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差异的环顾着四周的书架,显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个误入什么圣地的小姑娘,欣喜而激动。
“《衣钵》我还以为只有圣殿才有!”德丽莎抽出书架上如繁星般书籍中的一本,那东西可是个老古董了,而且似乎是残本,只有一般,后半部分连带着书壳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但从德丽莎的表现看来,这鬼东西似乎很罕见。
“那是什么?”警长有些诧异,他的文化水平可不高,这东西大概是又一个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吧。
德丽莎看向渡鸦,后者也差异的看着德丽莎,“你们不会真的不知道衣钵吧?”好吧,就和德丽莎想的差不多,渡鸦和警长都是满脸懵逼,简直就是听天书。
“所谓的衣钵就是黄金时代,神皇与女神飞升前,留给人类的衣钵信念,懂了?”德丽莎就像是个老师,看着这两个摸不着头脑,还是在听天书的学士很是无语,
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圣殿中长大,还有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母,反正渡鸦和警长没有。
“哇!《泰伦利亚军团记》”德丽莎又想看见什么宝贝似的,想要扑到某个书架前,但却被渡鸦一把拉住,“我们现在是在办事,等完了你带着看都没问题,对吧?警长。”
警长愣了一下连连点头,这些书还值什么钱?算了,他们是吉姆.萨克的人,得让着点,反正这些东西对自己也没用,让他们拿走就拿走吧。
就这样警长带着他们来到了书架的一角,这里依旧被层层排列的书架拱卫着,有着不知道多少的书籍,但那书架上却少了一本,还有一盏油灯。
“就是这儿。”警长说罢,便让到了一边,让渡鸦来到了书架前,打量着这个看似和所有书架一样的产物。
德丽莎差异的看着空了一块的位置,有些诧异,“看上去神父不是不爱收拾的人啊。”是的,周围所有的书架都排的整整齐齐,按照着不同书籍的种类。
它们的主人看上去简直和有强迫症一样,连角度都放的一模一样,一点空隙都没有,为什么当初修建东临时没叫他去?说不定现在整个首都就和一个数学模型一样规则了。
“是的,但看来他当时在这儿看什么,嗯……文学区?”渡鸦随手取出一本书,《西普尔合集》好吧,渡鸦草草翻了两页便将其放了回去,“知道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吟游诗人的诗篇什么的吧,你难道认为神父是看书看死的?”德丽莎提起油灯,似乎调查着什么,“煤油都烧光了,看来他死前甚至没来得及关灯。”
渡鸦看着那空了一块的位置,微微皱眉,“你们在神父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吗?包括周围。”“什么都没有,我们来时神父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有一个刺穿的贯穿伤,看上去武器很锋利,然后就是捐纳箱的钥匙没了,捐纳箱也消失了,我们估计是入室抢劫。”
“但外面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啊。”德丽莎拿着提灯差异的说道,“难道是潜入?你们昨晚不是说都在街上戒严吗?也许对方不想引起注意呢?”
德丽莎说的不无道理,昨晚确实不是一个,高调的破门闯入抢劫的好时机,如果引起注意,那么街上戒严的警员们立刻就会赶来逮捕劫匪,或者将其打成筛子。
但渡鸦似乎对此还是抱有怀疑,“你们是怎么发现神父死了的?”警长愣了一下,稍作回想了一下,这一点小事他还没太上心,但他还是回想了起来。
“今早有个年轻人过来告诉我们,教堂这边似乎有什么动静,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我当时那帮子小伙子们,站了一夜岗,无聊的很,我就让他们去看看,毕竟神父不是一个招人讨厌的人,大家和他还算合得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进来时,大门并没有锁,我们还觉得奇怪,然后就发现神父死了。”
德丽莎和渡鸦互相对视,似乎都同时有了什么怀疑的点,“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德丽莎问道。
警长愣了一下,似乎不以为然,“独眼,黑发,有一只蔚蓝色的漂亮眼睛,带着一把好剑,索兰当时看着这把剑,可直流口水,看上去是把好剑。”
相对于警长的不以为然,渡鸦和德丽莎则是互相对视,不用对话,他们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警长,您可以去办公了。”渡鸦掏出一根烟递给警长,后者愣了一下,接过了烟,“那行,有事叫我们。”
他可不想继续这差事,没人会去惹或者和吉姆.萨克合作,既然他们能和吉姆.萨克一起行动,那估计都是些怪人,就算现在还没什么奇怪的表现,但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免得麻烦上身。
警长愉快的离去了,只剩下了渡鸦和德丽莎。
“是阿尔斯,难道是他干的?”德丽莎很是诧异,而渡鸦则是托着下巴,很是疑惑,“就算是,那孩子你看像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吗?”
德丽莎愣了一下,的确,阿尔斯那孩子虽然不是烂好人,但是也绝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会杀人,但是不会随便杀人,他可不是掠夺者,那么他杀人绝对是迫不得已,或者说必须得做,但是为什么?神父有什么让他必须动手的吗?
