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九愕然,“那为何师娘嫁给了师父呢?”
碎海踏着步子,白眼连连,“当年没成亲的时候,那是师妹前师妹后的叫着,小嘴甜的让人天天跟活在糖罐子里似的。师娘当时也是青葱少女,哪见过这些东西?于是便着了他的道。等到发现这老东西的本性时,早已是为时已晚。”
虽是嘴上骂着,但碎海真君嘴边的笑意却是遮不住的,“罢了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师娘这辈子也就只能跟在那老东西后面烧锅倒灶了。九儿你还年轻,遇上嘴巴甜的小子可得多长个心眼,千万别着了道,明白了吗?”
剑九懵懵懂懂的,应道,“知道了。”
嘴巴甜的小子都是坏的?
那么嘴巴欠一点的小子应该还不错吧?
应该是这样的,既然师娘的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错的。
……
嘎嘣,嘎嘣……
长天掰着手腕,望着躺了一地的外门弟子,说道,“还有人要继续吗?”
他的眼睛斜着瞥向了场地里还没来得及扑上来的一大群弟子。
那群弟子一惊,连忙摆手,纷纷喊道,“长兄弟不要误会,我等只是来看热闹的,和他们并非一路啊!”
长天这一架打了足有一个时辰,从一开始的借助‘一指天涯’,到后来的纯粹使用‘舍身取义指’,再到借助‘舍身取义指’来掩饰‘一指天涯’。
借助着这群热心的同门,长天终于是将一切都融会贯通了。
望着“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地同门师兄弟们,长天抱拳道,“承让了。”
走到嘉禾榜前,长天灌了一丝灵力进去,这一次,他的名字终于不是出现在最末端了。
‘长天’二字赫然排在了八千六百七十二位。
撇了撇嘴,长天有些不满意,“什么呀,打了这么多,才涨了一千多名?看来这一次压根就没遇见什么高手,打了一帮小杂碎吗?”
听到长天喊他们小杂碎,躺在地上的弟子们也不反驳了。
之前反驳的人已经被长天抽的不省人事,这会儿剩下的都是比较识相的家伙了。
虽然没法交流,不过他们还是达成了惊人的默契——这个时候还是装死比较合适。
叹了口气,长天大摇大摆的向着飘香阁走去。
突然,长天的身后传来一声凌厉的风声。
猛然转身,长天一只手接住了来袭的拳头。
死鱼眼微微眯起来,长天轻轻喔了一声,“偷袭?”
那弟子面色惨白,大喊一声,“同年们,咱们一起上。这长天久战,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想必努把力定能将这狂妄的小子拿下!”
长天听了,刚抬起来的手指又放了下去。
的确,身为炼气期的修士,面对众人围攻此刻应该早已精疲力竭了才是。
只是他有着均衡仙身帮忙恢复,所以才能优哉游哉的应对,但是这么玩下去早晚的出事儿。
虽说想揍人,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与众不同。
计上心头,长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一拍灵兽袋,喊道,“螭吻,给我抽他们!”
小白鱼儿化作一道流光从灵兽袋中窜了出来。
半跪在长天身前,螭吻喊一声,“得令!”
乳白色的流光将讲经台附近给绕了个遍,此起彼伏的清脆打脸声响彻整片广场。
“这是何种怪鱼?”
“这鱼儿速度好快,我竟然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影子。”
“这长天果然有所依仗,真是气煞我也!”
“同年们,宁死不能屈,和他拼了!”
想法很美满,现实很骨感,即使是报了必死决心拼命,但是这也不碍着螭吻抽他们。
金丹期打炼气期比起大人捏蚂蚁也差不了多少难度。
伴随着弟子们的惨叫声、倒地的扑通声,还有螭吻猖狂的大笑声,长天转过身闲庭信步的向着飘香阁走去。
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映在众弟子的眼中。
大家都知道,今日过后,宗门内必定会留下一个不可能的传说。
长天一路上边走边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这些日子的不爽全都在今早这一架里撒了个干净。
螭吻打完了,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长天问一句,“都收拾完了。”
螭吻鱼鳍拍着胸脯,“全给恩公您料理妥当了。”
螭吻本就不是善类,而是翻江倒海的真龙。
也就是在长天的面前才显得人畜无害,要是将它放出去,那也是个为非作歹的愣货。
螭吻跟在长天的身后几欲开口,但又缩了回去。
长天望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螭吻搓着鱼鳍,说道,“恩公呀,前阵子您不还教导我要低调行事吗?怎么今日如此高调,打一个还不算,您这是把栖霞峰上所有的新弟子都给得罪了呀。”
长天哼哼了一声,“你懂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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