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两位新人回来了?”
等我和爱乃回到展台的时候,雨月姐的同人志已经一扫而空,她本人则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一边收拾着残余的东西,一边调侃着朝我打了个招呼。
“已经卖完了吗?”
“当然,你们走后奏月可是变得相当卖力,连同爱乃的份一起全部一个人推销出去了。”
“哈……所以奏月人呢?”我左右望了望,周围的确没看到妹妹的身影,“换衣服去了吗?”
我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爱乃在回来之前已经重新换上了她自己的校服,问她的时候,她的回答是“比赛的话,就当是爱乃的弃权吧,毕竟桂月再吃醋的话,可能今天晚上会打破成年之前保持童贞的约定”……不,怎么说也不会到那种地步就是了……大概。
不过在爱乃把那身兔女郎的衣服放回箱子里的时候,我在里面看到了奏月的那身女仆装……这么说她已经换完衣服了吗?
“奏月的话已经线回去了哦。你们刚才没在的时间里她的成绩可是反超了爱乃呢,不过她自己放弃了比赛应得的奖励就是了。”
“诶,这样吗。”稍微有点意外,我刚才还在想该怎么应对奏月来着……她提前离开虽说确实帮了我大忙。
“她哭了哦。”
“……哈?不,赢下比赛的不是她吗。”
“你啊……看到喜欢的‘哥哥大人’在自己的面前拉着别的女人的手离开,赢了比赛输了人生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吧。”
“能别刻意强调哥哥大人这个称呼吗,你叫起来怪恶心的……但也不至于哭吧,奏月那边。”
“少女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哦。嘛,大概是注意到自己在你的心里重要性根本比不上爱乃了吧。”
“……你说话也太直白了点。”
“我说错了吗?”
“……只是从恋爱的角度上是这样。”
“又在嘴犟了。”
“你就不能对我们的兄妹关系稍微做点好事吗!说到底比赛不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好事?我有做啊。”
“又想骗谁……”
“在奏月走之前我跟她说‘要不干脆回去住吧,在桂月的身边说不定就有机会把他抢回来了诶’,然后她好像突然变得很兴奋——”
“这根本不算什么好事吧?!”
……
不是,等下。
诶,该不会是真的吧?
“也就是说奏月会回来住吗……”
“没关系的,夫君,我有哈曼作为自己的坚强后盾。”爱乃突然插了句。
“不哈曼绝对是你的死敌——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哈曼作为——”
“不对不对,再前面。”
“夫君?”
“……”
“哦嚯~”雨月姐听到对话立马凑了过来,“怎么怎么,突然这么恩爱,你们刚才出去该不会是……”
“什、什么都没做!”
“嗯,夫君依然是处男呢,请放心。”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听说适当的刺激痛点可以增加男性的欲望——”
“并不需要!而且这才不是我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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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漫画家?”
时间已经大约到了八九点的样子,差不多展馆里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的时候,爱乃和雨月姐才总算提起了今天的正题,也是我和爱乃会到这来的主要目的。
奏月的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嗯,想成为姐姐大人一样的人。”
爱乃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像我一样可不是什么好的未来啊,对吧我亲爱的弟弟?”
“为什么问我……”
“你不是这里最清楚的一个嘛,梦想这种东西,一旦开始陷入其中,那说不定会变成吞噬你周围的现实的恶魔呢。”
“不那明明只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因为想要画漫画就毅然退学、离家出走,怎么想都不应该是“梦想”的错。
“所以才说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嘛,会成为社会废柴的。漫画倒不是不能学,我可以教你一些方法和途径,但是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
“嗯。”坐在角落里的爱乃应了一声。
“说起来我现在这里就有平板来着,你要试试看吗?”
“诶,可以吗?那个,可能会弄坏……”
“只是画一下怎么可能会坏啊。”
“被主人以外的人触碰到不会怀孕吗?”
“我和你的话倒是可以做到。”
雨月姐不声不响地来到爱乃身后,不声不响地将黑手从爱乃腰间两侧深入,缓缓抬起抓住了爱乃的胸部,纤细的手指隔着校服深深地嵌入了松软的球体,如同卡进了两团轻柔的水球里。
“……喂,我就在旁边。”
“那就勉为其难地允许你摸姐姐的胸部吧。”
“你那一贫如洗的胸部有什么——不对这逻辑根本就是错的吧!”
“你刚才说了很不得了的词呢,亲·爱·的·弟·弟~”
“非常抱歉还有请把你手上的折叠刀收起来……”这家伙居然还随身带刀的吗!
“嘛,总之先试试看画出来的效果吧。”
“呀?!”
雨月姐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双手捏了一把,总觉得女生之间的亲密举动有点不好意思去打扰……
不不,绝对不是我喜欢看。
雨月姐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台绘图用平板,随手捣鼓了几下后递给了爱乃,画面上已经是打开的绘制界面了。
“喏。”
“啊、嗯……”
随后,展台内迎来了久违的平静,展馆里的人越来越少,像是快要到关门的时候了。
“好了。”
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点上,一直埋头作画的爱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我看看——”
雨月姐把平板拿了过去,然而视线刚看到上面的图,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猛地颤了一下。
……嗯?
“怎么了?”
我也伸长脖子凑了过去,看向平板上的画——
然后身子本能地猛地颤了一下。
“爱、爱乃,这个是?”我指了指平板,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夫君的形状。”
“……这、这样啊。”
不,但是。
这幅画里的“我”。
这幅画里的“人”。
真的不是一根长了手的萝卜吗……
“请问……如何呢?”
“我想漫画应该不需要毕加索派吧。”
这是我第一次对雨月姐的话感到无比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