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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车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得一阵急促的催命声——
“快快快把衣服都脱了!”一个和我一样军衔的人一边发着新的军装一边在车厢里似魂一样地游荡着,他把一个个魂递给了即将失去魂的我们,以至于一些人疯狂地抢着魂。
“长官,这套衣服是刚发的!身上就这么一件,脱了就莫得了!”我有一些湖南口音也可以说是湖南说话的风格,但我不是湖南人,这可能是小时候在湖南呆了4年的缘故。
“你丫少在我这扯皮!没看我在这发着吗?你穿上不就有了?你再他妈耍嘴皮子,我抡你信不信?”他回了我一句,显然理解错了意思,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军官的文化水平。
“长官,我是说这个衣服还是新的喏!”我为我的官威辩论道,虽然我和他的军衔一样大,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叫他长官——毕竟我的那个官是“假”的,这让我很是自卑。
“发给你们的是前线队装,每件衣服都有你们自己的战线的颜色,像你如果作为逃兵这种人出现在别的区域,就立刻崩了你。”他抽出腰中的枪对准了我,“就像这样。”我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了官威比我还冲的他。
他伸出手在他的钢盔上弹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又指了指我钢盔的正中心,暗示着出口,“既然杀不死敌人,就拿你这种逃兵练练枪!老不练枪连敌人也打不中了,咖—嚓—砰,之后你就会看见那些真正为了国家牺牲的英雄。”
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已经被当作成了逃兵,一个很可耻的逃兵,让大家练靶子的逃兵。我很是奇怪,因为我刚才连我自己都深信我是一个逃兵,我认为他很不知趣,但是我的的确确是更不知趣。
为了改变命运,这个不知趣的命运,我反驳道:“哎,我说,我啥时候就成逃兵了,别以为你自己是一个官不成,我告诉你我也是官,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少尉!瞪大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我挺起胸,让他看看我的军职以及我扛在肩上军衔。我扛着的不仅仅是军衔,还有我的威严。
我是一个官,这的的确确如此,所以我白了他一眼,我要告诉他,我和他一样,一样无聊。
他蔑视了我一下,走开了——显然是斗不过我这种无赖,他仿佛见到了比他更无赖的人吧?
呼,好险,刚才真是太吓人了,我不禁开始佩服起我自己那勇气——对付自己人的勇气。毕竟我是对付不了敌人的,只能把小伎俩耍耍自己的人。
我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长吁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嘈杂的车厢内和外界的环境是实为不符,窗子外头下着小雨,里头确是“狂风暴雨”的声音,而我们这群疯子简直是玷污了这淅淅沥沥的雨点。
“基斯,过来一下喏!”
我懒得动了,也懒得转头,结果招了一顿骂——“基斯,你丫这个狗日的!给我过来!”我这个人果然是不骂不行的,但是被骂了又和不爽。
“大流,你丫嘴巴放他妈干净一些!”我说着别人,但是自己却说着脏话,我比他还要无耻,这是显而易见的。
“叫你来哪他妈那么多事?”说这句话的人并非大流,而是我后面的胡智,这个黑心男也和我们是同学,都是一个班的,打仗时就这么过来了,稀里糊涂的到了这个报名点的他和我们又成为了稀里糊涂的战友,过着稀里糊涂的生活。
总是说人之初,性本善,但这永远也不会在这个家伙身上应验,他狡猾,他混蛋,但他还是我的朋友。有时我很后悔有这么个混蛋朋友,但因为他除了混点损点还是很够意思的,他是一个人渣,我也是,臭味相投,可能这些就是我们至今还是朋友的缘故吧。他不算难看,但怎么也不能把这种生物放在帅的那一堆里,他的长相实在是让我无法评价,最明显的特征便是一颗大黑牙,那一颗门牙算是彻底把它拉到了贱这一行列,虽然这和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打心眼就认为他很贱。
要是说帅点的我算不?不开玩笑了,胡智左边的那个帅哥是我高中是认识的李昭
,他面目俊秀,三“不大”加一不长
,
鼻子不大,耳朵不大,嘴不大,头发就没长过,大眼睛是他的一个特色,人家总说眼睛大可爱,但是他目光却很犀利。
大个子李昭有1米96,这个家伙的身高在战场实属是找打,你那么高,跟杆子一样,顶着你那脑袋,这不让人家擦完枪那你连靶子吗?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这个人会死得很快,不过这个活死人倒是比我有女人缘,我占卜时他也去了,人家说他的女人缘高得比他身高还高,这句话是蛮准的,反正我们高中这一年半倒是真的很灵验。
这本是我平静的生活,或许说是平凡的一生,但是这全都乱了,在保龄球上写上战争两个字想我的生活扔过去,之后就会成这样。
我看向了大流,又向充着火药味的天空看过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丫怎么这么慢!搞毛呢?”一听就知道是胡智——这种叫法非他莫属,说话总是让人感觉那么刺。
我说:“知道了。”走过去,拿起了大流递给我的报纸,这时后面的两个人把脑袋凑了过来,大流用他那个也不知多少天没洗的黑手指向了报纸,“你看,这里,黑框里的那一堆。”
“黑框········好像这种战争报道每一条新闻都有黑框吧?同志!”我吐槽到。
大流没有懂得我那无聊的用意,“我不是指这里了吗?这!你看,英吉利海峡被对方给攻下来了!!还有这,东南亚十分之一已经被占领!”
大流说的没错,欧盟和美国一样面临了这个问题——领海失手,这会对以后的作战留有障碍的。
火车外的雨大了,而火车的速度却十分缓慢,这个也许是人太多而超载的缘故,所以以这个速度,最早明天早上才能到。
外面的雨声似子弹打向玻璃,也砸向我们脆弱不堪的心。
李昭仿佛看出了我的顾虑,拍了我的肩一下,勉强笑了笑,“没事,我们会胜利的。”话是怎么说但是我们四个已经车上的所有人都不认为这句话是对的,但是我们已经奔赴了战场,我们只希望赢,但更准确说,我们面临的已经不是可以胜利,而且可不可以活下去,是的,活下去便是我们在场所有的人今生最大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