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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个箱子上,正在思考我们该何去何从。从海的另一边吹过来咸湿的海风,让我感觉头脑分外清醒。现在华昌号已经空了,如果我们跳海再游回去,可能我们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但如果这样,如果华昌号爆炸,或许我们将失去最后一次机会。
突然,我听到有一阵非常吵的声音,似乎是什么找到食物的鸟在兴奋得大叫。我把头转向一边,我看到一个非常精致鎏金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看起来很奇怪的鸟,周身散发着腐肉的怪味,令人几近窒息。
“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臭啊?”
我小声的问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似乎对这个很了解,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小姐,这是秃鹫,吃腐肉的。它的嗅觉和听觉非常灵敏,能够在很远的距离外听到活人的呼吸和心跳。所以大家都喜欢用它来搜索灾难中的幸存者。对了,这种鸟还有一个很古怪的特性,就是如果真正碰到死尸,它反而是不会叫的。只有碰到快要死但是还没有死的人才会大叫不止。因此也有人用这个判断遇难的水手是不是真的死了。对了!”
弗朗西斯似乎发现了什么要点,他很少露出兴奋的样子,总是不温不火的,而今天他好像有什么大发现。
“你说什么?”
“小姐,我刚才不是说秃鹫只有碰上将死之人才会大叫吗?现在我明白了,看来我和您还有继续留在船上的必要。因为我已经明白了,船上还有一个受了伤的活人,而且,他一定是因为不愿意收买才被灭口的。”
嗯,这个思路或许有几分道理。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愿意被收买才被杀害的?本小姐认为说不定是分赃不均起内讧才这样的。”
“小姐,您在航海领域可能是个新手——啊,小姐请您原谅我的无礼,作为仆人在下不应该说小姐的不是。水手和海盗在瓜分战利品时是严格按照职位的高低来的,而且还有一个约定俗成固定的比例。因此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出现分赃不均的情况的。我在皇家海军服役多年,玫瑰花蕾经历时间就会变成最美丽的花朵。”(注:英国谚语,意思跟“熟能生巧”有些类似)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如果能够救活他,或许他会向我们吐露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不愧为将门虎子,本小姐的仆人没有庸人。(注:舒月不喜欢四书五经,加上经常说英语,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其实,本侠女还推断,那个人不仅受了伤,而且还被一名忍者背着快速移动。”
弗朗西斯似乎不是很明白,他曾经在英国驻日本领事馆工作过一段时间,对忍者也有一些了解。不过,如此突兀的推断,弗朗西斯似乎还暂时不能理解。
“小姐,我是您的仆人,或许我的能力在您之下,请您明示。”
我暂时还不在我的传记中完整的记录下我当时交谈的语言,因为这个比较复杂,所以我把我的逻辑先陈列出来,我想这样或许比较容易理解。
日本忍者,起源于公元5世纪左右。作为潜伏在暗处的暗杀大师,保证自己不被人发现一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由于日本人喜欢穿木屐,因此走路时声音很大。因此就有人推陈出新在鞋底上缝上一层厚厚的棉纱,这样一来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有时为了增强弹跳能力,甚至会在棉纱中暗藏上好的竹篾,类似西方的弹簧。
但是,这样做有一个很大的缺点。由于日本的织布技术还不发达,因此不能像西方一样织出坚韧耐磨的帆布。鞋底上缝着的棉纱很容易被磨破把里面的棉花掉出来,这样就会形成可以被跟踪的轨迹。有经验的阳忍(反忍者特工)都会根据地上的棉花来判断是否有忍者潜伏在附近。
而我现在的甲板,大约每隔20码左右就有一小段棉花。虽然这些棉花都被染色伪装成附近经常出现的芦苇絮,但是我仍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这说明,有一个忍者,曾经来过这里。而且我看到那些棉花所形成的轨迹有时会折回已经去过的方向,这说明,那个忍者曾经仔细搜索船舱和甲板。
“嗯,小姐的推断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搞不明白,您为什么说那个人是被忍者背着的呢?还有,快速移动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前面已经说过,大约每隔20吗就有一小段棉花。其实,如果从这个间隔来推算,很容易得出那个人移动得很快的结论。
至于被忍者背着走,我是这样看出来的。甲板上除了棉花以外,还有一个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东西:血迹。这个血迹比较浅,加上船上灰尘很多,因此我们刚上船时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但如果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血迹的轮廓都是脚的形状。能形成这种轮廓的,只有一种可能:脚底板受伤。
既然如此,那应该是跑不快的。但是如我所见,那个人的移动速度反而很快。这样一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个人是被背着走的。
“既然如此,在下建议小姐应该从船尾开始搜索。这样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不管他在什么地方,除非他跳海。”
“从船头开始和从船尾开始有区别吗?”
