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一瞪眼,“你这张嘴倒是结实!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身鱼皮经不经的住烫!”
提起茶壶,长天就准备故技重施。
白鱼儿尖叫道,“恩公,你且听我说完!我乃是你那道‘湖水涤清波’里的主料啊!”
白鱼儿这么一提醒,长天倒是想起来了,“喔喔喔!原来是你小子。你不好好地在汤盘里躺着,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白鱼儿看到长天又把茶壶放回了桌上,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我是来报恩的呀。”
“报恩,报什么恩?”长天眉头一挑,“我可是把你煮了。我看你小子不是来报恩的,是来报仇的吧!”
白鱼儿赶忙解释道,“非也非也!恩公却是误会了。没有恩公妙手回春,我此刻已是死龙一条。”
长天岔开双腿,大摇大摆的靠在石桌上,“此话怎讲?”
“我本奉父王之命担任这东津湖的湖王,这些时日正逢我闭关凝练金丹,正是身体最为脆弱的时期。本想着东津湖有恩公宗门照应着,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没想到……”
叹了口气,白鱼儿站起身。
用尾巴支撑在桌面上,他的屁股坐在茶碗的边缘继续说道,“没想到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先是湖水里突的飘出一股陈酿美酒味儿。我这龙平时也没什么喜欢的事物,就喜欢喝酒,于是就跑出来贪杯了几口。酒意正浓的时候,湖面上又下起了剑雨。好巧不巧,我正好被一柄飞剑拍在了脑门上就此晕了过去。”
看到长天耐心的听着他讲故事,螭吻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待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了恩公的铁锅之中,不但无力反抗,就连我这一身美妙的龙鳞也被剐的干干净净。”
螭吻痛心疾首的用鱼鳍指了指自己白花花的身子,“当时的我万念俱灰,本觉得已无脸再见江东父老。就在我放弃了生存希望的时候,是恩公挽救了我!”
长天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螭吻重重点头,从茶碗边跳了下来,螭吻的两道鱼鳍一摆,扑腾一下跪在了石桌上,“没错,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我感受到了恩公铁锅中源源不断传来的天道法则。”
长天盯着螭吻,一只手支在下巴上,“有点意思,继续。”
螭吻接着说道,“我发现在恩公的举止投足之间尽显天道威严。不瞒您说,就算是您洒酱油的动作,都让螭吻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份潇洒,那份从容,是我螭吻学八百年都学不来的精髓呀!”
长天脸色一红,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吹了,说下面的吧。”
螭吻见了长天的反应,知道他已经完全放下了敌视,“当时我卡在筑基期与金丹期的桎梏已有百余年,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总是差那么几分。是恩公的教诲让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终于在今日得证金丹大道!”
长天想了想,问道,“那你为何当时不致谢,偏要等到这个时候前来?”
螭吻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鱼鳍,“其实我当时就应该起身向恩公致谢的,只是碍于当时处于凝结金丹的关键期,不便行动。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来见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