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呢?白羽想道。
如果是他
如果是秋田苦无
如果是“粒子控制”
但——
毫无意义
相性太差了,她是肉体强化能力者,无论如何都没法模仿“粒子控制”。
但,还有人等着我。
只有一人也好
她
还等着我呢。
所以,不能在这这里倒下,即便是逃走也不能倒下——
难以理解的能量在脆弱的血管中奔腾,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秒血管就炸开了!尖锐的疼痛直击脑髓,但白羽在同时使用了“肉体强化”将血管修复了。
但——几乎是被修复的同时又被“那股能量”摧毁。
好痛苦,但——白羽想道,这也才仅仅触碰到了“土御门元春”的前方数米而已。
完全不够根本不行这种程度还不够施展出土御门元春能随意使用的“黑之式”这样细致的术式,但——
“够了,这样的话——”因为不想暴露出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颤音,白羽几乎是吼道“我就终于可以,和‘你’站在同样的地方了!”
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痛,经由“末元物质”后构成的未知矢量完全无处可避。
“那就,让你感受一下绝对性的绝望(力量)吧。”随着垣根帝督的言语,一道无法解释的冲击压向白羽!
白羽将两支匕首交叠,猛地向上抬去以抵挡那股绝对性的冲击——
但,明明有了魔法术式的支持,它却还是将自己的臂骨压的咯吱咯吱响。
不,不是它不够强,而是——我太脆弱了么?白羽想道。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同时她稍稍后退了几步,并借机卸去力道的同时跳开。
回忆起了秋田苦无曾经指出过的她的问题:过于逞强,导致太脆弱了。
白羽稍稍厌恶的咬紧牙关,不悦的想道:“虽然人让人很不爽,但说的倒确实是那么回事……”
稍微提升一下魔力放出量吧。白羽这么想道。
就像是血管里奔流的不是血,而是烧溶后的某种固体的液体状态一样的灼烫,好不容易维系的恢复伤口的状态瞬间就被霸道的撕开,鲜血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的从内侧切开了皮肤喷涌了出来。
“哦?”垣根帝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被染成赤红色的白羽,并不急于动手。
但,“噗通——”无论信念多么坚定,超能力者使用魔法的后果已经将她的身体彻底摧垮,她终究还是跪躺在地的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咳出肺部细微气管破裂后积淤其中的鲜血。
结果,连挥刀都做不到,就先被自己击垮了吗?白羽因为窒息而逐渐模糊的意识想道。
毕竟没有那些“无所不能的‘设定’”,自己是活在现实中的普通的能力者而已,如果连身体都没法行动,又何谈意志呢?
“还以为能有什么作为,这不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吗?”垣根帝督看着躺倒在地的白羽,些许失望又些许鄙夷的说道“就拿你试‘刀’吧,顺便给你个干脆的。”
末元物质延展伸出名为“垣根帝督”的概念
先是“线”
然后是“面”
接着是“体”
最后,将这一切汇聚在一起的形体,它就是“刀”。
没有前缀名也没有后缀名,既没有“某人制作”也没有“是谁终结”。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仅仅是名为“刀”的刀。因为它可以完全的颠覆物理性质所以它每时每刻都是“刀”,而没有“几秒前制作出的刀”也没有“是垣根帝督制造的刀”。
因为非要用现今规则来束缚它的话,它其实并不是“垣根帝督制造出的”,也不是“由末元物质构成的”。
全新的构成,没有粒子限制的缘故而不会被剥夺粒子,全新的结构,因为是“并非现今世界”的构成而不会对世界造成影响。
不是末元物质制造,而是垣根帝督“引导出的”,连“武器”的概念都不存在的,只能使用还残留在它身上的,名为“刀”的概念而称呼它。
垣根帝督挥动了“刀”,向躺倒在地的白羽砍去——
不想死不能在这里倒下,但是、但是……
没有办法啊,我该怎么办?
短暂的数秒被白羽的意识拉长,但这并没办法阻止她被杀的结果。
如果是苍云空
如果是露辉
如果是烬
如果是姬野百香
如果是拉比
如果是秋田苦无
如果是秋田苦无,那——
他说,让我不要逞强、让我交际朋友……
可我,我的朋友呢……明明已经开始有了“能说的上话的人”,但……朋友呢?
是……这样吗?
我,没有人可以依靠吗?
“那么,依靠我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完全不熟悉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无比的熟悉。
是谁——
是我啊……
“你”是谁?
是“我”啊。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然后她看见了。
本应该漆黑一片的眼前那张突兀的脸。
不,如果是现在,倒确实不突兀。
因为——
“我”就是“你”自己啊。
对,白羽看到了,在她的对面,如同对着镜中的自己一样的自己站在了那里。
“已经没有办法了吧?无论是露辉还是烬,苍云空姬野百香拉比秋田苦无。都没有来救‘我’,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那一个“白羽”说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走向了白羽。
“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我’不够资格让他们想。”这个“白羽”将额头抵住了白羽,白羽感到了来自“白羽”的刺骨的冰凉,赶忙抽身闪开。
“‘我’也不希望成为这样冰凉的样子吧?”“白羽”将头收了回去“那么,休息一下吧?让我来解决他,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成为我了。”
………………
就在“刀”即将切开白羽的皮肤时,她的脚腕处猛地发力,踩住地面,另一只手的手肘击中旁边的地面,借着这股力以怪异的姿势躲开了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