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梅林。
对于英国——甚至世界魔术界的任何人来说,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出现在他们脸上的都会是无比敬仰的神情。
在传说中将英国从崩溃边缘拯救出来的英雄当然是亚瑟与他的圆桌骑士:第一骑士——温文尔雅,又相当勇敢,而且乐于助人的兰斯洛特;太阳的骑士——英勇善战,风度翩翩的高文,忠心不二的贝狄威尔,亲手触碰原始圣杯的格拉海德......虽然圆桌骑士在与敌军的正面战争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被世人公认为这支团队幕后领袖,同时也是这个王国的杰出谋臣策士的却只有一个人——身为魔术师的梅林。
相传,正是梅林预言阿尔托莉雅将成为不列颠之王,也是梅林向主教建议,在圣诞节时将全国的贵族骑士召集到伦敦举行祈祷仪式。石中剑在仪式中出现,所有骑士都不能将剑柄拔出,只有阿尔托莉雅成功了。可以推测这不过是梅林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一把拔出即代表被上帝选为不列颠之王的"石中剑",也是一把只能让阿尔托莉雅拔出的剑。假借上帝的名义宣布阿尔托莉雅为王,非常简单而有效率的计策。没有人知道阿尔托莉雅是已故王的嗣子,所有人都认为是上帝选出了他们的亚瑟王,梅林杰出的智慧与魔术,最终让亚瑟王平稳地接过了的王位。
关于亚瑟和梅林的故事在世界上有着多个版本,当然以臆测传闻为多。但无论是在哪个版本里,梅林都是圆桌骑士背后的出谋划策者。虽然其无法以行动表达自己的意图,毕竟在当时魔术是被禁止的,但那无与伦比的智慧却令他以及他的同伴不断地品尝着胜利的果实,即使是在与罗马军队的战斗中,纵然最耀眼的是亚瑟和Excalibur,但梅林以及他的指挥也必不可少。
不过,绝大多数传说中,梅林都是以老头形象辅弼三代英国国王的传奇魔术师。这样一副少年形象肯定绝大多数历史学家大跌眼睛吧,不过,既然亚瑟王都能是女性,关于梅林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在那十二场惨烈的大战中,无数人不幸成为了刀下冤魂,但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他们最终还是将那些罗马军队重新赶回到了罗马,令这个国家再度安定了下来。
而自从那一刻起,亚瑟和梅林以及圆桌骑士们都成为了传说中的英雄。
不过,此后却没有人知道梅林的去向甚至关于他的任何音讯,这也更为其平添了一份神秘而浪漫的色彩。
亚瑟王位坐稳之后,梅林依旧尽心尽力地辅佐,但传说中他的结局却颇具戏剧性。传说梅林因为爱上了Nimue—— 湖之仙女Vivien(就是给亚瑟Excalibur的湖之仙女,她们一共是三人:Nineve, Nimue和Niniane),而离开亚瑟王,然而Nimue并没有被这位魔术师打动。因为梅林精通魔术,仙女逼他发誓,“不得对自身使用魔术”,然后才和他一起旅行。途中仙女想方设法摆脱梅林,但梅林始终痴心追随,最终不胜其扰的仙女骗梅林表演穿石魔术,趁他进入石头时将石头封印。梅林信守誓言没有对自己使用魔术,就这样永远地困在岩石中。
远坂邸
此时距离两人在固有结界中与LANCER一战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天色已近黄昏,RIDER的魔力量也稍微恢复了回来。在此期间,BERSERKER一直在门口守护着,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步,好像是担心一离开对方就会跑来报仇似的。
这时韦伯才注意到,自从刚才时看到LANCER一行起,伊莉雅就变得非常奇怪,她一直害怕地紧紧抱住BERSERKER,一言不发,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韦伯本想询问伊莉雅是否在之前曾见过LANCER一行,但伊莉雅却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完全没有作出回应。
当韦伯想再次发问之时,RIDER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慢慢摇了摇头。
“算了吧,小鬼。”RIDER说道,“现在应该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再说了,询问女孩的过去也不是王的所为。”
听到这句话后,韦伯也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几人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之后,RIDER率先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
“我们……现在去哪里?照神威车轮的速度来看的话,远坂邸离这里已经只有两分钟的路程了。我们本来是打算先解决LANCER再去那里的吧,那现在呢?是暂时避避风头还是直接前往那里?”RIDER扭头担心地望了一眼伊莉雅,他刚想说话,却被BERSERKER抢先了一步。
“还是去远坂邸吧,刚才我们离开时,我听到LANCER的MASTER口中似乎说出了与‘教会’以及‘SABER’有关的词语。如果我们去那里的话,不但可以得到与那人有关的情报,说不定还能得顺手解决掉四名SERVANT。”
“……多出来三个?”RIDER皱了皱眉头,“那我们怎么与这么庞大的势力作战?再说了,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那是一种魔术语言。”BERSERKER欲言又止,“反正相信我就没错了。”
当听到巨人如此说之后,RIDER略微思索了一下,作出了前往远坂邸的决定,而韦伯也没有反对RIDER的意见。
“SABER……是了,剑之座的英灵会不会是那个家伙啊……”当想到20年前身为SABER的那个金发少女时,韦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那同盟的面具在此时倒是起到了极佳的掩护作用。
