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墙壁上的古老时钟轻轻的走了一秒,然后停顿了下来。
滴答……
又过去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时钟这才再次挪动起来。
在这里,时间仿佛变得非常的缓慢,每一秒钟都是那样的难以煎熬。
“救命!!!”
寂静的走廊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只见黑暗中,一个柔弱的身影正在奋力的奔跑着。
在她的身后,一柄透露着寒光的剑刃却是咄咄逼近,上面的鲜血和少女大腿上的伤痕在刚刚似乎发生一次亲密的接触。
“谁来救救我……啊!”
然而,就在少女来到走廊的尽头时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正是一扇紧紧关闭着的石门,在石门上还有一把厚厚的大锁拴在门把手上面,可以说完全没有可能将其打开。
看到这一幕,少女身躯也开始颤抖起来,因为她已经可以听到身后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了。
咔!咔!咔!咔!咔!
脚步声十分的沉重,听上去就像是某种可怕的机械怪物在行走一样,可绝对不是人类!
随着月光的偏移,少女这才透过落地窗外那隐隐的月光,看清了那位杀人剑士的面容……
呼——!
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对方根本没有面容!
只见一具厚重的骑士铠甲缓缓地走向自己,剑刃上面还透露着令人森然的血迹。
“求求你了……我……放过我吧!”
少女放弃了逃窜,身体也瘫软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刃上的寒光不断逼近自己,最后在她的头上缓缓升起——落下!
“额!!!”我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却是一片模糊,只有墙壁上的白色方才告诉我,这里是上课的教室。
原来是眼睛忘记带了……唔,法纪这一课可真是上得有些太长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了!话说回来,中间貌似给了十分钟时间,可也仅仅只够上一堂卫生间而已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马雨,是一名刚刚从国内大学毕业的十九岁高中毕业生。当然,那已经是曾经了,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的生活……(中间省略数千字)
至于现在的我,已经是特林镇梅尔学院法律系的一名大学生,由于我高考只有英语、语文、历史等科目成绩优秀,学校险些让我在学校在留一年。多亏了我的那位在梅尔学院当副校长的姐姐,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进到这所学院里来。
唉,三年的高中生活,让我见了课桌就想睡觉的毛病根深蒂固了啊!
这睡了整整两节课,让我浑身都是腰酸背痛的,脑袋也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去干些什么。
正当我打算趴下来让精神缓一缓的时候,一串脚步声却是传入了我的耳中。
“司马雨同学,觉睡得舒服不舒服啊?”(女声)
“还行吧,就是有点冷……比如现在。”
“嘛,毕竟这还在一月份……可以理解。”(女声)
“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当然有了!我就想问问,你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冷吗?”(神秘的女人已经有些愤怒了)
“不是都说了,我……”
啪——!
一个巴掌突然落在了我的桌子上面,顿时将我整个人都从桌子上振奋了起来。
在我面前的姐姐司马兰正发怒着道:“哼!司马雨啊司马雨,你都已经来到特林镇半个月了,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吗?你说说看,我身为学院的副院长,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放到学校里来,可你怎么就……”
“对、对不起……我习惯了。”我赶紧摘掉了一只耳朵上的耳机,瞠目结舌的认错道。
我愧疚的低下了头,毕竟之前在高中的生活是那样的艰苦,几乎每天都是睡也睡不够,早上起得比鸡还早,晚上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
说真的,我有几次都恨不得从教室里飞奔出去,躲在学校的林子里面美美的睡上一觉……啧啧啧,那样的话,上课才更有效率吧?
想了这么多,可现实还是将我打回了原型。
“不管怎么样,以后都要好好上课,毕竟妈妈和我都不容易,你这样下去以后怎么一个人生活啊?”姐姐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眼睛里充满着疲惫的她一看又是熬夜加班了。
“嗯……”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哼了一声。
虽然我在国内和姐姐有七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但对于姐姐的脾气,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比如说现在,我只要等她抱怨完解解气就行了。
“唉,说了这么多也不是想批评你几句解解气,记得吃晚饭啊,我今晚回不去,你一个人在家里可记得锁好门,还有……”
“我知道,还有记得做晚饭,我也不是小孩子。”
“知道就好。”
很突然,这次的姐姐居然只说了没有几句话就扶了扶眼睛,转身先我一步走出了教室。
望着她那一身的黑色工作制服,还有脸上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黑框眼镜,我险些笑出声来。
我的姐姐司马兰是一个保守的女人,这样正式的着装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可要是比眼镜的话,本人已经近视了500度了,戴近视眼镜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我的姐姐司马兰她是一个双眼正常的人啊,她戴黑框眼镜是因为什么?