平心而论,虽然我是个老水手,但是我是个路痴,就算在船上也经常迷路。加上搭乘的都是完全用于贸易的商船,没有参加过海战。因此我对华昌号这种装备重炮的武装商船的结构不甚熟悉。据我所知,商船和战舰因为所需要适应的环境不一样,因此两者的结构到材质都有很大的区别。就算只是军商两用的船只,和普通商船也是不一样的。
在这方面,弗朗西斯比我清楚得多。
听了,弗朗西斯我的话,我恍然大悟。看来如果想要走天下,我应该多学一点东西。
船只靠近后双方水手搭上跳板跳上对方的船只以近身武器格斗的战术被称之为接舷战。这种战术在古罗马时代就开始使用了,即使到了炮舰时代也没有完全消失。在这种战争中,由于身处大海中央,是没有退路的。留下后门没有意义,因为你没有别的地方可逃。因此,为了防止腹背受敌的状况出现,所有战舰都被设计成从船头到船尾只有一条路,中间是没有后门或是安全通道的。换句话说,所有的船舱,只有一个入口可供出入。
因此,有经验的水手如果在船上想找另一个人,通常会使用这种方式。
“小姐,我想,我在明敌在暗,为了防止有人暗算,最好我走在小姐前面。”
这家伙。。。。。。每次都这么殷勤。。。。。。我是行走天下的少女,要是每次都需要人保护那还怎么得了。。。。。。不过这孩子说实话还是挺可爱的。。。。。。
“你才不配保护我呢!”
我一句话脱口而出,弗朗西斯似乎愣了。他虽然知道我的个性,但是也应该了解我毕竟是接受中国传统教育的,一般斗斗嘴就算了,说很重的话一般都不会的。
“小姐,您?”
弗朗西斯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副不温不火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把自己的内心隐藏得很深,在他的内心中,一定是非常难受的。
“中世纪欧洲史你学过吗?领主是有保护骑士的义务的,要是领主弱小到不能保护自己的骑士,那骑士投奔领主干什么?那个领主还叫领主吗?所以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走在你前面保护你,要不然我千金小姐的绅士风度就丢尽了。”
(注:舒月总是喜欢以男性自称,因此使用了绅士风度一词)
“我。。。。。。”
弗朗西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默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开口了。
“好吧,我是跟随小姐的执事,不能和小姐争辩。不过希望小姐多加小心。我想我一定会保护小姐安全的离开这里的。”
说完,弗朗西斯忽然用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衣服,我心里感觉很奇怪,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很快,他猛地一扯,我身上的那件湿漉漉的探险皮甲一下子被一股力量拉下来了。我顿时感到一片寒冷。我低头趁着黄昏暗淡的余光一看,我的脸一下子红得像西餐中的番茄酱。
我前面说过,印度天气很热,所以我在探险皮甲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更何况这件衣服已经被海水浸透变成半透明的了。我一下子恨不得打这家伙一拳。没想到他看着挺老实的,居然也有这一面。
弗朗西斯突然很快的拉住了我的手,我赌气一般把手一甩挣脱了他的手。
“你干嘛?”
