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啊,请聆听您忠实的子民的祈祷吧......”梅森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继而将自己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戴在了白言的身上,一阵圣光温柔地散出,淹没了整个教堂。
待圣光散去后,白言和玫瑰也凭空消失了。
梅森跪在了圣像前,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了圣杯中,“我,梅森,天主忠实的仆人,再次祈祷,愿我仁慈的主啊,饶恕这有罪的女孩的一切,永远降福于她吧,阿门......”梅森闭上了眼睛,“我仁慈的主,请为这女孩再造一个美丽健康的身躯吧......”
“......我敬爱的神,您是否能聆听见您的子民的疑惑?请您告诉我,她是谁?”
对,就是这个声音,虽说挺熟悉的,但却扰了她休息。白言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还没缓过神儿,没睁开眼睛罢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令白言很在意,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又不记得是谁的了,所以她睁开眼,将她看到的印在心里。映入眼帘的,是梅森那张万年才难得一见的慈祥笑容,一切的一切,白言都想起来了。
“梅森,你还有脸见我!”
白言的语气冰冷低沉,那老头却不为之以动,仍然挂着笑。“我不是梅森,我是神父拉切斯,这个圣教堂的主教。”
听闻,白言又仔细看了几眼,接着叹了口气,“你长得怎样不好?非得长成梅森那张欠扁的脸!”
他的确不是梅森,白言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他穿着白色滚金边的圣袍,整个人庄严可敬,梅森绝没有如此的气质!
就连教堂也不是那个简陋的小教堂了。
这里的辉煌程度甚至能比得上巴黎的大教堂,即使是夜晚,这里也是那么的神圣。白言整理了一下心情,好好的观察了一下。
她醒来时是站立着的,可是脚下却轻飘飘的,现在她才发现,她其实是浮在由祭台发出的金色光柱里。她自己也不一样了,透过明镜般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可以看出。
最抢眼的,也是白言在意的,是她身后那堆羽毛,轻软松蓬,除了两片洁白无瑕,中间却纯黑一片。那是三对羽翼。
白言不记得自己染了发了。她的头发犹如月色般优雅神秘,又如白云般柔顺,而且长过脚跟一大截,十足的“碍手碍脚”。那双眼睛,像明澈的天空,不沾染一点瑕渍。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外国人了?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的身体年龄。看起来只有六七岁,要不是飞着,在拉切斯面前她还得扬着头看他。这意味着她还得重新成长一回吗?当小孩子可是最麻烦的!
不过......还蛮可爱的......
这不是白言自恋,是的确很可爱。刚开始看的时候白言还以为这不是自己,后来蹬蹬腿儿,摆摆小胳膊,才确认这是自己。
不对!白言突然从自我欣赏中惊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圣朵拉无教堂?”这身破衣服,又厚又肥又大,要不是可以露出头,还有两只宽大的袖子可以晃荡,就完全是个大白麻木袋子嘛!
“呵呵,是的,叛离小姐。”
白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亲口对拉切斯喊了十几遍自己的名字,可是拉切斯却给她改了一个名字。
“我是白言,不是叛离。”白言不好对拉切斯大吼,拉切斯很是尊重她,她也不好意思不礼貌。“拉切斯神父,随便给人改名字可是不好的。”可恶!连声音都这么嗲声嗲气的!
拉切斯摇摇头,“这是神的旨意,神说,您是叛离的天使,所以要让我们叫您叛离。”
神?哪里?我咋没见着?白言叹口气,难道梅森把我祭给了神?
叛离?白言承认,自己是够叛逆的,也是因此就离家出走,也因此被梅森捅了刀子离开人世,所以就叫叛离了?那姓氏呢?
“拉切斯神父,那位神大人还说什么了吗?”
“呵呵,”拉切斯笑着,“神说,您是身负罪恶却被圣教徒祝福了的人,您要从心里好好感谢那位圣教徒。”
“我不骂死他就算了!”白言一时发怒,“要不是他!我能死吗!”
拉切斯没料到白言会这么生气,“可是......”
“没有可是!这个老家伙!明明是那我做实验!说得好听点儿就是为神圣事业捐躯什么的!神他老人家果然偏爱在教堂的家伙!”
“......神说......”
“神不要说了!神偏向!神不能说了!”
“......”
其实,白言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急了,平时潇洒惯了,一时脱口而出,哪想到拉切斯后面那句是“如果叛离的天使叛逆性起,要以神的名义施以适当的惩罚”。
“喂......来人呀......别把我关在地下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