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狼狈不堪地跑出酒吧,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上了一辆黑色别克。
别克发出如猛兽一般的咆哮,尾气排出浓浓烟雾。
他哆哆嗦嗦地系上安全带,心跳快的让司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司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由于戴着黑色的墨镜,看不清他的表情。
车在路上超速行驶,超过一辆又一辆车。整个夜空死气沉沉的,乌漆吗黑的没有一点星。路面还有积水,车子奔驰而过溅起点点水花。偶尔跑过几只黑猫,发出诡异得如同鬼魂的“呜呜”声。
司机借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空无一物的后座,皱了皱眉:“今天的猎物呢?失败了?”
“他他他……他们……”
“操,说话给老子利索点!”
“咕噜。”张凌噎了一口唾沫,似乎司机对张凌造成的威慑比先前的恐惧还要大。
“他们……他们来了。”
张凌压低了声音,却也无法掩饰那种恐惧。颤抖的文字传入司机的耳中,他猛地踩下刹车。
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司机扭头看向张凌,一字一顿的问:“谁来了?警察还是……”
“妈的你说是谁啊!警察老子至于怕成这鬼样子吗!操会不会开车啊!”
“你他妈是**吗?我跟你讲了多少遍要小心要小心,不要被那群人发现!”
“妈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今天我跟往常一样调酒找妹子,结果冒出来一个长腿女的,老子以为是个小绵羊没想到她奶奶的居然是个大灰狼!”张凌揉着因突然刹车而撞在车窗上的额头,“赶紧跑吧,还停在这干嘛?”
“说你是**嘛你还不信。我问你,我们现在跑回去,那位‘先生’会放过我们?”
“那……那你说怎么办?估计那些家伙很快就追过来了。这样退也不行……难道只能任人宰割了?”
司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也是紧张不安。但多年来在刀口上滚来滚去所养成的在最后一刻之前仍保持的冷静让他下意识的去思考对策。
“结界崩塌了?我刚才在车里感受到了震动……”
“嗯,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结界,我花了六天才牵好的线,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一个极品……就想着试用一下很久没用的‘提线’,结果却发现这极品妞儿居然是学院的家伙!”
车内的收音机里播着一首充满了妖异的《泥娃娃》。
也不知道哪个电台那么神经病,在半夜放儿歌。而且这歌怎么听怎么恐怖。
“泥娃娃泥娃娃
泥呀泥娃娃
也有那睫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在压抑的气氛和张凌急促的呼吸中,司机墨镜下的眼睛忽然一亮。
“泥娃娃泥娃娃
泥呀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敢不敢赌一把?”司机盯着张凌的脸,龇牙露出诡异的笑。
“赌什么?”
“就赌他们以为你只是个小小的C级的携带者,只派了一个人来。那样我们加上之前做的那些傀儡甚至有机会把他永远的留在那里!”
“操,你他妈是在用我们的生命下赌注啊!疯了吧你……不行,这玩意服下去先生说了有50%的几率会爆体而亡!”
张凌在看到司机从衣服里拿出来的两瓶紫色药剂,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
在黑色的夜幕下,这瓶紫色的药剂中居然有星星点点的诡异的黑色颗粒。
昏黄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幽幽的迷人色泽。
“她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服下它们。”司机露出诡异的微笑,“反正任务也没完成,用了也是死,回去也是死,倒不如在死前感受一下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两人直勾勾地看着那两瓶药剂,四只眼睛射出炽热的光芒。那模样像极了两个流浪汉无意间闯进了一间女浴室,看见了一个大胸长腿正在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狂热且无法抑制住的冲动目光。下一刻也许就会爆发出野兽本能扑上去尽情的享受。虽然最后会是死路一条,但这之前起码有那么一瞬间的快感。
“不用我再介绍这是什么了吧?”司机说。
“黑珍珠型鸡尾酒……能瞬间压榨出潜力的药剂,你服了可以媲美A级的传承者,我服用后可以连越两级,相当于B+的狂暴状态……战斗力和你相当。”张凌说。“这是那个男人说的,但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神奇?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强化剂吗?”