我伸手狠狠扇了一巴掌,弗朗西斯没有躲,在脸上留下来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而他却连摸一摸都没有。
死猪不怕开水烫。。。。。。
“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这也是在履行保护小姐的职责。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其实那个忍者的目的不在于我,而在于小姐您。因此我们必须交换衣服才能保障小姐的安全。”
说完,弗朗西斯从我的探险皮甲上摸出一个似乎是金属制成的东西朝我晃了晃。这个东西看起来被黑色的漆处理过,在黄昏的黯淡光线下几乎完全隐身在黑暗中。我看了很长时间才知道这原来是一个非常小的钩子。
弗朗西斯似乎看出我不是很明白这个是什么。接着,他从钩子的后面摸了一下,一根很细的绳索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根绳子好像也用黑漆处理过,几乎根本就不反光。
看到我还是不能明白,弗朗西斯笑了笑,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在日本所听到的关于这种暗器的传闻。
在从皇家海军退役后,弗朗西斯被史蒂文森推荐来到英国驻日本领事馆担任职务。这个领事馆名为保护居住在日本的英国侨民,其实却是英国进攻日本的前哨基地。弗朗西斯在这里的工作就是说服德川幕府接受和英国结盟的建议。由于面见幕府将军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因此弗朗西斯闲暇时就跟大名手下的忍者和武士切磋武艺打发时间。其实,比武的幕后还有一个更加隐蔽的目的,就是摸清日本忍术和刀法的奥妙训练一支专门对付忍者的皇家近卫火枪团。为了这个弗朗西斯花了不少心。最终,弗朗西斯成功收买了一位名为雪鸟青英的忍者家主,此人后来为他提供了大量的秘籍和情报。就从这个人手上,弗朗西斯获悉日本伊贺有一种叫“忍钩”的东西。
忍钩,就是一根连着长长黑色丝线的钩子,后面连接着一个击发装置。下钩者在受害者衣服上安装忍钩后,如果受害者走的路过长,导致这根绳子被绷直的话,那么后面的击发装置就会开始运作,能够沿着黑线像钓鱼一样发射涂有致命毒素的银针。由于受害者一般衣服被紧紧勾住,因此不可能做出闪避或是逃跑之类的动作,酷似西方的定时炸弹。
而且,事实上更加高明的忍者还可以使用忍钩的一种高级用法,名曰“悬丝钩”。说白了就是把手像诊脉一样搭在黑线上,偶尔轻轻的拉一拉,如果感觉线软绵绵的话那就说明被害者已经察觉到了忍钩的存在,把衣服脱下来逃走了。一旦碰到这种情况,通常会立即采取行动,置被害者于死地。
不过,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雪鸟青英也想出了万无一失的破解方法:以关心的名义把带着忍钩的衣服披在自己敌人的身上,实在不找不到找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也可以。这样既保全了性命,又能够借机除掉和自己作对的人,一石二鸟。
而弗朗西斯,因为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因此就目前来看,除了他自己,还找不到第二个替死鬼。
这家伙,虽然平时刻板得要命,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蛮可爱的。
等等!
我怎么能让这家伙保护我?作为主人软弱无能让自己家的执事当替死鬼,这种事情传出去了有失我千金小姐的身份。况且。。。。。。其实,我内心中就算没有人会因此议论我,我也会这样做的。。。。。。难道我这个想法不过是扯理由?
算了,不管了!
“我是男孩子,被你保护很丢脸的。况且我讨厌你那身衣服,快换过来,你知道本小姐一向说一不二。”
“小姐,我知道您的初衷是不希望我受到伤害,但是在下的使命就是护卫小姐。因此希望小姐能体谅我的难处。现在我在明敌在暗,如果继续犹豫下去被她发现的话我们只会更加不利。”
“好吧,随你,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了,但是我可是不会还人情债的哦。”
弗朗西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突然,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属圆环一样的东西。弗朗西斯一直是重度近视,在白天不戴眼镜都不一定看得非常清楚,到了晚上更是只能眯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勾勒这个物品的轮廓。
“这是?”
弗朗西斯把眼睛上的灰尘擦了一下,不过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帮助。
“戒指啊,我把这个套在黑线上面,这样毒针发射过来的时候就会被卡住伤不了人了。”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说。
“嗯,原来是这样啊。等等!这枚戒指上面有钻石,应该是婚戒吧。小姐,这个东西对您十分珍贵的,要不在下帮您找个便宜的东西代替?”
呵呵,我像小女孩那样吐吐舌头,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不见了就当是送给你了吧。”
我很轻很轻的说出这句话,既想让他听到又不想让他听到。弗朗西斯愣了一下,精明干练从来就没红过脸的他居然脸色微微发红了。但是他似乎很快就恢复到镇定自若的状态。
婚戒。。。。。。送人。。。。。。加起来等于什么?
“小姐,如果今日有幸能够再次回到海面上,在下一定请您吃苏格兰培根火锅。”
我听到这话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愉快。知道苏格兰培根火锅是什么吗?
弗朗西斯来自苏格兰爱丁堡,他们在广州有一个同乡会,每逢圣诞节或是复活节都会聚在一起庆祝。我有几次偶尔作为特邀嘉宾和他们一起参加过宴会,其中苏格兰培根火锅我也吃过很多次。这种火锅和我们中国的火锅不太一样,是把各种杂七杂八的酱料和香辛料放在锅里面煮,然后将培根和一些肉类蔬菜放在滚烫的浓稠酱汁里面翻滚,烫熟后就可以拿来吃了。
这种菜和我们的饺子一样,真正的目的不在于享受美味,而是传达人与人之间的一种情谊,因此对什么人搭配什么酱料也很重要。如果是同性之间的聚会,那么不管怎么吃都可以。但如果是少年宴请少女,那么如果他想对她表达爱意,就是用番茄酱作为作料,如果是表达友情,就是用芥末酱,如果是兄妹或是姐弟之间的聚会,就是用辣椒酱来代表亲情。
“嗯哼哼。。。。。。就用番茄酱做调料吧,我可不喜欢吃辣的。如果你用芥末酱或是辣椒酱把我辣到的话,本小姐会惩罚你的!”
