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作者:弗朗西斯.德雷克 更新时间:2010/8/8 17:04:26 字数:0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严肃的少年正对着我笑。他虽然有欧洲人的面部特征,但是却黑发黑眼。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旅行斗篷,里面露出黑白相间的执事西装的一角。脸颊和下巴上的胡子被精心修理的几乎看不出来。虽然已经没有在广州的时候那样显赫,不过依旧不失贵族风度。

“舒月小姐。”

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温也不火的样子。这家伙,不管碰到什么情况都是一个表情。

“弗朗西斯啊,什么事?我好像记得每天这个时间你是在酒馆里收集情报吧。”

“小姐的事。”

弗朗西斯轻轻从嘴巴里吐出是四个字。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什么困难的抉择。在和我凝视对望了两秒钟以后,他终于从衣服里摸出一包软绵绵显得非常轻盈的东西。我上去摸了摸,似乎很光滑的样子。这,莫非是丝绸?

“小姐,外面刚刚下过雨很冷的,这是一件苏州丝绸长袍,您披上吧,要不然冻病了可不好。”

我的脸一红,这家伙,似乎很殷勤呢。不过,也挺讨人喜欢的。

但是我可不想被一个男人像爸爸疼女儿一样的照顾,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我是行走天下的女孩子,不需要人照顾的,这件长袍你披着吧。”

“哎,小姐您就是小姐啊,分别了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个小女孩呢。”

等等!我才不小呢,我已经快成年了。这家伙。。。。。。居然说我是小女孩。。。。。。这这这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弗朗西斯这个人啊,待人很和气,不过似乎有点迟钝,总是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讨好别人,所以偶尔会让人觉得有些过于坦率。

“你别叫我小女孩,我才不小呢,而且我说过了,我是男孩子,只不过长得清秀罢了。”

我把脸转向一边,弗朗西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一张丝绸手帕擦拭自己的镜片。

“我是忠心追随小姐的执事,因此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让小姐处在最舒适安全的环境里。虽然有的时候我有时可能会失言,但是请相信我永远都是站在小姐背后扶着小姐的一只手。”

我把头低了下来,本来是想发火的,不过看那家伙态度这么诚恳,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虽然我是个侠女,但是和泼妇是有区别的。

弗朗西斯看我什么也没说,微微的笑了一下,用手把眼镜摘下来仔细擦拭。由于刚刚下过雨,镜片似乎到处都沾上了雨水。弗朗西斯患有重度近视,要是在战斗中把眼镜弄脏了那连活路都没了,因此他对自己的眼镜一直都很爱护。

突然,我看到镜片好像不是越来越干净,而是越来越脏了。弗朗西斯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他试着用手帕的另一面擦眼镜,结果这才慢慢的把上面乌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了。但是不知镜框上还有一个污渍弗朗西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我,从这里面发现了一个重点。

这团污渍,看起来好像是一些比较粗糙锯末一样的东西和一些细腻的黑色粉末混合在一起的。一般的泥土或是脏水形成的污渍不会是这样的,因为这两者看起来都经过人工加工。那个锯末一样的东西我已经辨认出来了,或许是草屑一样的东西,那么那个黑色粉末又是什么?

草屑?黑色粉末?我明白了,就跟我旁边那辆马车上装的东西一样!就是塞进黑火药的稻草!莫非,弗朗西斯也跟这件事有关?

而且,由于刚刚下过雨,如果这些东西是粘附在镜框上的话早就被冲掉了,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东西是手帕带上去的。

我知道弗朗西斯有一个习惯:因为18世纪还没有发明装证据专用的塑料袋和橡胶手套,而且那个时代保护证据的观念已经开始萌芽,因此警察或侦探进行调查时总喜欢把证据放在手帕上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难道弗朗西斯也在调查这件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弗朗西斯不跟自己说?弗朗西斯从来都是有事不瞒着自己的。而且我们两个一起闯天下的情况下我们的命运是一体的,不管做什么都要获得对方的帮助才是上上之策。

嗯,这是个问题。或许弗朗西斯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的?我知道弗朗西斯也可能跟爱德华森是一伙的。不过,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这个结论。毕竟弗朗西斯是我最敬重最喜欢的大哥哥。

“哦,小姐,对了,今天,今天,是那个日子,我送您一件礼物吧。”

我的兴趣一下子被吊起来了。弗朗西斯毕竟是爱丁堡大学的毕业生,因此他在这个时代对科学的理解绝对是站在前沿的。因此他每次我过生日都能自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送给我。我记得最惊人的一次是他亲手制作了一个热气球,当气球升空的时候几乎整个广州的人都过来凑热闹。

等等!他说的那个日子是什么意思?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日历,因此只能通过和其他船上的水手交换日志才能获得最新的信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三天前是2月11日,那今天。。。。。。

我突然害羞得不好意思往下想了,本小姐虽然是个侠女,不过女生的本性还是没有磨灭。这家伙真是的。。。。。。

说完,弗朗西斯解开了一个牛皮纸包。我看到一束一个古铜色的长管形物体反射着月亮的银光,看上去还挺精致的。不过包包还没有完全解开,因此我暂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难道又是什么从欧洲订购过来的新发明?

