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ruel Angel 更新时间:2010/7/31 7:54:30 字数:0

禁军校尉李箫最近有些烦躁。

身为太子党中最为特殊的一员,本应该在秦王身边贴身侍奉,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能飞黄腾达的自己,居然会被派到广阳城这种鸟不拉屎的边远小城……嗯……边远大城……好像也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

李箫自小是太子建的密友,又年纪轻轻地坐到了历代秦王最信任的部队--禁军的将领。虽然没有在前线出生入死,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政绩,但在王党和太子党关系恶劣,随时有可能开展大火拼的现状下,深受双方信任的李箫可谓占据了得天独厚的有利地位。不管哪方最终获胜,自己的将来都稳如泰山——如果没有被长官陷害的话。

“大人不要再生闷气了,对身体没好处的。”几名心腹围在李箫身边关切地问。李箫自三天前的欢迎宴以来到现在一直没出军营一步,死死地把自己关在房间中。

从年轻军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倒有一种在少年身上不多见的老练和沉稳。从小就跟随太子建在深不可测的皇宫中看遍官场上的丑恶,让李箫练就出令同辈汗颜的城府。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放心吧,如果闷了我会出去透透气的。”李箫小声地接受了心腹的好意。

“不知大人在烦恼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帮忙出出主意。”

“对呀对呀。我们跟随大人数年,从来没看到大人这般消沉。”

“不如由属下帮大人找几个姑娘解解闷?属下知道个好地方…………”

你们懂什么?

李箫有点反胃地看着七嘴八舌向自己献媚、平均年龄比自己大上十岁不止的手下。

所谓心腹,只是绑在一条绳子上,关系厉害正好一致的同伙罢了。在政治生涯里的黄金时间被派往边境,等同于流放。好不容易拉好的关系网和种种往上爬的台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的起源只是因为身为上司的伏波将军看不起自己的年少轻狂。李箫根据自己的想法跟他吵了几次架,之后就发现自己无缘无故被派往广阳城公干三年。开什么玩笑,三年大好时光浪费在随时有可能阵亡的前线?

“徐智。”从李箫嘴里突然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

广阳城总督,传奇一般的人物,在迎接晚宴上给予自己无穷耻辱的男人。

号称千杯不倒,凌驾全秦酒鬼之上的李箫,喝酒输给了徐智。

完败,醉倒。

据目击者后来称,李箫喝醉之后在酒宴上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发指的事。

恶意绊倒年过七旬的老驷车庶长;推倒大上造的年仅十一岁的女儿;强行拔光治粟内史仅剩的五根头发;砸碎怀化中候祖传的青铜剑;脱掉归德中郎将的裤子…………总之,发酒疯的李箫给众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自己最终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女鬼……不,徐总督身边赫赫有名的娘娘十人众之一。

那时才想起来,自己倒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拐走了路过打酱油的女壮丁…………

“啊啊啊啊啊啊!!徐智!!”李箫想起娇喘连连的滚烫身躯把自己压在下面,不由得仰天发出带血的鸣泣。

“大人……”几名还在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试图让上司回复心情的心腹看到李箫大吼大叫,都十分知趣地退在一旁。

“徐智你是个*****,连你***都*****,****反正****,什么前大将军,我看就是一**。老子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可****搞到*******,***************!!!”一连串的恶毒语言,字字直指不知为何正在玩失踪的本城最高领导人。

“哇,听得我差不多心脏病爆发,经常听见别人叫我***,可****还是第一次遇上…………其实还蛮贴切的喔。”

“哪里哪里,其实我还有更毒的……哇咧,是谁?”李箫听见一个熟悉又特别厌恶的声音,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手握佩剑剑柄向四周警戒。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朝服,却顶着一幅令人难以记得的大众脸;另一人穿着侍者的衣服,明明没下雨却戴着斗笠,让人看不见埋进阴影里的脸。刚才说话的人应该是后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发问的不是身为主人的李箫,而是满脸问号,不知所做之事为何的大众脸。

(小声:不准说话,小心老子弄死你。)

(小声:啊啊啊啊啊啊…………)

“哦哈哈哈,小的是跟新任记事官……”

(小声: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抖,小声:下官性杨…………)

“跟新任记事官杨大人一起特地拜访禁军校尉李大人的,顺便视察一下禁军营地里的情况。”拥有自由出入领地内任何地方之权的记事官,秦国政治体系中奇怪的存在。

这两个人,很明显有问题。

太明显了反而导致李箫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怎么进行对话。

几个一样摸不清现状的下属一起望向李箫。

确认只有李箫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看后,斗笠男稍微抬了抬头,然后迅速放下斗笠,把脸再次深藏在阴影中。