过了几分钟后,伊莉雅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但看到她似乎并不愿意再度提及之前的事情,因此韦伯与RIDER也没有再进行追问。就这样,几人不久之后便来到了远坂邸的正上方。
虽然此时已经入夜,但远坂邸却依然是灯火通明。在远方看去,就仿佛是一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王宫一般。
据BERSERKER所说,在这里现在有着整整四名SERVANT,就他们而言知道的只有红衣骑士ARCHER,艾丽丝所说的SABER,由于靠近后,只感受到三名SERVANT的气息,看来ASSASSIN也在。
“不过,虽然能感觉到第三个SERVANT的存在,但其气息非常微弱……”
“……CASTER以魔术消除了自己大部分气息吧……通过排除法不难得出这个结论。”韦伯低声替RIDER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语。
BERSERKER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去吧。”
当几人在半空中决定对远坂邸展开攻击之时,他们却不知道,就在远坂邸的最深处魔术师工房里,一个英俊少年正通过面前的远视晶球饶有兴趣地看着在暗夜中向这边飞来的宝具神威车轮,杯中的红葡萄酒随着手指的晃动轻轻摇摆。
在得到少年的允许后,一个使魔从不远处走到其身前跪到了地上。“报告梅林大人,由使魔和ASSASSIN所组成的防御阵线已经完全布置好。来袭者对此似乎毫无察觉,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以发动总攻将这些来犯者在瞬间歼灭了。”
天才的军师——梅林用优雅的姿势拨了拨额前的长发,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但正当他准备将手挥下以下达总攻的命令时,另一个远视晶球内那个黑色的身影清楚地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梅林死死地盯着另一侧的已经攻过来的,径直走向宅邸后门的LANCER。而就在其回过神之后,他的眼中放射出了一种异样的光芒。狂喜、怀念,以及……如火般炽热的欲望。
“告诉那些埋伏好的人马上撤回来,这次计划取消了。”
当这句话传入那个传令使魔耳中时,他愣了一下,不禁抬头望向自己的主人,怀疑刚才是否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不过,这个疑问转瞬间便在梅林的下一句话说出后烟消云散。
“快去。告诉其余SERVANT都到后门集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出来。还有,解除宅邸里的一切防御,我要他们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来到我的身边!听明白了就立即执行去吧。”
“是……是!”传令使魔慌忙应道,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此地。虽然不清楚梅林为何会下达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但他明白的就是如果自己再敢在这里呆着不动的话,那等待着自己的就只会是死路一条。虽然梅林表面上总是会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印象,但这位魔术师必要时的残忍无情是出了名的,尤其是直属于他的那些使魔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主人对于敢违抗自己命令的人究竟会作出何等残忍的事来。
自从刚才时起,梅林的目光便一直没有从远视晶球上离开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LANCER,轻轻呷了一口杯中的酒,嘴角咧出了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
本来韦伯与RIDER以为迎接自己的将是一番恶战,但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远坂邸就仿佛变成了一座不设防的空城,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那扇巨大的大门也在他们接近时自动打开了,就仿佛是有人在欢迎他们来到这里一样。
由于怀疑有诈,韦伯本来建议在搞清情况后再进去,不过RIDER似乎对此毫不担心。
“别担心,走吧。”RIDER一边向城门内走去一边说道,“原本打不开的门现在自动开启了。就算是陷阱,难道我们就不进去了么?再说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埋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对方为我们专门准备的盛情招待吧。”
虽然韦伯对此还有些怀疑,但看到RIDER一付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也只好跟着走进了城中。
由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缘故,仅仅过了一分钟,韦伯与RIDER便来到了远坂邸的大宅。
而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宅的正前方,一个身着红色外套的英俊青年正在那里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欢迎再次来到远坂邸。”ARCHER微笑着说道,“那么,这次有何贵干呢?怎么,在我面前还需要隐藏真实目的吗?”