“这是。。。。。。”

我摸了摸,有一种很光滑的感觉,看得出来被精心打磨过,下面还刻着一行短短的英文字母。只是现在是晚上,只有远处的煤气灯还有一点光亮,而我天生到了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完全分辨不出来那行字母到底是什么。

“望远镜,我亲手打磨的。”

望远镜?我记得我不是有一个吗?而且望远镜已经实现了工业化生产,直接买一个比自己买材料做还要便宜些。我皱皱眉头,我们出门在外钱本来就不多,要省着花才能保证不饿肚子。虽然知道他为自己亲手打磨望远镜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不过明天我们该怎么吃饭啊?

“加尔各答有的是从西方移民过来的玻璃工匠,你自己做干什么嘛。”

“呵呵。”

弗朗西斯笑了笑,让我摸一摸镜片。我发现这个透镜似乎弯曲的幅度和一般的望远镜不是那么的相似。莫非,弗朗西斯是为我特制的?

“小姐患有轻度的近视,现在市面上的望远镜是为正常人而设计的。使用这种镜片会损害小姐的视力,因此我自己亲自调整镜片的焦距和厚度自己打磨了一架望远镜。只有这样我才能履行我的职责,保护小姐的健康。”

听到这里,我反而有一种惆怅的感觉。弗朗西斯说自己履行职责保护我的健康,那是否说明弗朗西斯对我好,仅仅是为了履行责任,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那你起码说一说明天怎么吃饭啊。”

算了,我是行走天下的女孩子,不应该纠结在这种小事上的。先把这件事放在脑后,等有时间再来处理吧。

“小姐,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您知道史蒂文森吗?他是我在皇家海军服役时的一位战友,现在在德国居住。他的实验室里最近发明了一种光学玻璃的配方,而他知道我一向精通光学和瞭望,因此他用20磅的价格便宜把这种新发明的光学玻璃卖给了我试用,而这种玻璃的市价在30磅以上。如果算起来,其实我们还小赚了一笔呢。”

“骗人。”

我嘟嘟嘴,像小女孩一样吐吐舌头。弗朗西斯还是他的那一副淡定的笑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

“你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吗?我在黑市里面看中了一款从美国兵工厂里走私出来的狙击来复枪,由于安装了机械瞄准装置,要价不菲。最后我说女孩子要带武器防身嘛,结果你二话不说就,买下来了。而现在的玻璃吹制工艺已经发展几千年了,就算找人特别定做要价也不到这把枪的一半。”

弗朗西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远处的大海微笑着。我已经知道,其实弗朗西斯已经明白了我的含义:事实上,这个望远镜最关键的不是在于值多少钱,而是意义,凝聚在其中不可替代的意义。

“什么也别说了,小姐,您试一试吧。”

我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远处的海港。虽然现在是黄昏时分,但是加尔各答是一个繁荣的城市,所以灯光照亮了很多地方,许多商船和军舰上也沾了光被照得一清二楚。一般而言,一艘木质帆船上是不可以使用煤气灯的。因为目前的煤气灯不是很稳定,容易发生泄露和爆炸,一旦出事整个船都完了。水手巡夜一般靠的是天生的夜猫眼,遇到紧急情况迫不得已才能使用马灯。而正停泊在港口中的商船,除了遇上小偷以外是绝对不能点灯的。

但是,其中有一艘船,灯火点得特别亮,似乎是唯恐我们不注意到自己,在其他的船只中显得极为显眼。

我正在琢磨着是哪个糊涂的船长连这种基本知识都不清楚,这样下去要船毁人亡的。而且,看这艘船应该是大型商船,如果没有什么本事的话是不可能混上船长这个位置的。

难道,这艘船和其他的船有一些不一样?我不是说结构之类的,而是说像航行使命之类的特殊的地方。嗯,这似乎也有可能,反正,这艘船可以算是个异类。

突然,我似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桅杆顶的瞭望台上,手里拿着两种颜色的旗子正在不停的挥舞。18世纪还没有无线电,因此船只之间的通讯全靠交替打出两种颜色的旗帜来传递,就跟21世纪的交警指挥交通差不多。我作为一名船上老手,对国际上通用的旗语摸得比母语还透。但是,这名水手发的旗语,奇怪到我不能理解。

