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敌人】
暴雨天对于一个人有任务在身的人是在算得上是最大的阻碍,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天气冒着跌跤的风险出门在外,这还只是对某些休假在家的学生和社会人说的,如果这要是对假期还在一线岗位的服务业劳动人民说,那这句话可以算作废话。
泥泞的湿滑地面走起路来让人难受,就算是雨伞在这种糟糕的天气下也变成了摆设,即便有一百万个不情愿,好友的“召唤”依然是是不得不从的。更何况昨晚是弗拉德自己为他解了围的呢。
走在路上的弗拉德还一直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他从未看到人会流那么多血,说实话,当时也被吓住了。在这件事过后,他更加坚信“急中生智”的现实意义了,如果他从来不认识艾萨克,即便他到场依然不会改变什么。弗拉德遇到的这个“天才”果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当初的直觉是对的。
阴雨天气一旦降临城中,不要妄想去打车到达目的地,要想找到一个舍己为人的傻瓜司机比在干净的街道上捡到一百块的几率都要小,没人愿意给路途遥远的乘客搭顺风车,尤其是在这种对车身造成影响的暴雨天。弗拉德明白这一点,但正因为明白,他才感叹交通对于一个城市的重要与必要性。
打着伞在大理石街道上行走,不仅能看到雨点打在地面产生的坑洼,在人家的屋檐下看到小野猫小野狗避雨也是常见的事,在通往叶菲姆家的方向上,弗拉德认识一位住户,那是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太太,这种天气她家的遮雨棚下会有很多淋湿的小猫在下面避雨,老太太经常会拿吃剩下的咸鱼干丢在窗户外面,久而久之,野猫家族已经形成了雨天必去的习惯,相反,即便是老太太的老伴讨厌这些猫,她也不厌其烦的施舍东西给它们吃。
果真如此,当弗拉德经过时,那群猫在下面避雨,只是今天的窗户没有打开,也没有食物扔出来。
暴雨渐渐转小,这次的天气预报还是蛮给力的,虽然它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准过了...而此时的街道左右的阁楼依然封闭着窗户,如果阁楼上的杂物受潮了那可不是晒两天就能完事的,弗拉德这样想着,叶菲姆家楼上的标牌已经进入视线了。
关掉手中的雨伞,弗拉德才发现肩膀的左半边湿了一块,也难怪这种鬼天气。
“咚咚。”
叶菲姆家的门被叩开了,开门的是他的母亲。
“是弗拉德啊,你来找叶菲姆的吧,我把他叫出来。”
“不用,阿姨,我进去找他。”
走到卧室,才发现昨晚救过的女孩正在和叶菲姆“热火朝天”的交谈着,旁边的老人倚在窗前,笑着看他们两个侃天。
叶菲姆看到弗拉德后,赶紧把他招呼过来:
“这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快谢谢他。”
女孩一脸的不解,见如此,叶菲姆又解释道:
“他叫布兰登·R·弗拉德,是我的好哥们,昨天晚上你疼的厉害,是他帮忙叫的医生。”
朱莉儿这才双手合十,向弗拉德鞠了一躬:
“布兰登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从未被人以如此大礼对待,弗拉德有些尴尬地扶起朱莉儿:
“不不不,我应该的我应该的...还有,不要叫我布兰登哥哥,听起来怪别扭的,叫我弗拉德就行了。”弗拉德一直听不惯别人叫他的姓氏,就跟感觉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一样。
叶菲姆停止了脸上的笑容,将弗拉德带到一边转而严肃起来:
“弗拉德,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我想跟你聊聊。”
“哼哼。”弗拉德露出一脸坏笑,“这才是你,说吧,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叶菲姆耸耸肩膀,说道:“好啦,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弗拉德,你听好了,这个孩子是‘MONSTER’的成员...”
