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我被传送到了一栋外观朴素的小木屋前。四周都被树木所包围,远处还能看见那一座座被绿色覆盖的高山。我应该是在山中,至于试炼目标,询问出第八层入口正确位置。指的是面前这栋小木屋里,所居住的人。
‘嘎吱...’小木屋的木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位长相苍老的兽人族。他笑着,向我迎来。“真是稀客,居然在这荒郊野岭也会有人前来,快请进屋...”
“嗯...”我也是有点累了,这六层就已经消耗我体内大量魔力。这一层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战斗,能休息我还是会去休息的。
这栋小木屋的内部,和外观看起来一样朴素,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我走到屋内正中央那张木桌旁坐下,那位兽人族则是隔着木桌坐在我正对面。
那位兽人族自我介绍道。“我叫浮士德,如你所见,是一位隐居于山林之中的老年人。”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我问向浮士德,但他却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
不知他是在装傻,还是忘了。我也只好,问得直白一些。“说吧,第八层入口正确位置在哪?”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事而来。”浮士德这才恍然大悟,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就尽力而为吧。”当然我可没跟他说,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直接杀死他。
浮士德迟疑了一小会,才开口。“住在这,当我的助手一段时间如何?”
我正好也不急着进入第八层,住一段时间也好,消除这几层所积累下来的疲劳感。我立刻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
“你知道魔法吗?”浮士德看着我,低声问道。
“当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奇怪诶,明明魔法已经成为了新世界当中,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浮士德却问我,知不知道魔法?
浮士德紧接着问道。“你会魔法?”
“这不是废话吗?这世界上哪有人不知道魔法,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去学个一两种魔法,尽管你并不会去用也会学。你该不会是一出生就在这山中,没有接触过外界吧?”我可不相信这新世界,还会有人不知道魔法,不会魔法。
“能用给我看看吗?”
“嗯...好吧。”看这样子,浮士德好像是真的,没见过魔法。既然我现在是他的助手,也只好照做了。
在这新世界还没有见过魔法的人,只怕是珍稀品种。我为什么认定浮士德他没有见过魔法呢?因为一般来说,都不会问别人:你知道魔法吗?你会魔法?这种奇怪的问题,如果想知道对方学会了什么魔法,可以直接问,而不是这种饶了一大个圈还摸不着边的问题。
我体内魔力也并不多,只好用等阶为低级的,属性箭矢魔法,凝聚出一支电属性箭矢。我怕其他属性会伤到浮士德,也就电属性是最相对安全的。效果也仅仅只是麻痹五秒,并不会对肉体造成伤害。
正如我所料,浮士德飞快的伸出手,从我手中夺过了这一支电属性箭矢。但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傻眼了。
“这也能算是魔法?”浮士德手中拿着我那支电属性箭矢,不屑的评价了一句。
让我傻眼的是,浮士德居然没有被我的电属性箭矢上,所附有的效果麻痹。这可是连金牌冒险者都能中的效果啊,怎么对一个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老人就没效果了呢?
“你,你怎么会没事...”我可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这老人肯定是什么隐世高手,绝对不会有错。
“啊?你在说什么呢?”浮士德对我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感到不解。“我倒是想问你,这东西也能叫做魔法?”
“嗯...”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不是魔法,还能是什么?
“诶,算了。”浮士德摇了摇头,把手中拿着的那支电属性箭矢放到桌上。“你跟我讲讲你所知道的,魔法的由来吧?”
“魔法的由来吗?”不知为何,浮士德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
我现在成为了他的助手,为他解答疑惑,应该也是件挺正常的事。“第一个魔法,是由圣殿骑士团所创造出来的,称为治愈术。而写出第一本‘魔法书’的人,据说是一位半兽族人,名字和身份都不为人所知......”
“现在是哪年?”浮士德又问道。
对于浮士德会提出这种奇怪的问题,我也觉得理所当然了。“今年是,新生历:第六年。也就是魔族对人族半兽族发动百年战争,结束后的第七年。”
“与黑暗历相差了多久?”浮士德看着我。
“黑暗历,战乱历,新生历。相隔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确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黑暗历,指的是魔法,魔兽还未出现之前的那个时代。
战乱历,不知从何诞生的魔兽在新世界当中横行,魔法的出现则又加剧了,人与人之间权利的争夺。在这个时代,最为著名的几场战争当中,就有着魔族对人族半兽族发动的那场,百年战争。
新生历,也就是百年战争结束后的现在,一切都开始有了好转。经过漫长岁月与血液的冲刷,最终还是迎来了和平。
当然黑暗历之上还有混沌历,那是世人所无法描述出来的时代。从那时代中所遗留下来的,仅仅只有无数漆黑石碑。也就是现在,大家鉴定自身‘属性’所用的那东西。
“是吗...”浮士德轻轻叹了口气。
浮士德陷入沉思,不再提出问。我也并没有什么想问的,只好闭目养神。
“走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来地下室找我,地下室入口就在上二楼楼梯的下面。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你,需要你为我解答。”浮士德站起,走向地下室入口处。
我才注意到,身上有股臭味。衣服的确也是早已变得破破烂烂,沾满血迹。
“啊对了,如果你没有衣服可以换,可以自己到卧室衣柜里拿合身的穿。”浮士德本来已经走下了地下室,可能是考虑到这事,便又探出头来,提醒道。
仔细想想,我好像真的还就没换洗衣物。我一开始就没把它们带来阿瓦隆,而是直接忘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