“你是…………哼,你们先下去,我有重要的的事跟杨大人讨论。”大吃一惊的李箫暂时强压心中困惑,把属下们统统赶了出去。

…………

“不可能的,你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徐总督必须给我好好解释。”在确认好四周无人偷听后,李箫激动地对着斗笠男说。

“不把自己给‘绑架’喽,恐怕甩不开盯在我身边的眼线。我这边也有很多难处啊。喔~不错,看了一眼就认出我了。”

“既然如此,请恕下官告退,不打扰二位大人商量事情了。”流着满头冷汗的记事观想趁势开溜,却被徐智一把抓住。

“别着急走嘛,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小侍从,你走了我留在这里不会让别人感到奇怪吗?反正记事官大人最后也会得知事情的全貌,不如留在这见证历史性的一刻”

“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再不说出目的,根据判断,我会喊人。”

“别……我现在正在被‘绑架中’,要是出现在你的地盘,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失踪的总督突然出现在禁军将领的房间内……连番审讯绝对逃不开,严刑拷打也免不了,被自己脱了裤子、专门负责刑讯的归德中郎将估计会很开心吧。

“呜……”充分了解自己立场的李箫被笑嘻嘻的徐智从气势上压倒。没有摆总督的臭架子,没有多余的威逼利诱,徐智只要大喊一声‘我被禁军校尉绑架了!’,自己就会立刻与广阳城数十万为敌。

“看你那一脸怕事的样子我就放心了。来,大家都坐下,接下来我们要谈好久呢?”

“总督大人想干什么?居然自己玩消失?”

“直接解释说不清楚,不过我喜欢你的风格,普通人要是遇上这种怪事早就吓得腿软了……记事官大人你也普通过头了吧?”徐智看着几乎是滑进一张椅子里的大众脸笑了出来。

“走到大街上被人拐走,一看居然是许总督。还说什么执行机密任务……闯进禁军驻地这种乱来的事下官可没听说过……”记事官把打抖的双腿并拢,尝试着安定下自己的情绪。禁军军营,就连总督本人也不能随便乱闯的要地,如果不是跟着记事官混进来,徐智想看见闭门不出的李箫还真有一定难度。

“让我们回归主题吧。”

“请讲。”

“本人帮秦王守边关好像过了十年了吧?封疆大吏的游戏玩腻了,现在想杀回咸阳玩玩。”徐智走到离李箫极近的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年轻的禁军将领。

“所以呢,想请你帮个忙。”

“总督大人,末将不可能放过公然说出叛逆言论的人,哪怕是你……”

“禁军校尉李箫!”

被徐智突然这么一喊,李箫不觉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你呀,是被上司抛弃了吧?伏波将军那家伙我清楚得很,最讨厌年轻人了。”

“这种事,末将……”

“没有直接否认,看来被说中了。现在的你……已经落魄了吧?”

“落魄什么的……”

“是非常落魄,恨不得天上掉下一份机会好让你重回咸阳的落魄吧?”

一语中的。不管李箫再怎么恨让自己丢脸的徐智,心底的那份对权势的渴望还是让李箫放弃了抵抗。

“总督大人,到底想怎么样?”被人抓住自己的痛处,李箫好像再也不是这间房间的主人。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低声下气起来。

“好孩子,这才有落魄的样子!具体来说呢,我想弃明投暗,加入太子那一方。”徐智的语气很轻浮,但李箫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号称秦怀王右手的总督大人,不可能会突然向陷害自己的仇敌倒戈吧?”

“哎……这十年里我也想通了,扛上太子建是我一生最大的败笔。秦王已经老了,我也应该为自己将来的打算做出规划。在王党十三重臣被抹杀,太子建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聪明的我会做出什么选择?”

“投靠……太子?”被徐智用语言牵引,李箫没有意识到自己很自然地说出这一结论。

“对不起,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末将还是不能立刻相信。”

“哎,自说自话果然还是没说服力吗?”徐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背后掏出一个匣子。

“如果一个土匪杀了自己最亲近的副手,再向朝廷投降,你说会怎么样?”

“按常识来说说,会大大加深可信度吧?”

“所以呢……”徐智把匣子递到李箫面前,打开盖子。

“我把自己亲如兄弟的副手给杀了呦~”

坐在一旁正好可以看见匣中之物的记事官吓得跳了起来。

“这是……符坚大人的人头!!!”

