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羽翼么,早有耳闻啊。”
peter拉拉西装,拨开散乱的刘海。
”你是隶属于‘蓝叶’的吧?”
“正是。”
“我则是‘弑魂者’的‘剑指’。”
“挺形象的名字呢。”
“哼。通过植入神经减轻肉体上的负担,‘蓝叶’的作法,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鄙夷地咂咂嘴,peter继续说道。
“与我们差不多,都是对神经进行处理。不过我们不需要流失大量的血。”
“你们是,破坏掉神经吧。”
“你知道呢,就是如此。”
从看到你爆炸后毫发无伤时就知道了。
将疲劳神经、敏感神经等破坏掉,如此一来,本人从一开始就不会感到疲倦痛苦什么的,将肉体损害的影响完全见到0。
而蓝叶是接近于0。不等于0。大于0。
“在力量、技巧差不多的时候,肉体上的负担也是决定胜负的因素哦。”
“......”
“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我赢定了。”
“你是想说,你的实力与我差不多吗?”
“至少不在你之下。”
“哼。少自大了。”
双方都摆好了架势,战斗进入了预备阶段。
......看来计划完全失败了啊。最后竟演变成了互相报出称号的局面,这么一来就必须与对方决一死战了。本来最好是能合作的,不过对方根本没有要合作的意思,既然原本就想置慕杉于死地,那慕杉也只好识相点,先报出称号。
“我不可能输的。'
慕杉可不被允许输掉。
出乎意料地,peter的眼神坚定了许多。
“不能输的理由,我也有。”
“我才懒得听。”
“我也没兴趣告诉你。”
各自沉默了一瞬,蓄足气,同时怒吼着。
“‘蓝叶’五将军,‘落日羽翼’!”
“‘弑魂者’钢之队,‘剑指’!”
战斗的预备已结束,战斗已开始。
也就在那一刹,紧盯peter的慕杉,发觉了所谓的违和之处。
peter猛一蹬脚,将地上踩出数条深深的裂痕,整个躯体如小型炮弹向慕杉急速撞来,土尘“呼呼”地卷在他身后。慕杉把身体蜷缩到最大限度,在peter来势汹汹的逼近之时跃于半空,躲过了peter的撞击。余光中,peter已调转了方向,直伸利刃向慕杉刺来。在空中无法改变方向,慕杉只好硬生生地接下这一击。
尖锐的刃剑深陷入慕杉的右肩,并挖掉了大大的一团肉,数以千计的血花在半空中妖艳绽放,与土尘重重地四周极不协调。
慕杉略一咬牙。
在peter肉体炮弹的作用力下,慕杉想斜下方陨落,落地前张开双腿,支撑住了身体。peter也已落地,并再次作出了攻击的姿势。
慕杉仍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行动什么的只能在对方离自己较近时采取,在那之前改变方位就一定会被追上——完全无疲劳下的肌肉产生的力量,与疲劳减少的肌肉产生的力量,差距一看便知。
慕杉没有他敏捷,没他快,破坏力没他大。
慕杉只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他冲过来时的惯性,来减少被追上的可能性。
这场战斗,一开始便决定是车轮战。
“小鬼,实话告诉你,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想把你大卸八块了!”
peter咆哮着冲了过来。
慕杉计算时间,在利刃刚巧接触衣襟时迅速翻滚到一边,拾起身边掉落的两把武士刀,把其中的一把向peter的落脚点掷去。peter来不及刹下,便由前后方斜挥过剑指,斩断了武士刀,破损的刃片拂过他的发梢,浅削了几缕乌丝。仅此而已。
哼。
peter冷哼了一声。
切。
慕杉回应似地咂下嘴。
“真是好险啊,把脸划破了就不得了。”
peter做作地长舒一口气。
“知不知道,你眼睛最深处溢出的迷惘是多么地可笑?可笑到让我不爽 啊!所以,不管跟任务有没有关系,我都是决定好要干掉你的。”
......
......真是废话多。
“你以为你做的到吗?”
要动手就爽快点,别斗车轮了。
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血液,可是不禁流的。虽然经受过大量的,为在第二机能下正常行动的残酷的训练,可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到底,开启第二机能不过是垂死挣扎的赌博,为抓住在频死状态下才会出现的微乎其微的胜机。
体温下降了很多,触上去都会打个寒战,四肢早已开始了微弱的颤抖。慕杉没时间了,得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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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隐叶小小地抿了口咖啡,为适中的温度满意地颔首。初雪坐在一旁,双手撑起下巴,像是发觉了什么。
“小叶你是猫舌头啊。”
“才、才不是!为什么都认为我是猫舌头啊!?把我说得就好像娇生惯养的公主一样了!!”
“呵呵,可是刚刚也是,小叶你端起刚泡好的热咖啡时,有皱眉毛哦。”
“那是不经意间的表情!”
“是哦是哦~小叶才不是猫舌头呢~对吧?”
“这个口气不就跟哄小孩一样吗?”
“嘻,小叶好可爱~”
“呜咕......不要摸我头......好痒......”
阳台的战斗早已结束。胜者毫无疑问就是那位穿着帅气牛仔夹克的瘦弱少女,输者也毫无疑问,即那位被五花大绑,卧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彪形大汉。
“小叶的父母都在海外啊。”
“嗯,他们长年不回家。”
“小叶你很寂寞吧?”
“也没......早就习惯了,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也谈不上寂寞什么的。”
“哎呀哎呀~别担心,完成委托前,就让我和小松来陪你吧!”
“啊......别摸了......”
初雪轻轻抚着露隐叶的小脑袋瓜,眯眼笑着,露隐叶把有些似染桃花的脸颊藏到刘海下,遮掩性地端起咖啡,再喝了一口。
“小松,还没回来呢。”
“嗯......”
“不过不用担心的,小松可是很厉害的!”
“这样啊......对了,你们在之前也有搭档过吗?”
“当然罗,一共有两次。第二次是护送一个小男孩,小松可是被他弄得焦头烂额的呢!”
“也是呢,那个人不像是会照顾小孩的温柔的家伙。”
“嘻嘻。其实小松很温柔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是吗。”
清爽的秋风,把咖啡杯上的热汽吹得东倒西歪,素白的遮阳伞投下的一寸阴,也摇晃了些许。远眺云端,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来得悉乎,去得轻便。
“诶,想听听那次护送的经过吗?很好玩哦。”
“唔,好啊。”
少女正欲开口,忽然从宅内客厅传来了一阵灵巧的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