“什么?!”意识到自己声音大的弗拉德急忙捂住嘴,”你该不会想说她是那个新闻上的...“
”什么新闻?“叶菲姆并没有看昨天的报纸。
”昨天我在家看报纸上说有一个女孩被人追杀,悬赏很多钱,就是‘MONSTER’的人。刚才我看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想会不会就是她。“
“也许吧,不过,今天她告诉我了实情,说她杀了一个帝国的军官,让我帮帮她...”
弗拉德叹了一口气:”不用想了,就是她,和新闻上描述的一模一样,问题不在这里,你要帮她就算是包庇罪犯,帝国的实力你是知道的。“
”问题是她杀的人是班克罗夫特!“
话音刚落,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弗拉德愣住了。
”你...你别乱说话...叶菲姆...“弗拉德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说什么的...这种话...”
”真的啊,我没有骗你...“叶菲姆毫不客气的将事实告诉了他。
昨天报纸上的新闻狂风骤雨般入侵回忆,仿佛眼前有成百上千开着装甲车和坦克的冷血将士站在他的面前咆哮,而他,弗拉德,身后只有那一个负伤的女孩。
“我告诉你,叶菲姆,你要明白,帮她这件事上,你需要考虑清楚了,如果到时出现什么问题,人家找上门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明白,可我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孤儿忍受这么大的痛楚...”
“孤儿?”
“这个孩子之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的父母都因为车祸死在街道上了,是那个白发老头把他给买出来的,而且那个老头就是‘MONSTER’的前首领------安东尼·柏特莱姆。你知道为什么那群北海人会到这里来吗?就是因为那个将军要占领那个地方,所以塞西利亚他们才会到这里来,之前那对情侣你还记不记得?他们是在刻意的回避这个事情,不想让咱们知道啊...”
弗拉德打断了叶菲姆的话,向卧室里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朱莉儿,回头说道:
“其实那天那两个情侣说是因为气候问题移居这里我就一直感觉话里有话,这个组织略有耳闻,他们之前是扎根在新罗尔德城的刺客,如果真是这样,你要小心着点他们,我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秉持完全怀疑的态度,叶菲姆抱着双臂朝弗拉德抱怨道: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杀了她吧?拜托,她还只是个孩子欸,你做这种事不怕天谴吗?弗拉德...”
“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无聊,而且我自己也绝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浪费我和大家的时间,不过,我这个办法其实论严重程度来说,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这下可着了他的道,叶菲姆完全想不通弗拉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你说的话?”
“呵呵,我认识一个人,如果说艾萨克能治好她的伤,那么接下来这个人或许可以救她的命。之前塞西利亚让我去给一个作家还书,我有幸结识了她,是个东洋人,你有没有读过《阴天不孤单》这本杂志?”
叶菲姆点点头:
“当然,我书房的架子上还有合订本。”
“我认识的这个东洋人就是这本杂志的副编辑,之前我在报纸上读过,假如我们能通过纸质媒体和舆论界造出一个她已死的假象,你说帝国的人还会不会继续调查下去呢?”
听出了其中的奥妙所在,同时他也提出了摆在桌面上的疑问:
“你是说,你去请求那个人帮你写一篇报道来让广大媒体界传播朱莉儿已死的消息?但是如果帝国的间谍不依不饶怎么办呢?”
“如果他们不依不饶,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弗拉德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如果这个女孩真无法得救,叶菲姆,你也不会受到牵连,毕竟他们不会呆太久,不是吗?”
“好吧,弗拉德,我听你的,我不会感情用事的,你放心好了。”
计划初具模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弗拉德心里明白做的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一但被发现很有可能覆水难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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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途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加上这湿冷的天气,以至于头晕的厉害,街道上的车流迎着埃特蒙德的低压气流驶向远方,在开始摇曳的街道中央,路灯在水里的倒影也仿似嘲笑我的天真。但是,这种非日常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想到这里,更增添了必胜的勇气,为了叶菲姆,也为了塞西莉亚故土的恩人,明天去找那个姐姐谈一下,无论如何,哪怕接近完败,我都要去尝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