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鱼飞了?”左凝走上前去,摸了摸心肝宝贝的额头,“这也没生病呀。怎么一天天的尽说些胡话呢?”
虞奕君气不过,抱着左凝的胳膊喊道,“唉呀,三奶奶,煮熟的鱼飞了!你得相信我啊!”
伏鹰真君抿了口茶,笑道,“你这让人怎么相信你,煮熟的鱼飞了?你怎么不说它长腿跑了呢?”
虞奕君气道,“伏鹰师叔,你也不信我!”
伏鹰摇头晃脑,“你让师叔怎么信你?再说了,你那说的也不对。人家那歇后语叫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这经义课是怎么修的?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也不看,上街逢人就说煮熟的鱼飞了。大姑娘家的,一点文化都没有,埋汰不埋汰?”
南山真君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膳食厅外乱作一团的上菜弟子们。
不动声色,南山真君走上去细细询问了一番,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南山真君的脸便唰的一下黑了下来。
他指着洒了满地的鱼汤和被烫的气泡的栓子师弟,冲着虞奕君喊道,“奕君!看你干的好事!”
虞奕君立马噤了声,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门边。
南山真君对着几位弟子吩咐道,“这菜交给我吧,你们快扶他去仁德馆治疗。”
栓子摸着脸上的水泡,疼的龇牙咧嘴。
他听了南山真君的话,连连摆手,“唉唉唉!掌门,使不得呀!您老人家怎么能端菜呢?”
南山真君宽慰道,“端菜有什么的,你治伤要紧,快让师弟们扶着你去吧,迟了说不准就要留个疤。”
南山真君一再劝说,栓子也不再坚持了,在师弟的搀扶下,他缓缓向着仁德馆走去。
转过头,南山真君怒视虞奕君,“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虞奕君心孤意怯,说话的声音也和蚊子哼一般,“人家这不是被那鱼吓到了吗。”
手中一阵闪耀,南山真君的手上浮现一把戒尺。
啪的一声抽在桌子上,南山真君脸色阴沉,“犯错便算了,你竟还在那儿拿些无稽之谈来哄骗师长!”
虞奕君急的都快哭了,“我没有!那鱼却是飞了!我何至于拿这种话来哄你们?”
伏鹰真君也劝道,“奕君,犯错了就承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虞奕君气的一脚揣在门边上,“我没有,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你们这帮人,为何偏要说我说谎!”
南山真君喝道,“还说没说谎?我刚刚问了那些弟子,他们不曾有人看见什么鱼飞了!”
“不曾看见?怎么可能!明明那鱼儿就是在大家眼皮底下飞出去的。”不过转念一想,虞奕君也有些犹豫,“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左凝看到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急忙打着圆场,“就是看花了眼,一条鱼有甚的好争?来来来,大家都坐下,一会儿裂山碎海他们该来了,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左凝发话,南山真君只得偃旗息鼓,就连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呵斥也吞了下去。
他只能一脸不高兴的坐回了椅子上,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哼!”
虞奕君看了师父的样子,只感觉胸中有无限的委屈。
两只眼睛眨巴着,不知怎的,金豆豆就落了下来,啪塔啪塔的落在地面上。
一转头,虞奕君抹着眼泪跑出了膳食厅,“你们给我等着,我今天非得把那条鱼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