我翻译了一下,大致是“冰山!停止航行!”不过印度是热带,不仅没有冰山,而且这条命令也不可能在停泊状态的船只上发出来。莫非是哪个水手喝多了?不可能,就算喝多了,如果他能爬上几层楼高的桅杆不掉下来,那说明他已经十分清醒了。

突然,我想到各国除了使用国际通用旗语之外,还在海军部门制定了专用的保密旗语。为了提高隐蔽性,保密旗语也能使用国际通用旗语来解读,只是意思不一样,是不能翻译出正确的信息的。不过,因为18世纪还没有密码数学,因此这些保密旗语很容易被破解,一般只能防止过路的商船无意中窥探到军事情报。

弗朗西斯曾经在皇家海军重要部门工作,因此他精通各国海军的保密旗语。在我们家担任执事的时候,他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我。

我试着用各国海军的加密旗语换着解读这一段信息。当我尝试到荷兰海军的旗语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原来这段被加密的旗语的真正含义是:

破坏已成功,准备总攻!

这艘船上出大事了!一定有荷兰奸细!

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我急忙把望远镜的视角移向桅杆顶部,想看一下到底是哪一国的船只。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桅杆上挂着一面黄龙旗,这是中国商船的标志。

虽然中国一直到19世纪末才有正式国旗,但是早在17世纪中国商船就开始用黄龙旗作为约定俗成的标志在公海上标明自己的国籍。很明显,这艘商船是中国的,而且由于十三行是中国唯一拥有外贸特权的机构,因此这艘商船一定属于十三行,也就是说,那是我父亲的生意伙伴。

我看了看甲板,甲板上似乎没人,但是堆满了货物。货物上有一些黄黄的东西,虽然很多但是堆放得一点都不乱,总是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我起先还以为那些黄色的东西应该是反光之类的,后来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不是其他的,而是封条。

黄色的封条,一直是中国皇室的专属物。不仅中国普通贵族不能使用,就算是中国的附属国朝鲜日本等国的王室也禁止使用。我突然又想到不是有一艘为中国皇帝采购贡品的华昌号停泊在加尔各答吗?莫非这艘商船就是华昌号?

而且,据我所知,由于旗语作为18世纪唯一的海上通讯方式,对船只的存亡至关重要。因此一般打旗语的工作都由大副或者二副亲自完成。而华昌号作为一艘造价高昂的大型三桅帆船,其船长,大副,二副,水手长一般都由商行掌柜直接任命。能在如此之高的职位上安插奸细,说明荷兰新大陆贸易公司在东亚的势力已经不可小视。

那位华昌号负责打旗语的二副,我在西方领事馆的宴会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她名叫雪鸟优姬,是日本幕府派往中国的外交官,目前在中国十三行的商船上实习。但是根据我们家搜集的情报,雪鸟优姬事实上是一个商业间谍和忍者,密探。她被德川幕府派往中国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搭乘商船来到世界各地旅行,为德川幕府提供关于西方地理资料的珍贵情报。

由于是直接受到幕府将军的指挥,因此雪鸟优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则日本幕府的最新动向。现在她给荷兰人发送军事情报,莫非日本和荷兰已经在领事馆秘密结盟对抗中国?

看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如果不抓紧最后一秒,或许最后一次机会也会白白流失。

事不宜迟,我现在必须将我所思考的一切都告诉弗朗西斯。我知道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的。

五分钟后,我终于将所有问题都说明白了。弗朗西斯似乎对我的分析很是满意,一边听一边不停的点头。

“你是说,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弗朗西斯用手托着下巴思考,一尘不染的白手套沾上了小雨微微的湿了。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不错。不过,有一点很麻烦,就是加尔各答是新兴城市,交通还比较差。从这里跑到码头就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有没有可以走直线的手段?”

