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能为力
看着男人化为肉酱的尸体，我掀起波澜的情绪却是难以平静下来。
杀死了他，我彻底逃出了这该死的牢笼，但是为何心中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
因为我知道我失去了太多，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身份，仅仅是杀死这些人根本不足以泯灭我心头的愤怒。
我原本只是过着一个好好的、平淡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并且要遭受这样的待遇？我感觉到不甘，我感觉到不公平，这给我带来的伤痛不单单是偿命这么简单！
“可恶可恶可恶！”
我的脚践踏着男人尸体，把他的身体、手臂都给踩成了肉泥，但是他已经死去，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混蛋！起来啊！继续搞我啊！草泥马！”
一脚踢去，男人的肉体被飞溅成数块落在地上，看上去恶心无比。
嗜血的冲劲淡去，留下来的只有内心的空洞，我跪倒在地同时望向旁边的那些兽族少女，无尽的罪恶感将我笼罩。
她们的命运都是因为我而终结，因为我她们才会走向悲惨的结局。
我不会逃避我的罪恶，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在这茫茫的人海中看到了一个人影，我记得她，那是第一个和我**的兽族少女，并且是当初那个憎恶我的少年的姐姐。
认出了她，我的身体自己行动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了她的身边，因为罪恶？因为想要赎罪？我怔怔地用手扶起了她低垂的脑袋。
她还是那样的美丽，但是因为饱受虐待而脸上毫无血色，并且没有任何生气，我想起了黛娜的话，这些少女早就已经死了，不过是被强行吊着一口气罢了。
想要救活她们，我想要救活她们！哪怕一个人也好，稍微减轻我的罪恶！
“喂！还醒着吗？求求你回我一句话啊！”
我捧着她的脸，我祈祷着，我盼望着，隐约之间我感觉到她的眼皮微动，但是却没有打开。
她们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少女的嘴唇微动，仿佛想要向我诉说什么，我心头无比激动，抓住那些束缚住她的机器企图将她从中解放。
“坚持住！我会带你们出去的！所以求求你们活下去！”
我的想法十分自私，因为我不是希望她们活下去而让她们活下去，只是想减轻我的罪孽而让她们活下去。
可是当我扒开那些束缚住她们的机器时，我震惊了。她的身体已经和机械完全融合为一体。
“骗……骗人的吧……”
我完全看不懂，就算是以我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也搞不懂这是什么诡异的技术，把人体和机械融为一体，其实这些机械是在用这些少女们的生命来运作？亦或是她们的生命其实是靠这些机械来维持的？
她们根本无药可救。这样的想法跳入我的大脑，但是我不想去相信，因为这样的话这些人我一个都救不活！
事实就像是一柄刀扎在我的胸口，我的心脏传来痛楚，我捂着头自恼：
“畜生！怎么会这样！”
我愤怒地跺脚，顿时间整栋要塞都在颤抖。
我获得了强大的肉体，但是我没有拯救所有人的力量，我瞬间感觉自己好无能，因为我无法实现我的愿望。
“请……请杀了我吧。”
就在这时，少女传出微弱的细语，我的眼睛一怔，抓住她的手道：“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但是少女无言，她鼓起最后的一丝力量对我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