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明明可以在外面那么的洒脱,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泛起了一丝无名火,灼烧着我心里那五味杂陈的滋味,让我有点坐立难安,我伸出了手,手在半空中消失,探入了我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掏出了一大堆的兽皮和血液。
真实之眼开启,魔力开始在手中凝结,一道道魔纹开始在兽皮上刻画,速度快的飞起,简直就是是在发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突然看到了那些煤炭在我的魔法下哀嚎的样子,我不禁狞笑狞笑道:“小煤炭们,准备好接受我的洗礼了吗?”
夜幕才刚刚降临,我就拉着爱丽丝和塞西莉亚站在了城墙边。
夏尔还在酒馆里努力的感应魔力,今天晚上的战斗注定是一场魔法的盛宴,对夏尔来说,这样的战斗对他还是太过遥远,没有必要浪费他的时间,塞西莉亚做为一个预备的魔法师,看一场魔法烟花表演,让她见识一下魔法的魅力,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站在那里,没有半点愉快的感觉,原因大概就是我一直沉着脸,非常的严肃,把不开心三个字都刻在了脸上,爱丽丝没有感觉,她一直是没心没肺的,她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自己可以敲碎几个煤块。
塞西莉亚站在我的后面,一直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我却突然开口说道:
“塞西莉亚,你知道灵魂的伤口怎么愈合。”
“不知道。”塞西莉亚怯生生的说道。
“精灵圣水,愈魂花,星灵大法阵,远古苏醒,每一个都是史诗传说级别的存在,对于你来说,每一个都是你无法承担的毒药。”
“嗯?”塞西莉亚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干嘛要说这些,只是感觉不说出来,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我看了她一眼,那张疑惑无辜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两颗豆大的眼泪含在了她的眼眶里,好像马上就会低落下来。
我叹了口气,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围到她的脖子上,说道:“对不起,把你给吓到了,我只是谁便问问不打紧的。”
“没事的,我就是眼睛有点痒。”塞西莉亚低下了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今天晚上有点冷,城墙上的风更大,我们还是快点结束,早点回去吧。”我把围巾围好,转过身去,说道:“等下可能会更冷,自己小心点吧。”
“嗯。”
“爱丽丝,我们走吧。”
“嗯?现在,这么快?”
“快点,我有点不耐烦了。”
没有人回想把元素和半元素生命带回自己的家里,这些天生生活在极端环境里的家伙自身就很极端,火山族身上带着高温,不用魔力就可以轻松的把你的家给烧毁,所以,火山族驻扎的地方离索托城还有一定的距离。
它们在一块空地上,把那里烧成了焦土,然后一个个的变成了黑色的熔岩石立在那里恢复体力,元素生命没有常规意义上的疲劳,他们的行动是和自己身体里的魔力成正比,如果魔力充足,它们可以永远不休息,而且实际上它们也很少休息,只要消耗不太剧烈,这些身体大部分用魔力和元素组成了神奇生命的魔力恢复可以吊打大部分的普通生命。
所以这么大规模的休息可以说非常的罕见了,这也让我和爱丽丝对那个黑匣子越发的好奇,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可以让这群没有什么欲望的家伙这么拼命。
就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我和爱丽丝披上了斗篷走在了城外的小路上,一路上可以感觉到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魑魅魍魉在对火山族守护的东西在挥洒着欲望,赤裸裸的不加掩饰,满满的恶意浸满了四周的空气。
“真是烦人呐,爱丽丝。”
“是啊,霍金斯,真想碾死这群蚂蚁。”
“想就去做。”我冷冷的说道:“碾碎一群煤炭和碾死一群蚂蚁一样无聊,倒不如分工合作,快点结束一切。”
“霍金斯,你今天晚上很奇怪啊。”爱丽丝转过头来看着我,她是第一次看见我全身萦绕着杀气的样子,深邃,神秘,罕见的爱丽丝从我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你怎么了。”
“就是有点心烦,想发泄一下,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怎么突然想发泄一下。”
“发泄还需要理由吗?爱丽丝,每条龙都有不愉快的时候,现在的我只需要一点沙包。”
火山族的空地前,周围死一般的宁静,往日里的虫鸣鸟叫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觊觎者们刻意隐瞒的呼吸着,和他们越渐狂躁的心跳声。
突然,一阵毫无掩饰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袍人踩着枯枝树叶,咔嚓咔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那片焦土上,一瞬间所有的视线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浓重的水汽突然蔓延了开来,原本还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被突如其来的乌云掩盖,年轻的冒险者们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天空,而年长的佣兵们却一个个大变了脸色,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逃,可是刚一回头,眼里就出现了一抹无比鲜红的颜色。
血?
然后就被淹没到无尽的黑暗中,死亡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一百七十二,一百七十三,最后一个,诶,这个库鲁族的怎么还没有死,唉,伤还是没怎么好啊,身手都退步了。”爱丽丝无奈站在树枝上捏爆了一个头颅,血液带着昏黄的脑浆四溅,一点也没有粘到爱丽丝。
爱丽丝无聊的甩开了没头的尸体,无聊的接下挂在自己腰间的酒壶,满满的灌上了一口,从刚才开始,或者说是从霍金斯踏上那个荒地开始,煤炭就已经开始了挣扎,只不过霍金斯那个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直接用魔力压制住了那些煤炭,然后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准备魔法阵。
这种行为不就和一只手摁着无法反抗的猎物,一只手在磨着刀准备宰了猎物一个德行吗?
这家伙,今天晚上果然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