韦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这个天生的阴谋家。”他打算将同盟面具摘下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说完这句话后,RIDER跨前一步挡在了韦伯的面前,低声说道:“小鬼,自己小心。”
ARCHER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韦伯身后的巨人,说道:“哦?身为奥林匹斯第一勇士不屑一对多吗?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的话,我真想很想和你交个朋友……不过,守护MASTER的一切是我的任务,为了这点,我就不得不与你们一战了。”
RIDER轻轻吐了一口气,从背后抽出了那把凯尔特剑。“放心好了,ARCHER,你的对手不是BERSERKER。”他伸手拦住了也想上前的韦伯,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是我和他两人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后院响起一声巨响。
ARCHER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后面也有人夹攻过来了啊,应该是LANCER吧。没想到连梅林都应付不下来,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没办法了,下次再决一胜负吧,RIDER……”
他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飞身向后院跃去。
远坂邸.后院 SABER,ARCHER,CASTER,ASSASSIN VS LANCER,斯蒂夫
LANCER偷袭失手,立即要走。
——至少,是要走、想走的样子。
但ASSASSIN和SABER立刻截住他。
他们一早已伺伏着伺伏偷袭的人。
LANCER不明白自己特意利用艾丽丝的魔术消除了气息,怎么仍旧被发现了。尽管原因很简单:梅林通过远视晶球直接看到了LANCER。
这就够了。
梅林不动声色。
他通过使魔先发出警告:LANCER已至。
唯一预料之外是RIDER似乎来得太快,以至于通知ARCHER的使魔没能送到。
他们要布下天罗地网:
抓“人”。
——抓LANCER。
所以,LANCER才一现身,ASSASSIN和SABER就马上出现了。
他们要打击打击他们的人。
他们矢志要杀掉来杀他们的SERVANT。
尤其自教会地下室、大厦天台两件事之后,他们已没有退路。
他们要血债血偿。
仇已深结。
有些仇恨是解不开的。
要解,得要用血来洗清。
一旦见了血、闹了人命的仇,除了岁月,恐怕是难以消解的了。
LANCER失手,立马要走。
但ASSASSIN、SABER已至。
三人才交手,高下立见,LANCER险象环生。
要不是还有以下的一个变化,LANCER很可能就栽在ASSASSIN和SABER的手下。
那变化是:
花。
莲花。
在后院水池中央那朵又大又纯洁的莲花,忽然离水激上半空:
池里,忽然冒出一个人。
他的衣衫虽已湿透,但他冒出这潭浊水时,仍是那么玉树临风,气定神闲,意逸精蕴,此际,他飞身而起,融入黑夜。
他一出现就出手。
向SABER、ASSASSIN背后出手。
他一出手另外一个人也就出了手。
CASTER。
CASTER一直都没有出手。
他没有出手的缘故是因为他一直要等有人出手。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所以他出了手。
梅林见到LANCER时,马上惊省出一个事实:
那个LANCER决不会孤身前往对手的地盘,只怕还有人也在这儿!
他不但是警惕到这一点,而且还感觉得到。
他感觉得出来:
这儿有的是大敌!
(LANCER虽然强,但在自己的阵地还不能算是大敌。)
——那种凶险的味道。
血的感觉,腥的味道。
他在这里!
他一定在这里!
——他果然是在这里!
莲花连根拔起,破泥泞飞起,旋舞于半空。
斯蒂夫破池而出。
他一出现,就出手。
他的出手十分奇特。
梅林乍见只觉眼熟。
——这熟悉却使他有一阵陌生的惊恐。
虽然他一时也想不起这熟稔的感觉从何而来。
对方出手,却不是直接攻向他。
而是攻向SABER和ASSASSIN。
他也不是直接攻向两人。
他飞身而起,左右手各紧执三把黑键,这时,他左手黑键激射而射出,全数射向LANCER。
——他为什么要攻击他的同伙?
