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朝入坑终难解,从此节操,是路人!
呜呼哀哉呜呼拉呼!
其实说了这么多不适合我这种入说的文雅诗词,我整个人也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但是没办法啊,想当初那些革命烈士,在面对刑场面不改色最后风流一把,什么“杀了老子,还有千千万万个老子!”什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无一比赛被后人所传颂的啊。
于是乎在和节操诀别的刑场上,我大吼一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唔!”
然而还没有吼完,嘴巴就被入无情地堵上了。
回归现实吧骚年,此时的你已经逃不掉伪娘的命运了,呜呜呜……
“这里要这样这样这样……”
“哦哦,原来如此……”
身后还跟着两个科学狂人,一边研究一边实验着。
如同小白鼠一样的我早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只能一边一边看着我可怜的节操掉落,以至于最后一点都不剩。
欲哭无泪什么的,说的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悔啊悔!当初就不该!夸下海口说什么能够帮助他们的,如果知道要帮助他们的第一步是丢掉节操,打死我都不会同意的啊……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生活就像被**,你动不了跑不了,那么只有去享受了。
所以,我现在应该去享受?
屁啊!这不是什么**不**的问题,事关我作为直男的尊严,怎么能轻易放弃!
挣扎挣扎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奋起反抗时的威力,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以为结束了,长呼一口气。
但是无情而残酷的事实再一次告诉了我,我所谓的直觉,在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入身上,毫无作用。
“主公啊,他在挣扎,怎么办啊?”
“嗯,是有点麻烦,那就把他打晕吧。”
“嗯,有道理。”
“不过别打脸啊,不然毁容了就糟糕了。”
“好。”
我瞪大了眼睛,雾草这是要把我打晕逼我就范?我玄满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能毁灭我的肉体,永远也毁灭不了我的精神!
“啊哒!”
天昏地暗。
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一切都开始不清晰。
好困,好困……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我梦见了很多东西。
但是没有任何东西是与我记忆有关的。
在梦境中,一切的背景都仿若失去了色彩,剩下的唯有万年不变的黑暗。
我站在黑暗之中,迷茫地打量四周,却看不到任何的光芒。
我开始觉得恐惧了起来。
这里如同与世隔绝的虚无空间一般,黑暗无尽,在黎明没有到来之前,永远如此。
这是哪儿?我这样想着。
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一个声音在心中如是说道。
真实的世界?
嗯。
心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隐秘在黑暗之中。
…………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睡眼朦胧,打了个呵欠,觉得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沉重。
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已经正午时分了,看来自己并没有昏睡多久。
从床上坐起,我茫然地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到那两货的身影。
“嘶……”痛苦地扰了扰脑袋,我的手掌却像是触碰到什么不属于我自身的东西。
金属质地的,很硬,似乎插在什么东西里面,根据触感来判断,细细的,长长的,还有几粒光滑的珠子。
什么东西?
我一脸的茫然,然后捏住那东西的尾端,然后轻轻一拔,放在眼前一看。
一枚……玉簪,凤凰形状,嘴中!含着一枚朱红色的珠子,要是放在古代,还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
九来凤仪簪。
我盯着那东西足以一分钟,然后一把插回。
我一定是没有睡醒。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嘴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后再次张开眼睛,再次拔出。
依旧是那枚凤凰,形若腾飞,栩栩如生。
我愣了许久,然后再次一把插回。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翻身下床,摸索着找鞋,一个不小心绊到了什么,狠狠地摔了一跤。
“嘶……”揉着摔的生痛的腰,我挣扎着爬起,左顾右盼,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障碍物。
这时我也察觉到了手上的触感的不同寻常。
T恤衫的话,是没有那样丝滑的触感的,这种光滑细腻的感觉,恐怕只有丝绸了吧。
“……”丝绸?!
快步跑到镜子跟前,我整个人瞬间石化,久久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虽然也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设想,但是事实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低估了那两个人的丧心病狂的程度。
镜中的自己,已经认不出来是自己了,三千青丝如雪,及腰而下,凤凰含珠,更添几分尊贵气质,一身百花琉璃裙,仙气缭绕,如若仙境中缓步走来的仙子,转身一世琉璃白。
原本清秀而阳光的少年面容已经消失不见,再无半点痕迹,取之而代的是面容姣好,阴柔中带着几分妩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古代少女模样。
呵呵,还真没看出来,我竟然有这种伪娘的天赋,长的出乎意料的好看啊。
……然而我觉得吧这不应该是自己考虑的重点,虽然说这样子让我自己都忍不住赞叹,但是要让我心存感激那两个变态狂魔,我觉得这简直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痴心妄想。
“虽然是伪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欲望。
“虽然和节操君已经是路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把它捡起。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那两个变态狂魔的杰作。”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想把他们狂扁一顿。
“…………”不会吧!难道我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伪娘的事实?还是说我内心深处本来就是……阴柔的!!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捶胸顿足仰天长叹半天,最后无力地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想我玄满一世英名,今天就毁在了你们两个的手里啊!
我的面前浮现出了两张此时正在奸笑中的脸庞,曹伪娘和郭逗比……
嗯,不过话说回来了。
我又从床上坐起。
他们人呢?从刚才醒来似乎就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啊,难道是出去了?
小心翼翼地下床扒门,探头探脑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客厅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看来是真的出去了。我在心中嘀咕道,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听着裙子拖地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来到餐桌前,一碗已经凉了的面条正压着一张纸条静静地等候着我的到来。
抽出纸条,我看了看,嗯,曹伪娘的字体。
“玄满啊我上学去啦,郭嘉也有事出去,就麻烦你守家啦,哦,对了,这身打扮还不错吧,哦呵呵~”
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
我将这纸条撕的粉碎,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行动不便是铁定的了,于是乎跑回房间想要换掉。
但是曹伪娘这家伙明显事先有了准备,于是乎展现在我眼前的是空空如也的衣柜。
我:“……”
然后我又跑到其他的房间去,却发现无一不上了锁。
我:“……”
好嘛好嘛,我不出去就是了,看电视!
打开电视,等了老半天,没有半点动静。
上前查看,又是一张纸条压在机顶盒下,我抽出一看,然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昏死过去。
“哎呀呀对了玄满,今天要交电费的,我差点忘记了,麻烦你去交一下吧。”
其实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此时外面高高挂在天空的毒辣太阳,实在是让没有空调的我无法忍耐。
我愣了很久很久,也想了许多许多。
玛德不就是想让我上街秀一下吗?借口找的这么好让我无法拒绝!好我玄满今天就豁出去了反正节操君已经和我是路人了我还在乎什么脸面?!大不了羞愧难当而已吗反正我脸皮够厚的!
“曹伪娘,郭逗比。”我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玛德不要让老子抓到你们啊,不然的话杀了你们啊。”
拿钱,穿鞋,面也不吃,开门,踏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从此刻开始,我玄满,和节操君,正式宣布了亲密关系的结束。
然后,没有节操的日子,从此刻开始,入侵了我整个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