你看不出来。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真有人那月月作你和慧姐的文章,你真的能坐得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文章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接着做文章,毁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叶清咧起嘴,森冷的白牙,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着冷锐的寒意。
他指了指自己太过早熟的脸,咬着牙自嘲说道:“不说别的,咱这在北疆吹寒风的面相。要是换下了校服,说一句二三十岁,也不是没有人信。
然后呢?有意思的东西就来了。你们说,等过个几年,慧姐和我,和小月月走到大街上,会是个什么情形?
于家千金未婚生女?还是于家大小姐不顾父母之命,与一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结婚?
要是再劲爆点,搞出一个‘于家大小姐,成为婚姻破坏者,为达目的,使一家庭破碎’。”
“那什么,不至于吧。再怎么造谣,也不至于......”付岭闻言,就得喉咙有些干涩,他故作轻松的玩笑:“你和慧姐......”
“你都说了是造谣了,那造谣的人,还会在意真假吗?”叶清摆了摆手,很是淡然的说道:“于家树大招风,摊子大了,就会招人惦记。你们说,不过上嘴皮磕巴下嘴皮,就能毁了于家的声望。轻松,快意,简单。
那别人为什么不做?
而且,平常老百姓,巴不得多听一些富贵人家丑闻。毕竟,在他们看来,‘为富不仁’这几个字,是支撑他们悲催生活的良药啊!
所以,朋友还是能当肝胆相照的朋友滴。
至于更多的......唉~~,我还是当一个有闺女的单身狗好了。”
“““滚--!!!”””
“切,没意思~~”
“......你自己看吧。”吴浩摇了摇头,止住了付岭接下来的话语。但还是冷声冷语的问道:“你和慧姐的事情,你自己处理。
那马韵歆呢?马文老先生生前帮助提点我们良多,为了报恩,你护持马韵歆的安全,无可厚非。
但是,你真的准备,把自己下半辈子搭上?”
“别啊~~,我这么抠门的人,可没梭哈一辈子的觉悟。”叶清耸了耸肩,很是无奈的叹道:“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
如果,我真的当着马韵歆面,跟马韵歆稍微提一下这方面的事。
你们信不信,隔天我就能收到一份告别信?”
“““......”””
(((马蛋,没法反驳!!)))
“是吧~~”叶清叹了口气,惫懒的眼神,望着远远的高空。语气里,更是没半点宗师气度:“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照我这悲催命数,这辈子,怕是只能打光棍了。
贼老天不让我安生,我又能怎么办?熬着呗!
我特么就不信了,老子拼死拼活的。就拼不出一个舒坦?”
年轻的宗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微燥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