他的黑键要是袭击向梅林,梅林则早有防备。
但不是。
这也令梅林大为意外。
但他还是马上感应到:ASSASSIN有险了!
直觉。SABER的直觉比反应还快。
她大喝一声,风王结界发了出去,要截断这三把神圣诡奇的黑键。
他截得到吗?
她截得到的:
——如果不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猝然出手阻挠。
阻挠的人只能是LANCER。
黑键打向他,他却反而阻挠SABER?!
就连ASSASSIN也觉得怪。
架住了LANCER一枪的SABER,身子一转,腾飞疾闪,已退出十一步远,微微喘息,头上束发给披落了下来——可见她接住LANCER那一枪之险——云发一落,只见少女美得七分英气,丽有三分侠情。
她居然能及时格住了LANCER的一枪。
虽然遇了险。
SABER
但也脱了险。
相交一剑一枪。
——人相交以言语。
——知己相交以心。
——武者相交以兵器。
交手后,SABER心悸。
LANCER则瞬息不停。
他不停。
是因为不能停。
ASSASSIN正向他攻来。
极险。
斯蒂夫的黑键攻的是SABER和ASSASSIN,但却先打了一个转,射向LANCER——
的枪!
斯蒂夫这攻袭之怪、之诡、之奇、之异,令人绝对摸不着脑袋。
这时,SABER正要出手阻截斯蒂夫的出手。
但LANCER却出手阻拦了他的出手。
斯蒂夫的黑键既已弹射,就有它的目的。
斯蒂夫第一道黑键先弹在LANCER左手后枪尾上,再折射ASSASSIN。
他第二道黑键先射在LANCER右手后枪杆上,再反射SABER。
他第三道黑键先打在LANCER右手前枪尖上,再转射CASTER!
斯蒂夫那三道黑褐色的黑键,立时变了。
变了色。
变成了一青一蓝一白三种混杂这巨大魔力的闪光,射向SABER,ASSASSIN,CASTER!
这时,SABER正出剑逼退了LANCER。
ASSASSIN要避。
但发——现——时——已中。
他中了一记黑键。
——斯蒂夫那掺合了LANCER魔枪上圣子之血的一记黑键!
这时,ARCHER已发现SABER,CASTER,ASSASSIN遇险。
他要飞身去救——不——都来不及了。
“TRACE ON”
他的手一翻,一把弓已在手。
“伪·螺旋剑!”
一物疾射LANCER。
攻魏救赵。
——狗急跳墙。
他本来一直不想与这有如魔神,连鹤翼三连也压制不住,王之军势也困之不住的可怕SERVANT为敌,但此际已管不了那么多、理不了那么多、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要截击——
——截住LANCER的追击再说!
崩坏幻想威力虽大,但被余波攻击至少不会死,若被LANCER攻击,可谓必死无疑。
梅林想躲。
他——想——躲(但犹未躲)的时候,明白了躲是躲不掉的。
他打算张开防御结界,但却赫然发现无法张开。
于是他也着了斯蒂夫的黑键。
ARCHER射出一物迅速飞射向LANCER。
那是:
魔剑卡拉德波加。
他是ARCHER。
箭,一向被认定是这个职阶最厉害的武器!
也是他用的最少的武器!
剩下那一支黑键,飞射SABER。
SABER几乎是跟ASSASSIN、CASTER同时发现、同时要避。
所不同的只是:
她还没想到闪躲的时候身形已然动了。
她一闪,已避过了一支黑键。
黑键快。
她更快。
闪动还在意念之先。
所以居然在千钧一发间避过了那一支黑键。
SABER虽然快,而且奇,但那支黑键,竟会自动拐弯的。
那道白色闪光,打空了,居然发出郁闷的爆炸之声,折回来再攻一次。
这次是攻向SABER咽喉。
——这一支黑键势道凌厉,似要一招了结SABER。
SABER躲得了一下,躲不了第二下。
何况,她的闪动比意志还快——所以,她只意识到躲开了第一次,第二次攻到时她还反应不过来。
反应不过来就得中这支黑键。
中这支黑键就得没有幸理。
战斗最讲究的是:反应。
反应要够快、准、狠,最好还能出人意表。
做到这点就可以反败为胜;做不到,迟早要败。
但她没死。
因为直觉。
——她大脑反应不过来直觉可反应得过来。
在第一次攻向SABER前,犹在SABER抵挡LANCER的猝袭而惊魂未定,但到了第二次,她的惊人直觉已生警觉。
SABER大脑不及避。
她的直觉一扯SABER就躲。
直觉扯住SABER而动,居然又躲过了斯蒂夫黑键的第二次攻击。
这连斯蒂夫和SABER自己都意想不到。
斯蒂夫的黑键第二次也射了个空。
斯蒂夫冷哼一声,凌空施劲,又要把第二次余劲转化为第三次,务要置SABER于死地方休。
电光石火。
风驰电掣。
然而,ARCHER射出的魔剑已到!