闭上眼,好像正在熟睡般的表情。前天还在记事官面前吐了一地米饭的符坚,就这样静静地被放在匣子里,脸上不知为何还有大量的淤青。

一般人可能已经忘却,可对于李箫这种在朝廷的泥泞里摸打滚爬一生的政客来说,符坚的名字,可是跟徐智一样明亮。

天才,在战场上创造奇迹之人。跟在大将军后面,实质上的战役总策划和总军师。

悲情地在广阳当了十年小官的男人。

这些事,即使是无恶不作的官吏们,也经常为之叹息。

现在,天才正躺在小小的匣子里,成为自己兄弟回归王城的踏脚石。

“怎么样?看过瘾了没?”

“总督大人的心意……末将收到了。那……总督大人找上已经‘落魄’了的在下,到底有何吩咐?”

“其实,我想你作为中介人,把暗藏在广阳中的太子党成员召集起来,我必须就实质性的问题跟他们当面谈。”

“凭借大人的情报网,居然还能让人藏在身边而不被发现?”

徐智摇摇食指。

“嘛……太子党的人也不是笨蛋,如果不是找不到他们,我也用不着依靠你。太子建的玩伴,再加上禁军的身份,当中间人不是正好吗?”

李箫不禁犹豫起来,如果是平常的自己,像这类可疑的提案会立即回绝。毕竟平稳才是自己的为官之道。

可是按照现状来看,接受这项危险的中间人工作不是为自己荣归朝廷的最大机会吗?

可恶,为什么徐智会在最尴尬的时间来到这里,走投无路的自己根本没有其他的选项!

“末将……领命……”屈辱地,又带有一丝期待地,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李箫最终还是接受了中间人的角色。

“乖孩子,那会面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具体时间的地点由你定,明日傍晚我会出现在禁军军营门口。”像龙卷风般把李箫卷进自己世界的正中央,徐智刚让人屈服就马上准备抽身走人。

“总督大人!您给的时间也太短了……一天之内我怎么把太子党的人全召集过来啊?”

“别撒娇了。你以为我可以连续三天失踪而不管城内的大小事物吗?要不是我在这方面做足‘准备’,恐怕明天就会听到汉军大举进攻的消息吧。”徐智不理睬李箫,拉起还赖在椅子里颤抖不止的记事官。

“好了,杨大人,为了防止情报泄露,现在轮到我吓唬你了。”

记事官面如土色地看着奸笑的徐智,差点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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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吓得尿裤子了?”高手兴致高昂地看着惊魂未定的记事官。

“我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像还没从私塾毕业的家伙能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如字面上的描述,徐智使用了某些如果在这里用文字叙述出来会全被打上*号的恐怖语言,把大众脸记事官吓屁滚尿流。在他回到高手小屋的路上还滴滴答答地从裤脚边流下作为证据的尿液。顺带一提,在记事官离开的时候,徐智好像很开心地朝城内最大妓院的方向走去。那表情就像是一个月没出门、突然得到父母允许出城郊游的小孩一样。徐总督的夜生活真的那么糟糕吗?

不知道今晚看见失踪的总督大人钻进自己的床上,那群妓女会有什么感想。

记事官在高手家换了裤子后,原封不动地告知了今天下午两人分开以后的事。

“……我是无所谓,徐智投靠谁都不关我的事。”这是高手对此的唯一感想,比起这个足以震撼全秦的大事,记事管尿裤子的样子更能激起高手的兴趣。

“真冷淡……话说回来,今天下午你去哪了?”

“啊~遇上符坚了。说什么人生中最后一次的挑战。”

“咦???”记事管听到死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害怕。“你怎么会遇上他?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们比试完之后,他呀,就流着眼泪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下来。然后尸体就被几个黑衣人带走了。你不是被强迫换上朝服吗?徐智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拿到人头的吧?”一讲到符坚,高手又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距今为止,除了倩儿和记事官,高手真没对其他事情展现过热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坐在这里干等你的目标出现?”

“不,今晚我想再去一趟组织的联络点,或许那里有什么新情报也说不定。”

记事官和高手简单地在小屋解决晚饭(剩余的狗肉?)。虽然城内已经实行了宵禁令,可两人还是大摇大摆地穿过街头,用自由出入令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小狗所在的酒肆。

由于宵禁,酒肆的大门已经人用被木板关上。记事官站在木板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出来。

“咦,奇怪,据点里应该时时有人守候的呀?怎么今天没人?”记事官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和高手从外面把木板拆开,进入酒肆内。

一股血腥味窜进二人的鼻子,是从大厅背后的厨房里传来的。

记事官一脸担心地快步走进厨房,结果在门槛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记事官就这样,很有喜感地,摔在了那个东西的上面。

我闻,闻到一股浓重的血意。

我摸,好像是一件衣服包着什么东西,例如尸体。

我看,居然是小狗…………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记事官就这样,很有喜感地,叫了出来。

包括绊倒记事官的小狗的尸体在内,厨房内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肉模糊的六个人。

高手熟练地检查了众人的尸体。在这段期间里,记事官只是在默默地注视着小狗那苍白的小脸。

“每个人都是被乱刀砍死的,犯人很不专业,估计是杀手中的新手。”高手在厨房的水池里洗干净双手,站在记事官旁边。

“徐智说的‘准备’原来是这样啊……”

四门紧闭,防止了绝大部分的情报流失。

剿灭城内所有的谍报组织,将风险降低到零。

前大将军,徐智。

恐怖的存在。

“下一步怎么走,去检查其他的据点吗?”