“说了这是赌一把,赌赢了,我们就能达到A级,就不用再这样只品尝凡人的滋味了……我早就想去尝尝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人的气味……啊,我闻到了,真香啊!混杂着高贵,堕落,美丽,圣洁和欲望的气息,我多么想要感受她们绝望的嘶吼啊!那种痛苦的叫喊,那种绝望的眼神,还不愿意顺从,我好想……好想要看啊!我要看她们像只小白兔红着眼躺在床上绝望不甘,却无能为力的眼神!呵,呵呵,嘶……啊……呵呵哈……嘶……哈哈哈!”
司机咧嘴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像一个疯子。
巨大的压力使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
那个被自己疯狂的蹂躏之后再变态的玩弄她散发着诱惑丰满的肉体,直到被自己残忍的撕扯成碎片却也还淡然看着着自己的那个女教师。
她高傲的俏脸冷若冰霜,纵死却仍不肯求饶。女孩高昂地扬起她美丽的下巴,露出上仙看凡尘蝼蚁的眼神。
无论是从下体开始变态般的撕咬还是从脑子开始用斧头砍下去发出疯子的笑声,她都用一种蔑视蝼蚁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倒是求我啊……说句话也好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你只要开口求我我就会放过你然后带你离开这里的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求我啊!
直到最后血肉模糊,却还可以见到她充满鄙夷的眼球滴溜溜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她的嘴角依然惨留着轻蔑的笑。哪怕她的肉体已经成了一滩血水。
自己血红着双眼说着下流**的话语,可她却像是听不见一般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是要用眼神看穿他的心。
真他娘的讨厌!
那个女教师,是司机曾经的高中老师,美丽纯洁的宛如神仙。
自己曾那么想要拥有她,多少次夜晚臆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将她骑在胯下尽情的侮辱……然后在像是野兽的嘶吼中看见自己了自己手中的白带。
可是当真的做了这件事之后,他却发现毫无快感。甚至,还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像一个**。她依然是那么的美丽高贵,高贵的像只天鹅,而自己则一直是那只癞蛤蟆,从没拥有过天鹅。
于是他就一把火烧了那间屋子,那间空气中满是鱼腥味和血雾的小木屋。
“那就赌一把吧……老子也想要。”张凌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血液在血管中沸腾。
“我记得你有说过你的第一次犯案的对象是你的那个女老师……”张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淫邪地望向司机。
“我不准你提她!”
司机没有系安全带,此刻正半侧着身子一拳打在张凌的脸上,然后双手用力地抓住张凌的领子,一张虎脸凑得极进,墨镜下垂,露出一双黑色的眸子。
他牛一样的喘着气,眼睛瞪的更像是牛眼,眼珠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司机一字一顿地说:“我他妈不准你提她!”
“你再提她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死你然后把你拱手给那群人?别忘了我的天赋是什么!”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
“操……”张凌咳嗽两声,司机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夏梓你……你他妈想干嘛!我死了你也活不久!”
“老子可以写报告说这里的居所被发现了,你丫是告密者,是叛徒。然后我替先生清理了门户,把你抛尸荒野。”夏梓冷笑,“这样我还能升职,而你,在没服药之前就只是个辣鸡的C!我挥挥手就能杀了你!”
“你!”
“不信吗?”
夏梓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刀身上面的骨妖图案是为了让对手生寒,心生惧意,从而战意大减;刀背上缠绕的绷带是怕主人因手滑而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而那锯齿形的构造,则是为了一刀封喉后能迅速拔出来取下一人的性命!
刀尖狠狠地刺向张凌的肚子,夏梓疯狂的张大了眼睛,哈哈狂笑。
巨大的推力使张凌被推到了窗边,张凌狠狠地撞了上去,根本无法挣扎。
夏梓缓缓地抬头,对上张凌逐渐黯淡的目光,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异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