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这可真叫人难以抉。。。』我耸耸肩，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容。
『你别说话！』小狐狸一记肘击，虽然不怎么痛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然后也就听见小狐狸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是楚小竹派来的细作！』
『此子绝不能留！』我一脸严肃。
小狐狸的脑海中顿时脑补了一出大戏：为了讨好那个叫做楚小竹的蛇蝎女人，蓝根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的弟弟，而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却不知所踪：『对，绝不能留！』
『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楚甫蓦然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最爱的还是你旁边这只狐狸！只可怜你和我姐姐有缘无分，真叫人扼腕叹息。』
你的求生欲，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得了得了。』我拍拍脑袋，一脸无奈地说道：『时候不早了，还不过去怕是人家要发脾气了。』
『停，听见没你蓝根哥哥叫停了。』楚甫对小狐狸做了个手势：『我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了，我绝对会支持你的呀！』
我心想你什么时候和小狐狸同生共死过了？不是你被人打到半死被救了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小狐狸努了努嘴：『我就听蓝根哥哥的不找你麻烦，但是关于你姐的讯息，你得一个不漏地全告诉我。』
『这样不太好吧。。。』楚甫有些迟疑。
小狐狸耳朵一竖。
『我又想了想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小狐狸的耳朵这才趴下来。
楚小竹你有这么个弟弟真是辛苦了。
我撇撇嘴，耸耸肩对一人一妖说道：『那走吧。』
。。。。。。
蜀山山脚，一眼泉水旁，有两人面对而坐。
『前辈。。。』蓝叶开口。
『不必劝我。』
『何故至此。。。』
『蜀山。。。』那人一叹：『背不起这份骂名。』
『何来骂名。』
『人心自来。』
『累吗？』
『老头子我也不瞒你，累，很累。』声音很轻。
『真是讽刺。』
『是啊，真是讽刺。』那人轻声说：『我的背后是整个人族，却无人敢与我并肩。』
『夫子去了。』蓝叶也轻声说。
那人一愣。
他拿起蓝叶面前的小酒杯，在一旁挽了一杯泉水，朝西北随手一洒。
那是不周山的方向。
『你我虽敌对，也曾以死相搏，倒也算一位故人。』他又叹了一口气：『走好。』
『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等死。』
『晚辈来求一件事。』
『说。』
『请前辈常侍。』
『侍何物？』
『侍剑。』
『我已经没资格握剑了。』他低头，放下杯子，可能是力道没掌控好，杯子碎成了好几块：『你找错人了。』
蓝叶一滞。
『但有人可以。』他盯着那些碎片好一会儿，轻轻笑了，抬头说道：『当竹笋真正破土而出，长成参天苍竹之时，可托大任。』
『原来如此。』
『还有何事？』
『还求前辈算一卦。』
『无妨。』
『半年后，我的成功率有几成？』蓝叶轻声问道。
他的手死死抓着衣角，像是在害怕听到答案。
那人把杯子的碎片随手往泉水里一拂，看了一眼泉水里的波纹。
半晌，他开口，声音平静。
『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