弗朗西斯什么也没说,似乎他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原地不停的转圈。

突然,我听到旁边的水手酒吧里传来一阵混杂着多种语言的大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打架,结果我听出来几句以后发现他们都是大喊着已经退潮了,快点到海滩上捡鱼当夜宵。我回头一看,发现海水正在急速的向大海深处退却。原本被海水掩盖的沙滩一下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留下活蹦乱跳不停挣扎的小鱼小虾还在哀嚎惨叫。

弗朗西斯似乎灵光一闪,打了一个响指。看得出来,他一定想到了好点子。

“小姐,涨潮的时候我能不能游过去我还不能保证,但是退潮的时候水比较浅而且平静。要不我们用最简单的办法:游过去?这样走直线应该是最快的。”

我点点头,这个思路也还可以吧,不过,还有一个大问题还没有解决。

“可是我遇水就沉啊,怎么游过去啊。”

“我托着你游。”

弗朗西斯的回答简洁又明了。

“嗯,让我想想。。。。。。”

“不过,这样做有一个缺陷。上船后不能不带武器。不过火药遇到水就受潮了,这个问题很麻烦。”

“就用刀剑吧,我想够了。”

“不行,水手一般使用的手枪在近距离之类拥有瞬杀一般的破坏力。如果我们不能打他们,但是他们可以攻击我们,这样子很麻烦。”

对了,我灵光一闪。

我的探险皮甲,虽然廉价但是非常实用。那时我在航行到巴士拉的时候从一个落魄的非洲酋长那里买的。当时他急需用钱,因此很便宜就卖给我了。他夸口说这个皮甲是用犀牛皮制作的,水是浸不透的,防护能力也不错。基本上如果到了拿着长矛和木制箭头的非洲部落,就可以说是无敌了。

“我想,能不能用我的探险皮甲包着火药上船?这样就不会受潮了,而且。。。。。。”

我的脸忽然红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因为印度地处热带,因此天气很热。为了凉快一点,我的探险皮甲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如果要游泳的话,弗朗西斯就必须抱住我,这样一来。。。。。。

弗朗西斯也感到很为难,我看着他这样犹豫不决的觉得很着急。我是个急性子,是不能忍受为了一个小问题思考半天的。

终于,我下定决心。

“就这样吧,我是行走天下的女孩子,不能为了小事扭扭捏捏的。”

弗朗西斯似乎也在思考是否该按照我说的做。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方案。

“我是忠于小姐的执事,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护小姐的,因此我不能为了怕麻烦影响小姐的名誉。”

说完,弗朗西斯从他的旅行包里面取出一顶不是很合身的长筒礼帽,轻轻的盖在了自己头上。长筒礼帽像一个头套一样完全把脸和眼睛遮住了。

“这样就好了,小姐,我们走吧。”

可是。。。。。。

虽然已经退潮了,不过毕竟海就是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像湖水一样平静的。

“我才不要!要是你淹死了,那么谁伺候我吃饭睡觉?我不要你死!”

我挣扎着,我不想让弗朗西斯死,他是我最敬重的男生,我不想无谓的牺牲掉他。

“小姐,请您放心。我在皇家海军服役时曾经干过潜到水底下凭感觉拆除因为操作失误挂在木质船壳上的水雷的工作。是一定能够保护小姐的安全的。”

说完,弗朗西斯抱住了我向更深的水游去。我感到他似乎把礼帽轻轻往上抬了一点,露出嘴唇来。他的头慢慢像我的嘴唇靠近着,但是就在离我的脸不到十公分的时候突然缩回去了。接着,他重新把礼帽盖了上去,那双抱住我的手一直都很老实,没有乱动。

在不知道呛进去多少海水后,我咳嗽了一声,从海面上浮了起来。眼前是一艘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的商船。弗朗西斯把我扶上了舷梯,我这才发现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站都站不起来了,在不停的咳嗽着。

“你没事吧?”

我问了一句,弗朗西斯终于把灌在肚子里的水基本上都咳出来了。他把那顶礼帽摘了下来,我这才看到他其实脸都憋红了。看来他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太过自信了。

“想不到小姐也会关心人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严肃的弗朗西斯说出这种带着调侃性质的话,觉得很惊讶。不过他刚才的那句话。。。。。。让我很不爽。

“没别的,你要是死了,谁来伺候我吃饭睡觉?你知道我晚上的咖啡都要人端在床上喝的。”

弗朗西斯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表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里,太杂乱了。华昌号的纪律我很清楚,有几个人因为喝酒乱丢酒瓶子就遭到了鞭刑处分,不过,现在居然满地都是垃圾,这不合常理。。。。。。”

弗朗西斯自言自语往前走着,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重点。

这里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和珍贵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意思是说,这艘船已经空了。而且,那些有价值的东西被搜刮得如此干净,说明船上的人不是匆忙逃乱撤离的,这是一起有计划的叛逃事件,整个船,不止那个二副,都已经被收买了。现在,船上已经成了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而我们,将成为船上的最后一条亡魂。

(注:因为本人在网吧写稿,所以时间不够,本章的战利品清点明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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