“算了,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拿出纸巾擦掉了桌子上的口水,戴上自己的那一副高度近视的黑框,顿时,周围的世界立马变得明亮了起来。
窗口放置的花盆里,还是幼苗的花朵尚未绽放,据说这些花还要等过大雪以后,再等些日子才会开花,再加上整个校园里到处都是大暴雪,所以,这里的环境目前是一片清冷。
不过还好,就算是花朵还没有开放,可绿色仍旧是随处可见的。
此刻,我裹着羽绒服正好从一棵松树低下经过,周围的树木和花朵几乎都被暴风雪所掩埋,唯独松树却是屹立不倒!
带着一些感慨和我心中的伤感,我顿足在了松树旁,迎着暴风雪观望着整棵松树。
“真是艰难啊,积雪盖在身上的感觉不好受吧?不过放心,像我一样,只要熬过来就好多了。”我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些,一下子感觉自己心里都好受了不少。
就在我打算转过头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松树后方。
欸?我马上摘下眼镜好好地擦拭着……
虽然我不敢百分百的确定,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后面似乎有一位白色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那里……有人吗?”我赶紧绕过松树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等到了松树的背后,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松树的背后似乎是我们学院的旧校舍区。说到旧校舍区,这里似乎是大公特意留下来的,据说是因为一个时代的象征,这才被他强行保留了下来。
但说了这么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白色身影,是我看错了吧?
仔细想想,最近确实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等各种原因,现在的我干什么都是无精打采的,还有,这里的天气比我的老家更加寒冷。就算我原本就是北方人,可在这种更加偏北边的地方,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寒冷。
至于南方的学生就更不用说了,走路都是飞奔的那种,恨不得飞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去。
这样对比一下的话,像我这样的北方人比起他们可要强多了,至少我还有闲情逸致在校园里欣赏欣赏雪景,但他们就没有这样的“福分”喽。
回去的路上,我顺路从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蔬菜,毕竟家里蔬菜什么的都已经不多了,我多少还是要准备准备的。
买完菜后,这折磨人的一天就算是结束了。
回到家里……不对,准确的说,是回到了司马兰姐姐的家里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暖气,让冰冷的房间里可以多一点点温暖,好让我已经冻僵的双手和脸颊可以得到缓解。
“呼……”
我吹了吹红茶上方的热气,手里端着瓷做得茶杯,小心地端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窝里。
坐在沙发上,我打开了手机,眼睛定在了状态栏上——1月29号。
于是,我开始了每天给爸妈发短信:“爸妈,那边快要过年了吧?”
虽然我知道他们工作都很忙,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或者是第二天才会回复我的消息,但我还是坚持每天都去发一条,不然,总觉得自己太孤独了。
我是圣诞节后才转入这边的学校,对这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上课也没有上多少节,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恐怕就一两……
在我快要关掉手机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突然发给了我一个消息:“司马同学现在干什么呢?”
这谁啊?
学院里的学生不是很多,我入学也没有给几个人电话号码,也就是几个路上偶遇的陌生人,最后却都在一间教室里相遇了。
我试探性的问:“请问你是哪位?”
那边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等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以后……
“你忘了吗?我是你同桌白鸟智啊!”那边猛地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回道,着实上我大吃一惊。
白鸟智?我想起来了,前天我忘记了课本,她还分享了她的书本,多少让我在课堂上没有那样的尴尬。
也正是因为前天的那件事情过后,白鸟智每次上课都是坐在我的旁边,虽然不知道理由,也可能是比较喜欢交朋友之类的,她总是很文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和她现在在网络上聊天时候的人完全不同。
不过好歹有美少女给自己发消息,怎么说都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啊!
“那个……实在对不起啊,这几天交换了不少手机号,我也都没有来得及加。”
虽然特林镇从两年前的那场事故过后,学院的学生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多了,但各国的留学生还是会选择梅尔学院,似乎这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