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檀木长桌放在大厅中央,镶嵌着金边的红色毛绒毯平铺在桌子上面。一张羊皮纸平摆在上面,旁边放着崭新的羽毛笔和墨水。
林格等人就站在木桌的一边,而站在他们对面的,则是巴哈特一族的大小执事,以及长老级的人物。而站在正中间的大概就是巴哈特一族的族长了。
「契约已经拟订好了,你们过目一下吧。如果没有问题就按这个来处理了。」
林格走上前拿起了羊皮纸,大致地看了一边。基本需要的事项都在,拟订的也很清楚,语句上也没有什么模凌两可的地方。除此之外还在条款中主动提出在帮助奥克多的同时给予大量金额作为事后援助。
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甚至已经有些超过了自己的要求。
「怎么样?需要再给你们一点时间考虑么?最好快点,奥克多的处刑就在今天下午,就算是我们疏通关系也是要一些时间的。」
「不,不用了。这个就行了。」
「......确实,这个就可以了。」西里娅凑到林格身边看了看契约的内容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这样的话林格你就过来签个字吧。」
林格拿起了旁边的羽毛笔,蘸取了一些墨水,很顺畅的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林格·沃尔萨斯。
――说起来这张羊皮纸比其他的羊皮纸稍微厚了一些,是原料的采购商不同么......
林格正打算仔细研究一下这张羊皮纸的时候,巴哈特的族长却直接把羊皮纸从林格手中抽走,收起来交给了旁边的下人。
「既然已经签订契约了,那奥克多的事我马上就吩咐人去处理。在此之前,可否赏脸留下来吃顿晚饭?」
还未等林格等人答复,族长就自顾自地拍了拍手。转眼间,一张餐桌和数张椅子被抬了上来,紧接着,一道道平日里不多见的菜肴被端了上来。不用看也知道,每到菜都不便宜。
族长和几位长老坐了坐到了长桌的一侧,林格等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
――说起来没有看到艾特小姐呢。
不只是吃饭的时候,之前也没有看到艾特小姐。根据她在家族中的身份和地位,今天的事情她理应出席。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只是今天,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
「艾特小姐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她,她在......」
族长被林格这么一问显得有些慌张,坐在一旁的阿古斯则是替族长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正在准备婚事,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嫁人了。」
「对!她就是在准备婚事,所以她暂时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们。」
虽然感觉起来很可疑,但这事也不是现在的重点,所以林格就没有深究了。
「别说这些了。来,吃!尽管吃,别客气!」
经族长这么一调动,全场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大家也纷纷吃了起来。
各种人有不同的用餐习惯,有的人喜欢用刀和叉,有的人侧喜欢用筷子。不过筷子较为难用,所以用后者的人比较少。
『林!吾辈也要吃。』
――就算你这么说也吃不了吧?
『你暂时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吾辈就行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但是,这样我有什么好处么?
『跟吾辈提条件么......学得到挺快。这样吧,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在你需要的时候吾辈会给予你帮助。』
还没等林格答应,他的眼前就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
林格突然瘫倒在椅子上让众人下了一跳,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林格......你没事吧?」
西里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触碰林格,却被林格的手突然拍开了。准确来说被是『智慧』用林格的拍开了才对。
「吾辈没事,小姑娘。」
明明是熟悉不过的声线,可此刻却听不到任何情感,十分冰冷。冰冷得让人窒息。
林格扫视着在场其他人,眼神冰冷,强大的气场让每个人不禁双腿发抖。那是一双上位者的眼睛,冰冷而又傲慢。在这双眼睛面前,自己就仿佛是被狮子摁住的羔羊,别说反抗了,连挣扎都是徒劳。
好在这种威压只持续了一会儿,不然有些人肯定会出现屎尿齐流的现象。
「喂,小姑娘。吾辈要吃那个。」
林格指了指桌上的布丁,向西里娅命令道。而西里娅还没从之前的威压中走出来,连拒绝都忘了,只是愣愣地帮林格拿来一个布丁。
「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你拿吃的!」在拿来一个布丁以后,西里娅迷茫的眼睛终于变得清澈起来,恢复了神采。
「怎么?对吾辈有什么意见么?!」
黑紫色的瞳孔中闪着青紫色的光芒,透露着浓浓的寒意。犀利的眼神似乎随时能将人刺穿。
「噫!!」
西里娅怪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看林格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平日里的神气一点儿也没了。
之后西里娅就成了林格的专属女仆,一直帮林格拿吃的。
在临走前,林格还给巴哈特一族的人抛下了一句话,
「你们的把戏吾辈已经看穿了。」
接着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留下了只有一群因林格的话而惊愕的巴哈特族人。
一出了大门,林格就直接瘫倒在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时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威压。
「真是自作主张......」林格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格?」
巴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语气就跟下仆对主人的语气一样。
「嗯?怎么了?」
「没怎么......总之,你给我打一顿就好了。」西里娅也意识到林格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是血洗耻辱的最好机会。
「啊?为什么啊!」林格张开腿想要跑,却被巴姆一把抓住了两只胳膊,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给我要紧牙关吧!!」
西里娅握紧拳头,用力地打向林格的肚子,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