我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这句话,虽然我现在很高兴,但是我却不由自主的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弗朗西斯却仍然是一幅淡定的微笑,我看到这家伙毫无反应很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拳。可弗朗西斯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居然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
“以后再说吧。”
我以前还觉得这家伙还有点可爱的,但是听了这句话以后就只有一种想敲他脑袋的冲动!我生气的把我探险皮甲里的一把吃饭用的叉子甩在地上,接着背过去看着远处的印度洋海面,让我的脸背对着弗朗西斯。
“我可以接受你的邀请,不过,我很讨厌别人用沾了别人口水的餐具跟我一起吃饭。这把叉子我不要了,赏给你吃培根火锅的时候用算了,免得让我觉得恶心。”
弗朗西斯好像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很快,他看到我仍在地上的叉子。他似乎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东西。
广州,是当时中国唯一对外开放的城市,很多欧洲商人聚居于此。因此经常有殖民者或传教士携家带口从欧洲移民来到这里。我当千金小姐时所住的商行距离欧洲街很近,所以我也经常和西方商人的孩子在一起嬉戏。弗朗西斯和我就是这样认识的。我至今还记得,弗朗西斯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嗨,您知道吗,威尼斯有一种古老的占卜游戏,把吃饭用的叉子扔在地上,如果这个叉子对着异性的话,说明您和您喜欢的人会终成眷属,很灵的哦。”
不过,可能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那个叉子落在了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里,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正想要划一根火柴,突然,我看到我旁边有一个油乎乎的东西。
虽然我有轻度近视,不过在黑暗中还是可以勉强分辨一些比较简单的物体的。我突然感到,原来有一句话叫天无绝人之路,那是一盏灯,正好救了我的急,哦呵呵呵呵。。。。。。
我正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火柴,准备划亮了点灯。的确,这里的环境太黑暗了,要是没有光源的话恐怕那个人就在旁边不听呼吸也是看不见的。正当我即将把火柴擦亮的时候,黑暗中的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偷袭?一般海盗如果要击晕哨兵偷偷上船的话,最好的时机是卫兵点烟的时候,因为这一刻自己看得到哨兵别人却看不到自己。不过,还是有办法对付的:18世纪点火柴的方式和现在的不一样,那个时候是把火柴浸在装有磷的小瓶子里再立即抽出来使其在空气中自燃。当遇到来自背后的偷袭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磷瓶当做一个燃烧瓶砸碎扔在身上。
但是,我听到弗朗西斯在背后小声的嘘了一声。他是在示意我停下来吗?
“别点灯,千万别。”
弗朗西斯抓住了我的手,压低声音跟我说话。
“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照明的东西。”
我嘟嘟嘴,这家伙总是过分谨慎,显得有点神经兮兮的。
“那个忍者就在附近!我想她或许还没有发现我们,但是一点灯我们就完全暴露了。如果她偷袭的话我想我也没有把握能让小姐平安回来。”
说完,弗朗西斯用手在自己嘴唇上划一下,示意自己此时不方便说话。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窗户所透进来的一片月光。
这里比较透光,因此我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东西。我眯着眼睛,看到地上不断的有蚂蚁往一个黑暗的角落爬行。一波接着一波,像是在寻找什么食物。
我明白了!
18世纪的商船都是木制的,因此为了防止吸引虫子侵蚀船壳,一般而言除非运输特殊的货物,否则船上时不能携带含糖的给养的。现在一波又一波的蚂蚁不停地向着一个方向爬行,说明那里一定有着吸引它们的糖分。既然如此,我可以推断,那些糖分是不速之客带上船的。
日本忍者,因为需要执行消耗大量体力的任务,因此补充糖分和热量显得尤为重要。例如著名的兵粮丸,一共有两种配方,但是每一种都含有红糖或是蜂蜜。忍者所携带的食物一般也使用蜂蜜腌渍过。而那些蚂蚁还没有把地上的那些碎末全部搬走,这说明那个忍者一定没有离开或是离开不久。
正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亮起来了。我很奇怪,莫非弗朗西斯沉不住气了?可是弗朗西斯依旧隐没在黑暗中,手里没有提灯啊。我回头一看,发现那盏灯已经移动到了很远的地方,而且,被点亮了。
(ps:我在网吧写稿,战利品清点明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