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无双暴气?”葬琉璃惊讶的看着面前黑红闪耀的西月结,雾气将西月结包裹着,像是在守护着她一样。
“看样子更像是魔化来着。”葬琉璃用着无色眼光看待着西月结,从客观上去评论着。
“额啊啊啊啊!”一截冰冷的剑锋从西月结背后的脊椎中被抽离出来,西月结痛苦的犹如野兽般的嘶吼中,充满禁忌力量的利剑重新现世,一如它那充满暴戾的红色气息,开始四处扩散开,肆意的染红天空。
“真是美丽的颜色,但是还是不够!这不是你挑衅我的资本。”彼岸赞叹着说道,言语中还是带着丝丝蔑视,作为三冥神之一自然有自己应有的骄傲。
“鲜红之血染钢之利刃,神之意志铸不折剑身。”西月结手持双刃,双瞳一银一红,一副魔神的模样。
“有意思!天痕分两界,一生,一彼岸!”彼岸伸手虚空一划,一道透明的河流将天空化为两界,将彼岸和西月结划分开来,像是在两个世界一般。
“断心劫,忆梦斩!血染长衫,心不悔!”西月结红刃挥舞间,一条血色的长河融入了透明的河流之中,将河流染成了红色。
“你很不错,如果不幸折于吾手,愿意成为我手下的战士吗?陪伴本尊征战万古吗?”彼岸有些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的说道。
“没那个可能的,带着姐姐的那份力量与信仰,吾必定力斩天穹!”西月结举起手中的利剑立于身前,鲜红和银白的光辉闪耀着。
“唉!开始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个情商不高的人,现在一看,果然没错!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循循善诱,然后把握机会,一举攻略成功吗?”葬琉璃无语扶额。
“我就知道,永暗之中是不会存在黎光的!既然如此,就让夜统治一切吧!”彼岸的表情突然间打破了之前那样的平静,充满了崩坏的感觉。
“来吧!我等了很久了,终于认真起来了。”西月结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沙哑和暴戾,似乎被手中的红刃给影响了一般。
红色的花海铺散开来,黑色的冥气将其包裹,形成一道充满了似星河般灿烂的美景,只是其中的气息是如此的深邃而致命。
“破妄!”被花海淹没的西月结,爆射出几缕银色光芒,将花海刨开,只是银光不再像之前一般完美,而是夹杂着一丝丝的暴虐的感觉。
“这种融合也不是十分完美啊!你原本的力量正在受到侵蚀,如此你会被那股暴虐的力量所控制的。这就是你所倚仗的力量吗?”彼岸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像是嘲笑一般。
“不会的!姐姐是不会害我的,姐姐的力量也是不会伤害我的。”西月结满脸狰狞的怒吼着,丝丝血管暴起将左边的脸颊变的似魔鬼一般。
“战士的偏执,圣徒的信仰,魔鬼的力量,真是个复杂而有趣的存在。”彼岸站在花海的中心,如同此地的君主!
“但是,你似乎找错对象了呢!无论如何,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甚至于,你连靠近我都无法做到。”彼岸一脸冰冷的看着西月结,好似对她的所作所为毫不关心。
“吼!”西月结似乎开始渐渐的无法控制手中的红刃,那把从她脊椎中抽出的鲜红利刃正在让她的理智变的越发薄弱。
“彼岸!彼岸!知道为什么我叫彼岸吗?”彼岸身后出现了一个王座,她优雅的坐了上去,手中一朵血红的细瓣花朵轻轻摇曳着。
“因为你妈叫彼忘泉,你妈正好又是冥界主宰,跟你妈姓,你不叫彼岸叫什么……真是一段令人充满了无限八卦猜疑的故事,好想听,好想听!”葬琉璃隔着远远的低声吐槽着,说说着不自觉的就兴奋起来,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触碰我,所有触碰过我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彼岸眼中充满了落寞。
“喂喂喂!这算什么事,什么叫触碰到你的都挂了,那那个学姐不是挂了不少次了吗?撒谎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吧!等等,那个什么学姐真的还属于人类吗?”葬琉璃回头看了看彼岸和西月结之前的战场,倒塌的楼房,如陨石撞击般的巨坑,密密麻麻的剑痕……
“好吧!她不是人,我承认了。”葬琉璃也略微有些吃惊,对比了一下,她尴尬的发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光靠灵力也就比现在全力爆发的西月结高上一个档次而已,可能她还真干不过那个彼岸,同时她也察觉到了在她面前一直处于弱势的彼忘泉是一个她现在远远无法比拟的存在。
“吼!”重新被花海包裹的西月结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她开始渐渐舍弃手中银白色的太刀,转而使用着那把充满不祥的剑刃,剑光所过之处花海尽皆化为虚无,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然而无穷无尽花海像是包容万物的源泉一般,任由西月结如何的翻腾都无济于事。
雨开始无声的落下,像是滋润万物,又像在为什么而感到悲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