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六郎来上工啊,甲字三号的高炉的鼓风机好像出了点问题。”
白初杰的休假结束了,每天例常上工再一次占据了她的生活主旋律,然而不同以往的是她身体的变化,这将是白初杰在铁厂中最需要攻克的难关。
“知道了,甲字三号,我马上过去。”白初杰作为扶风铁厂的匠户每天的工作包括修理机械,检查设备,另外一旦铁厂需要替换新旧机器也是他们这类匠户的工作,总而言之就是技术工人。
白初杰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在闷热的环境下光着膀子来散热,甚至穿一件单薄的麻布衬衫都不可能,于是她只能穿上一件稍微薄一点的棉衣才能遮掩住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
可是就算是薄一点的,棉衣终究是棉衣,在这闷热的环境下工作白糜已经浑身是汗了,身上的高温实在是让她苦不堪言,她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出了问题的机器然后到外面去透气。
当白糜终于修理完了那个老旧的蒸汽涡轮式鼓风机时她早已经热的满头大汗,吸足了汗水的棉花居然都有些沉重的感觉。
“呼……”
走出工房,冷风一吹却又让她止不住的浑身一颤,冰火两重天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吧。
“六哥?你穿的怎么这么厚实?不脱吗?”挑着一担煤炭的李义通从她面前跑过,这个同龄的少年人一眼就看出了白初杰的难受。
“没什么,只是最近怕冷而已,我……我去休息室坐坐……”说着白初杰刚刚迈出一步,突然肚子中传来一阵抽搐,而这一变故让白初杰不由得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
“六哥,怎么了?”一旁的李义通一看白初杰表情便吓得立刻扔掉了肩膀上的担子想要上来扶,却被白初杰立刻摆手制止。
“我……我没事……就是,就是想去一趟茅房,没什么,你去忙吧。”
白初杰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拼命摆手已经说明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看到白初杰的抗拒李义通也不好说什么,在嘱咐了几句话之后便投入到工作中去。
和白初杰这种技术工不同,他做的是力气活,工钱的多少完全取决于劳动量的多少,他
看到李义通的离去白初杰松了一口气,然而事情还没完,最要命的时刻还没有过去,就在刚才的疼痛中,白初杰只觉得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双腿间流出,而前世对女性生理多少有了解的白初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自己……来天葵了!!!
这具身体居然来天葵了!!!
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第一天上工的时候来,白初杰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这种情况她真的没有料到,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总而言之,先去厕所把裤子脱了……
白初杰很快便冷静下来,滤清楚思路做出了初步决定,趁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要赶快!
好在现在血从外面看不出来,白初杰步履艰难的一点点挪动步子朝着铁厂的茅房又去。
一路上担心受怕的就怕被某个从身边经过的人认出来,还好,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并没有人注意到白初杰的不对劲。
好不容易来到茅房门口,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要是在平时白初杰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工人共用的公共大茅房的,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最近,这种情况也容不得白初杰挑挑捡捡的。
好在这种大茅房和后世的公共厕所一样是分单间的便池还带门的,今天早上刚刚被收粪的人清理过,除了味道以外还是可以接受的。
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单间白初杰二话不说钻了进去,锁上门后就开始脱裤子。
刚刚脱下,随着血腥味的穿出白糜便看到自己裤子里面一片狼藉的画面,无论是外裤还是里裤肯定是都带不回家了,然而血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怎么会出这么多?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白初杰光着屁股盯着下面束手无策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陈晴晴那天交给她的月经带!
对啊,为了不被发现白初杰一直贴身藏着,这件衣服似乎也是那天自己洗的,如果娘亲没有动过的话应该还在!
白初杰一伸手便摸到了自己藏在怀里的月经带,同时也再庆幸还好昨天穿的不是这件衣服,不然的话自己今天真的要玩完了。
这种情况下白初杰也没什么羞耻心不羞耻心的了,手忙脚乱的穿上这件由朝廷战姬部配发的质感不错的月经带,然后用已经不能再要的四角小里裤擦干净腿上与外裤里的其他血迹。
处理完毕之后白初杰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切解决了,这件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了。
白初杰感受了一下双腿间那块月经布 ,因为有细线和扣子固定所以不妨碍身体动作也不会脱落。
“该说真不愧是战姬用的吗?意外的便于行动呢?”
不过怎么看都像是设计前卫的比基尼,白初杰在穿上裤子之后将染血了的里裤丢进蹲坑里,一切准备完毕之后白初杰才虚弱的走出茅房。
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让白初杰不自觉的想到前几天就开始的腹痛,难道说今天的天葵和那个时候的腹痛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说那就是痛经不成?联想到上个月也是在这个时候的腹痛白初杰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问题又来了,无论是上个月还是前几天的腹痛自己都还是男儿身,如果是天葵的话也说不过去啊。
就在白初杰还在为这个头疼不已的时候前方的一阵纷杂的喧哗声让白初杰从沉思中惊醒,看到周围的工人都在向那个方向聚集过去白初杰也凑了过去。
那里好像是炼铁工房的方向。
人群太过拥挤,被挡在外面的白初杰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人群议论纷纷也盖过了里面的嘈杂,白初杰只知道有人在争吵。
不得已白初杰只好像周围的工人询问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啊?”
“听说是里面的高炉开裂了,修理的学徒让那滚烫的铁水淋到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