渡鸦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那扇图书馆的门,“我们进来时,次卧的门是打开的,三张床上都有人睡过的痕迹,我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神父一般都是好人,会接受旅人和流浪者的请求,也许是他接受了什么人在这里休息了一晚。”
“但如果是有人去找警长报案,而且那时这里不应该有人会经过,这里很偏僻,又不是主干道,那意味着去报案的人当时发现了神父的死,所以去报案,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很中性的方式去叫警长来。”
德丽莎明白渡鸦的意思,那意味着阿尔斯当晚就在这儿,而另外两个人应该就是影和丽莎,但是还有一个人呢?那个克里斯蒂娜?
渡鸦似乎看出了德丽莎的疑惑,“克里斯蒂娜是个独行侠,但是却很受中下阶层的爱戴,起码对于非人族和贫苦人民而言,神父和克里斯蒂娜的性格差不多,应该是接受了他们的请求让他们在这里借宿,但是克里斯蒂娜去哪儿了?”
说到这里,渡鸦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啊,昨晚那么乱,克里斯蒂娜理应不该出去,但是只有三张床,四个人,也不够啊。
渡鸦径直的走向图书馆的大门,德丽莎刚想跟上去,便被渡鸦制止了,“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渡鸦无厘头的离开了,只留下了摸不着头脑的德丽莎,她就像是个在花园里玩耍的小姑娘,独自在图书馆中游荡着,就像是探险。
这里真的很神奇,没想到在莫拉还能有这样的地方,甚至有些书在东部都很少,德丽莎穿出了书架中,他来到了一张书桌前,这里是一块空旷的场地,放着好几张桌子和椅子,似乎是供人们阅读的,但是在莫拉我可不觉得会有什么人来。
德丽莎走到了火盆前,其中似乎有什么灰烬,像是烧着些什么,德丽莎差异的拨开了一碰就碎的灰烬,从中翻出了一张被烧得只剩下一角的纸张。
德丽莎好奇的看着那上面的文字,但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大了,“哦,该死,渡鸦!”德丽莎刚喊,渡鸦就从一旁的书架中钻出了,看着德丽莎有些诧异,但还是打算先说自己发现的。
“神父的房间也有人睡过,但神父却死在了这儿,那意味着睡在哪儿的不是神父,应该是阿尔斯,神父没有睡觉,而是来这里查找些什么,也许是那本消失的书上有什么他本不该发现的东西。”
“我想我找到了那本书。”德丽莎将残骸递给了渡鸦,后者差异的接过,看着那上面的文字,有些搞不清楚,“逝王之血,轮回之刃。”
“钢铁与苍白之刃,歌唱正义之名,寻迹追逐与银甲骑士彼此追逐,直面我选择的道路,回首昔日,爱人皆以远去,唤醒群狼,铭记这时刻,大战将至,唤醒群狼。”
德丽莎念出了这被烧掉的部分,这莫名奇妙的诗句让渡鸦摸不着头脑,“捐纳箱和钥匙的消失,显然是障眼法,阿尔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他在隐藏自己真正的目的,我想就是这本书,但是为什么?这本书中意味着什么?”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要动手了。”“为什么?”
面对渡鸦的疑惑,德丽莎看着火盆中的灰烬,思索着些什么,“那是《预言之子》的诗句,很少有人知道,无论为什么神父会来查询,也许是阿尔斯没有察觉间说出了这句话,刚刚在酒馆大闹,可能神志不太清楚,引起了神父的注意。”
“然后神父来到这里,查询这句话的意思,看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他最终查清楚了,但也被阿尔斯灭口了,他知道了阿尔斯的神父,北域之子。”
渡鸦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将那片纸放入了衣服中,“也许是出于对神父的愧疚,毕竟神父帮助了他们,他去报了案,但自己也很快离开了。”
怎么说?渡鸦真的很适合去当侦探,还是说猎魔人都是好的侦探?几乎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德丽莎看着火盆,恍惚之间她突然眼神变得苍白无神,因为背对着渡鸦他没有看见,但是德丽莎却看见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黑夜中神父提着灯走在书架中,一只乌鸦从黑暗中飞出,但紧接着画面一边,又是阿尔斯扶着神父倒下,闭上了他的眼睛,扯下了钥匙,随即将书籍扔入了火盆中。
他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德丽莎听不见,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画面又一变,阿尔斯提着一袋钱,走到了路边,随手扔给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孩子,随即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孩子很诧异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家伙,但看着袋子中的钱,却不由得欢笑。
“那个孩子应该刚走没多久,但我们现在需要去和萨克汇合。”
渡鸦的话将德丽莎唤醒,她诧异的环顾四周,自己还在这儿,又是这种感觉,奇怪的视野和看见的一切“我不喜欢那个家伙,我们就不能自己去追吗?”
渡鸦无奈的笑了笑,“这里是莫拉,是他的猎场,相信我,有他我们可以省下很多麻烦,虽然他的确很讨厌。”
德丽莎跟着渡鸦离开了教堂,但她在思考些什么,预言,乌鸦,又是那只乌鸦,不知道为什么,德丽莎认为那只乌鸦和自己看见黑骑士的是同一只,那是什么东西。
而阿尔斯又说了些什么?他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该死的,一切都变得奇怪,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