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妈妈呢~”
看着在床铺上躺着的那一位盖着被子的灰色长发的娇小身影,捧着一碗清粥的拉莫打趣似的对着趴在床边的卡兰鄂斯说着。
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就将昏倒的对方抱到自己的床上,这也就只有被暗示过的卡兰鄂斯也才做的出来了。
要是换成在以前的话,这一个灰发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连卡兰鄂斯的面都见不到就死在酒吧的外头了呢。
她可是知道,在这一个冷清的酒吧外面究竟被安放了多少的防御法阵。
等等,这么一算,她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呃...
轻轻地摇晃着头,拉莫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卡兰鄂斯的身旁,将手中的清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吃吧,如果不太够的话就和我说,我再去做。”
轻轻的摸着卡兰鄂斯的头发,她温柔的对着自己的这一位契约者说着。
“是么。”
微微的侧过头,将自己的视线从床上躺着的那一位灰色的小女孩身上移开,看着拉莫的那一双漆黑的双眼,卡兰鄂斯缓缓的说道。
“那么,就再做一碗吧。”
说着,他指向了床上的那一个身影。
“顺便,再帮我拿一点药水过来,现在应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这么早换药的嘛,才刚刚过了半个小时诶。
看着床上那一个灰色身影身上显露出来的伤口,拉莫撇了撇嘴。
只不过,她也没有抱怨什么就是了。
对于自己面前那一个白发身影所提出的大部分命令,她都是不会拒绝的。
“好的好的,只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点就是了,我才洗了一份的米。”
轻声应答着,拉莫转身走出了二楼的这一间卧室。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走出房间之前,她还随手将木门关上了。
“...”
看着被关上的木门,卡兰鄂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重新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躺在床上的那一位灰发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相信有人能够在顶着这么多足以致命的伤口的情况下还能够坚持从外头走到这里。
要知道,从小镇的外头到这一座被开在小镇中心地段的酒馆,哪怕是用马车,都要走一段时间的。
仅仅只是用脚,拖着残破的身躯,从那么远的地方走到这里。
但是这一种执着,就值得他伸出自己的援手。
至于这一个小女孩究竟是好是坏...
这一点,等她醒过来在观察也不迟。
“卡兰鄂斯。”
木门被推开时产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中。
“喏,这是你要的药水,好好把握,我看好你哦~”
在将手中的药水放到卡兰鄂斯身旁之后,拉莫再一次走出了这一间卧室,重新将木门关了上去。
“???”
不理解自己召唤的那一只炎魔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的卡兰鄂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算了,不想了。”
摇了摇头,他将拉莫放在自己身旁的药剂拿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紧挨着拉莫给他做的那一碗粥。
“那么...”
缓缓的从床铺旁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旁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水。
“失礼了。”
轻声的说着,他将盖在那一位灰发小女孩身上的被子拿了起来。
由于之前已经被全身擦拭过一次药物的缘故,这一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身上没有任何一件衣物的遮挡。
在房间中那略显昏暗的灯光与窗外铺洒进来的,如同银丝般柔和的月光的照耀下,没有丝毫布料遮蔽的少女娇躯映入了卡兰鄂斯的眼中。
一头灰白色的长发之下,是少女那略显稚嫩的面孔,纤细的四肢无力的垂倒在柔软的床垫上,胸前尚未完全发育的胸部就如同微风中的花瓣一般随着平稳的呼吸而略微的晃动着。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一般,紧闭着的双眼不安的抖动着。
嗯,总的来说,现在,在卡兰鄂斯的面前,正躺着一位全身赤裸的小女孩,并且,此刻的她,还处在昏睡之中。
也就是说,无论卡兰鄂斯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
只不过,卡兰鄂斯可不会做出那些失格的事情。
毕竟,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在那一位灰发小女孩的身体上,将这一位小女孩那稚嫩的美丽完完全全的破坏了。
哪怕是流氓,都不会对现在的她动任何的想法。
“嘭。”
轻轻地打开药水的瓶塞,将瓶子中的药水缓缓的倒在了自己的手上,随后将瓶子放回原来的地方,揉搓着双手,让药水均匀的分布在自己的双手上。
随后,卡兰鄂斯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放在了那一位灰发女孩细嫩的玉足上。
“过分。”
双手不停的在那一位灰发女孩的玉足上游动着,看着那些近乎密密麻麻的伤痕,卡兰鄂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无论怎么说,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留下这么严重并且繁多的伤口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难不成是她的仇家?
这么想着,卡兰鄂斯操控着自己的双手,顺着足部的轮廓,缓缓的向上挪动着。
就如同一阵春风一般,拂过带着些许肌肉的小腿,划过紧致的大腿,吹过静谧的幽谷,掠过平缓的腹部,飘过如同小山丘一般的胸部,最后停在了这一位灰发少女的锁骨处。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的征兆,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灰发小女孩的双眼猛然睁开。
在这一刻,双方的视线交织于空气中。
风,停了。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旁的手一般,刚刚从睡梦中清醒的灰发女孩呆呆的注视着卡兰鄂斯。
像是被这一种突然的情况吓住了一般,正用手给女孩涂药的卡兰鄂斯也呆呆的注视着那一位刚刚苏醒的小女孩。
一时之间,场面上便被这一种诡异的气氛所围绕着。
“那个...”
“妈妈!”
正当卡兰鄂斯打算打做出解释的时候,那一位灰发女孩所呼喊的称谓让他不由得呆滞了。
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孩啊!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啊!叫爸爸也好啊!
“不...”
在自己的内心中咆哮着卡兰鄂斯急忙开口,想要澄清其中的误会。
只不过,那一个灰发的小女孩并没有给他机会。
“呜...妈妈...”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一般,灰发的小女孩猛地从床铺上扑了起来,一头撞进在卡兰鄂斯的腰上,像是害怕他逃走一般,死死的抱着他的腰部。
这下子可把卡兰鄂斯吓到了。
就算这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就算正面涂了药膏,可以暂时防止伤口的开裂,但是他还没有给背面涂啊!
一想到伤口开裂之后可能产生的不可挽回的后果,卡兰鄂斯连忙坐到了床铺上,顺势搂住了那一位灰发少女娇小的身躯,用涂满了药膏的双手在对方的背上轻轻的揉搓着。
“唔...妈妈...”
扑在母亲怀中哭诉的灰白女孩,温柔的抚摸着女孩背部的银白母亲。
对于灰发的女孩来说,此刻,宛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