魔剑疾射斯蒂夫。
斯蒂夫甩出右手三支黑键,口中默念教典。
血色。
黑键剑身尽显血色,池水尽映血光。
远坂邸亦为之通顶血红。
斯蒂夫打算以血肉之身挑战SERVANT的必杀!
斯蒂夫一旦打算射出了他的黑键之际,黑键剑身血红欲滴,魔力甚至在体外具现化,有如飞血,他整个人都似超越了生,超越了死,只有他和他的剑定生决死。
他人剑已合一。
他凝立不动。
只以黑键往前指。
剑身散发出魔力,从红转赭,由赭变紫。
剑尖遥指魔剑卡拉德波加。
“Broken Fantansy!”
ARCHER的魔剑飞到。
“轰”的一声,魔剑四分五裂。
但却没发生以前一般灭绝式的爆炸。而是一阵连声,魔剑碎片被全数打入水池里,像一阵密雨。
斯蒂夫在ARCHER引爆魔剑前一瞬间射出一支黑键事先摧毁了宝具级的魔剑。
血色黑键毁了一支,剩余两支遥指ARCHER。
魔力一振十数米,已扩侵向在他对面的ARCHER。这种魔力爆发的能力比起SABER也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ARCHER投影的第二把剑已射到。
这次是太阳魔剑格拉姆。
“啪”的一声,魔剑射出的一瞬间便告粉碎。
——成为粉末的那种碎裂。
黑键又损一支。
剑气更盛了。
血气更炽。
且烈。
血光已把ARCHER整个浸住了,只要斯蒂夫将黑键飞射过来,ARCHER便上天入地无可遁了。
这时候,ARCHER想投影干将。
投影不出。
——难道那血气已让他的“干将”失了魂?
他要投影莫邪。
投影不出。
——难道那血劲已把魔术回路阻断!?
ARCHER的手忽然垂落,放开手中的弓,取出了一块极不起眼的石头。
这刹那,他已还击。
他向这个眼前这个生平难遇的大敌,打出了他的王牌——
第一次投影失利。
第二次投影无功。
——第三次尝试能改变一切、扭转乾坤么?
不可能吗?
可能。
——所有的可能都是在不可能中来的。
正如所有对的事都在错的事中习得一样。
“unlimited blade works!”ARCHER高声宣告。
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
类似于白色线条之物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
瞬间整个宅邸就被包围在火焰的境界内。
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宅邸象是涂鸦一般崩溃。
无比迅速地,眼前所见被异世界所替换。
火焰在奔腾,齿轮在空中回转。
一望无际的荒野,无主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
这些剑,跟大地相连的凶器俱是名剑。
斯蒂夫手中黑键正血气大盛、澎湃不已之际,一柄黄金剑飞来,立即给黑键上魔力最锐最利最无可匹处吸住,眼看也要震碎、激裂、绞成粉末之际……
黄金剑也真的给激碎、震裂。
但在碎裂这时,忽然天地间闪耀出了巨大的光柱,仿佛要切裂整个空间。
那是圣剑——Excalibur。
金黄色的圣剑。
黑键击中了剑身。
黄金剑碎灭。
但血色魔力就像盈满的桶子忽然给人加了一块大石似的,大部分的魔力都宣泄一般的溢了出来……
一下子,乱了,溢了,所剩无几了。
魔力已弱。
斯蒂夫手中已无黑键。
他头上礼帽落下,甚至忘了拾起。
斯蒂夫看去无疑有点狼狈,他眼色也很狠,说:“我终于能逼出SERVANT的宝具了。”
说完这一句话时,他已经可以笑得出来了。
“你的宝具不是剑,不是弓,而是这个固有结界么。”他笑着,“LANCER,剩下的交给你了!”
话音一落便听见LANCER解放宝具之声
“DOLOROUSSTROKE!”
灭绝一击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