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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讲,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很严峻才对,可是在克利这里,克利的面部表情却透露着一种无奈,克利手里的长弓在空中消散成光粒,克利摆了摆手,示意尼洛尔停手,伴随着双剑入鞘的声音,『暴食』的司教也停止了攻击,那些宛若克隆人的“教徒”们,也停下了飞扑向克利和尼洛尔两人的步伐。
“喂,我说——”
“嗝~~~”
克利开口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声饱嗝打断了,克利无奈的表情更加明显了些,他略带嘲讽的说到:
“你还真是什么都吃啊……”
正如克利所说的,『暴食』吞下了克利射出的箭矢,尽管那些光箭速度极快、动量极高,但是对方都能轻而易举的反应过来,并且把那箭矢“吞”进嘴里,炽热的光箭仿佛射入了黑洞之中,而此时的『暴食』教司看起来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光,是没有味道的~并不好吃~”
对方关于克利攻击的回应不像是嘲讽,而像是一种中肯的评价。
克利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掸去了衣服上的少许尘土,用像是在聊天的语气问对方:
“你学过热力学定律吗?”
“什么东西?”
对方的表情不出人意料地露出了疑惑和不解。对方完全没有听懂克利嘴里那个生硬的名词。
看见敌人的反应,克利的表情开始放松起来,克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煞有其事地解释说:
“大致意思就是——宇宙万物皆虚,唯光永生。”
可是听见克利的话,敌人并没有当真的意思,甚至还在自信地用他自认为成立的反例来反驳克利:
“黑夜,是没有光的~”
“只是你看不见罢了~你看不见,我看不见,可是,唯光永生。”
克利说着上述的话,表情依旧轻松愉快,可是嘴角多了一些阴险。
“黑暗就是黑暗,透不进一丝——光……亮……”
对方似乎还在试图反驳克利的理论,用自己的世界观单薄的评论着克利,可是,在他的话说完以前,他的身体突然从腹部开始膨胀,一丝光亮穿过他的外衣,迸发出来,没有什么多余的现象产生,他只是被单纯的光亮从腹部撕碎了身躯。
“记住,万物皆虚,唯光永生。”克利大声地说着,语气仿若法庭的法官宣布判决,“你的罪,名为吞噬。吞噬人的存在比杀死一个人还要残忍。因为只有当一个人被忘记的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
包围着克利和尼洛尔的『教徒』消失了,那些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面庞,果然只是一种虚妄而已。
尼洛尔优雅地踱步,走到克利身边,把手里的双剑合在一起,交到了克利手里,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到了自己裙角有一点血迹,便在一阵光亮中换了另一套连衣长裙出来,接着对克利说:
“台词越来越成熟了嘛~”
“你剑用的也不错~”
克利笑着回应了小宁半带挖苦的“称赞”。
“走吧,我们去圣域。那里应该有很多人在等你。”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名字这么唬人……”
克利对那个完全未知的地域十分好奇也十分疑惑,而尼洛尔则是在继续吊他的胃口: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现在出发?那样的话,我们不是去的比他们还快吗?”克利先是想到了这一问题,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更令人不解的话题,“还有,魔女教解决了,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啊?”
然而,尼洛尔的回复有一种莫名的诡异和神秘:
“都说了,有人在等你。”
显然,这种未卜先知般的语气引起了克利的不满:
“如果是有关命运、预言什么的……我不接受!”
克利近乎任性的语气让尼洛尔本来温和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她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语,并且强调了更加现实的因素:
“都说了,有人在等你。不仅在『圣域里』还有『圣域外』。里面的人亦敌亦友,外面只有敌人”
克利一瞬间被顶得说不出话来,而尼洛尔则回头走上了道路,克利着了魔一般地没有再顶撞尼洛尔,默默地跟在尼洛尔背后,迈向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
就这样,克利在走了许久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能力,后知后觉地跟着尼洛尔,飞向对他来说完全未知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