“……不否认是个别行为,看来只好去下一个联络点了。”

……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少年?”

“不,我只是哀叹短期饭票就这样没了”

记事官轻轻用木板把大门合上,惆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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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程就无聊多了。两人只是在不断重复进门--〉验尸--〉出门的固定流程。晨曦在广阳城的全部据点,统统被徐智的人清得干干净净。

“这……也太狠了吧?只不过是要开个会,用得着把全城的谍报员都杀了吗?”记事官在广阳城内跑来跑去整个晚上,硬是找不到一个活着的晨曦工作人员。

查到最后,两人连疑似敌对势力的据点都去检查过了———同样地,所有在广阳城活动的暗部成员在令人膛目结舌的短时间内被清理得一个不剩。

“徐智……恐怕是真的反了。”两人又一次回到小狗曾经呆过的酒肆门口,研究下一步行动。

白天还黏黏嗒嗒缠着记事官不放小男孩,再也不能对着自己的偶像高喊‘我是白鸟亲卫队广阳支部长!’了。

天空被士兵点燃的火把照映的一片通红,就像是在头顶上铺了一层高手的衣服,有一种令人眩目的感觉。对于记事官大人的怪异行为,往来的士兵只是不时向二人投出视线,并没有再次上前查问。

跟累的半死不活的,几乎趴在地板上喘气的记事官相比,一样东奔西走多时的高手只是在脸颊上留下一点汗水,可想而知两人的体力差距有多大。

“不分敌我,把向城外传递信息的手段全部扑灭……徐智的举动还真是大手笔。”

“不过~有必要这么做么?虽然保证了这几天的的信息安全,但是以后收拾残局会很麻烦的。”记事官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一起相似事件——那让记事官和高手陷入无尽地狱的事件,也是为了打情报站而让无数相关人员在瞬间送命。

对于这点,高手给出了不同意见。

“其实仔细想想,反叛秦王是一件很冒险的事。如果徐智不能再极短时间内彻底将秦怀王的势力连根拔起,抚太子建登上王位的话…………估计这次的处分可没有流放这么简单了。”

“不能失败的谋反?一点退路也没有?看起来徐智还真是做了件蠢事。”

“正是在现在的极限环境下,才有谋反的价值。王党处于史无前例的弱势,再加上前线危机,按照徐智的‘准备’来看,整坐广阳城,不,整个南方前线都沦为了他手上的人质。”

精彩!如果徐智本人在场的话,也只能拍着双手表扬高手那无与伦比的思想和敏锐政治头脑。

王党十三重臣被杀

汉军即将到来的大举进攻

手握无数猛士、智将的太子建

不知为何公然反叛的‘前’大将军,徐智

被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杀害的‘前’天才,符坚

神秘的暗杀目标

惹人瞩目的隐士,高手

无数线索汇成一条激荡的河水,朝未知的未来滚滚流去。挡在路上的人和事皆被其毫不留情地吞噬。官员、百姓、士兵、国家就像是寥寥无几的少数人手里的棋子,一步走错,全体为其牺牲。

被封锁的广阳城,在燃烧的天空下。

纷飞起舞。

“没办法了,情报被断。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晚上的秘密会议才是重头戏。”白鸟休息够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准备撤离杀人现场。

“我还要去照顾倩儿,你自己先回去。”

“在这个时间?”记事官看看四周如果不是因为火把肯定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在紧闭的房间内照顾一个美女?”

“倩儿不听我讲临睡故事会睡不着的。”

“她到底有多大啊?”

“而且,不帮她换上小熊睡衣的话,半夜三更会尿床的。”

“…………”

“算了,不跟你说了,再不赶回去陪倩儿睡觉的话,人家会寂寞的。”

“喂,还没听你讲过你女人的事。她到底是谁呀?”

“只不过是某个亡国的公主罢了。”高手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记事官略微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同伴化成一个红点,最后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亡国的公主?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我还以能呆在那家伙身边的女人,肯定是每天晚上用大打银票抽人家脸的有钱女呐!”

记事官感叹着世道多变,慢慢地向高手家走回去。

被封锁的广阳城,在燃烧的天空下。

进入了暴风雨之前短暂的平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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