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踏着马蹄穿越那凯尔莫汉的城门进入了塞中,数十名猎魔人组成的狩猎小队回来了,渡鸦牵起缰绳控制住自己坐下的骏马停歇下来,很快便有一名新兵上前接过了缰绳牵走马匹,而渡鸦也翻身下马拍了拍自己沾着野兽人血迹的胸甲。
他并未受伤,而有的新兵则就不同了,虽然也伤不致死,但是依旧看上去很是挺疼的,有的人胳膊用衣服翻过来挂在肩部进行简易固定,有的人则身体各处,甚至脑袋上都有一道道的伤痕,浑身也尽是鲜血。
但显而易见,他们最后获得了胜利,野兽人全部死光了。
哈博克也下了马,将自己坐骑的缰绳交给了一旁的新兵,后者接过缰绳立刻便离开了,哈博克大师总是喜怒无常,谁靠近他谁倒霉,新兵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哈博克瞟了一眼渡鸦,而后者也瞟了一眼他,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哈博克便转身离开了,似乎连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家伙呆。
如果不是威瑟米尔老爹命令他和渡鸦一起去清缴魔物,自己肯定连看都不想看这个混蛋一眼。
而渡鸦显然也不想和哈博克待在一起,因为他很清楚,他们待在一起十有八九会打起来,两个大导师打起来新兵可拦不住。
威瑟米尔当然可以,不然你以为什么他们之前差点打起来,威瑟米尔一来全怂了?
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但宗师就是宗师,无论是经验还是战斗力都毫无疑问是凯尔莫汉最顶尖的存在,吊打这两个熊孩子完全不成问题。
“啊,渡鸦,和哈博克打起来了吗?”罗伯特从一边走了上来笑着说,而渡鸦则是微微耸肩,从腰上取下了一个手镯扔给了罗伯特,后者也接住了,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起来。
“野兽人身上还真有不少宝,我下次也得去多狩猎狩猎。”“你拿去送给下一个你泡的姑娘也可以,记得洗干净,野兽人的体味可不小。”
罗伯特微微点头满脸笑意的收了起来,“说到礼物,德利莎手上的紫罗兰宝石是你送的?”
渡鸦看着他沉思了片刻点头予以了肯定,而罗伯特则瞬间来了兴趣,搂着渡鸦的肩膀拍着他的胸口,“哈!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了终于也明白这一点了?上一次你送礼物还是给塞西莉亚吧?”
“哦,该死,我是不是不该提她?”“算了,你随意吧,反正你这个白痴肯定也还是会提的,总喜欢提我这些扎心事。”“嘿,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有这样一个美人当老婆,我看给当局打工挺好的,还有薪水不错,还有漂亮姑娘,该死的,我也想去给海德里希打工了。”
渡鸦瞪了他一眼,而罗伯特也不是真正的白痴,立刻便松开了手摆出算了的手势,“如果你要找德利莎,她现在估计在和卡洛斯聊天。”
“卡洛斯?聊什么?”“我哪儿知道去,那个家伙把训练的差事扔给我自己和漂亮姑娘玩去了。”
罗伯特朝着渡鸦用手做出枪的姿势俏皮的眨眼,“但是别担心,那个家伙直接都还是个处,很老实的。”
“滚去训练新兵。”渡鸦也笑了起来朝他挥手说道,而后者也笑着朝着一片抱着一大把箭矢的新兵霸气一挥手示意跟着自己,“走了,小伙子们,今天我们去射个够,谁射到野猪今晚就加餐。”
新兵们拿着弩箭有说有笑的跟着这位快乐的大导师离开了,就如所说,大家都喜欢罗伯特。
渡鸦向身后的城门看去,城门外和吊桥前在无一人,杰洛特和他的小队还没回来,但渡鸦不担心他们的安慰,杰洛特也不是个善茬,能当大导师的人都绝非善类,一个个都是自走的杀戮机器。
但杰洛特去的地方位于迷雾山脉之中,一处猎魔人们采集秘银矿,用来锻造猎魔长剑地方,他需要肃清那里的哥布林威胁,保证以后的秘银供应。
这种浅层的秘银矿非常罕见,甚至我可以说几乎没有,至少我从未见过,尤其还是在矮人的地下要塞之外,秘银的价值非常高,同为银矿,但它的纯度却远超普通的银矿,其价值甚至超过了金矿,因为秘银自身还蕴含一部分的魔能,可以用于魔法研究,符文锻造等等工艺上,是求之不得的宝物。
如果让任何人知道,凯尔莫汉之外的人知道,那怕是精灵,这处秘银矿都会遭到哄抢,但幸运的是,凯尔莫哈位于三不管的恶地,且隐藏于迷雾山脉之中几乎不可能被外界发现。
这处猎魔人们隐秘的要塞,及其周边藏着不少的瑰宝,列如那群山之间的元素之环,它们都隐藏于此,躲避着世人的窥探。
渡鸦背着剑行走于城墙之下,他知道卡洛斯喜欢在那儿呆着,卡洛斯与其说是个猎魔人,不如说是个艺术家,渡鸦不否认卡洛斯也很强,单论战斗力也绝对不比渡鸦差。
但他却又有猎魔人一般都不会有的一些爱好,比如画画,他的房间中放着许多他在凯尔莫汉周边,以及他外出旅行猎魔期间画的画卷,说老实话,画的真的不错。
渡鸦走到了城墙的阶梯下,刚准备起步走上去就见到了德利莎,后者迎面走了下来,她也看见了渡鸦愣了一下,但随后又完全毫不在乎一样的向下走来,还示意渡鸦滚到一边去,别挡路。
“你和卡洛斯聊得可好?希望他没给你讲一大堆诡异的大道理。”渡鸦打趣地说道,而德利莎则微微摇头,“没有,一些关于你的事。”
“我的事?”渡鸦略显诧异,而德利莎深吸了一口气后看着渡鸦,非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渡鸦也愣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你和海德里希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德利莎问道,渡鸦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向后走去,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走出好几步后才开口,“那不重要。”
“我想很重要,渡鸦,或者我该叫你,赛弗。”德利莎道出了这个名字,渡鸦也停下了脚步沉默了良久,无奈的叹息,“卡洛斯告诉你的?啊,当然,肯定是他。”
德利莎走了上去,抓住了渡鸦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渡鸦回头看着德利莎叹了口气,“你现在觉得我是个混蛋对吗?”“不,我只是想知道我爱人的往事而已,就和你告诉我塞西莉亚的事一样。”
渡鸦愣了一下,看着德利莎坚定的眼神,又也许是无意,或是命运的安排,他看到了德利莎手指上的戒指,那枚来自夏尔国的戒指。
他突然笑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天空,“好吧,这么多年憋着也不舒服,是该找个信得过的人一吐为快了。”
渡鸦微微朝着大堂的大门昂首,“我会告诉你的,不是在这里,跟我来。”“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