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刺客把嘉比里拉公爵府上所有活口一个不留的都屠宰干净,最后放了一把大火,等别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剩下一片废墟了。在那之后,那个刺客逐渐的被称为【绝孽】。历史上,这个事件后来也被称为【魔鬼之月】。”
奥克塔连连咂舌,这样一个大手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才能做出来,他到底为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有结论。
可是像奥克塔这种人,才不会管这么多,这个年纪的人就喜欢听这种暴力血腥刺激的故事,如果再加上点爱情,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他讲的头头是道,血越沸腾,精彩处还拿着水杯就往下灌,茶水从嘴角溢出,他直接用袖口擦干净。
可是他却忘了,他的讲述对象是喵伊酱,喵伊酱在椅子上已经缩成一团,双手抱着猫耳,埋在膝盖弯中,瑟瑟发抖,眼中含泪。
看样子是真的大惊失色了。
“不要杀喵伊酱,不要,喵伊酱是个好孩子,不会打人,不会杀人,偷懒……以后不会偷懒了,绝对不会……唔喵……”
奥克塔看到喵伊酱的反应,顿时傻了眼。
这这这,好像和预想的有些区别啊!
弄哭了喵伊酱,奥克塔也有些慌乱了,连忙挥着手补救。
“没没关系的,后来【绝孽】虽然逃了,甚至还打败了帝都风头最劲的杜兰特,干得漂亮……咳咳,不是,那个后来雪妮丝·温莎女皇陛下在那一届【王选】中强势登场,轻易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短短时间内就解决了【绝孽】,在最后二人约定的决战一共打了七天七夜,雪妮丝·温莎女皇陛下最后得胜归来,霸气宣布,这个刺客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
“也就是这件事,让雪妮丝·温莎女皇成为了许多像你这样为了【王选】努力的女子心中的传奇,其实何止是你们,我都觉得雪妮丝女皇陛下甚至是我等男儿的楷模。”
这种事情,奥克塔倒是说的牛气冲天,好像是他亲自动手的一样。
“真……真的吗?”
喵伊酱吸着鼻子,慢慢的移开手,偷偷地看了奥克塔一眼。
奥克塔见情况有所好转,连连点头。
“当然是真的。其实早晚都会告诉你的,可能是姐姐觉得这个事情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就没有说吧。”
“那我也可以像雪妮丝·温莎女皇陛下那样强大吗?”
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哄,一旦脱离了恐惧,又开始做梦了。
“当然。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也可以到达那样的高度。”
“那……雪妮丝·温莎女皇去哪儿了呢?”
……呃?!
奥克塔面色一僵,他看着喵伊酱,小声说道:“其实故事还没有结束,你还想听下去吗?”
“当然当然。”
“在帝国历926年,其实【绝孽】还出现过一次……”
“什么?”第一句话就引爆了喵伊酱,她瞪大双眼,“不是雪妮丝·温莎女皇宣布过绝对不会再出现了吗,那个【绝孽】?”
奥克塔理理思路,接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听我讲,那一次的出现其实没什么人见过【绝孽】,只是在西部某个小村庄里,那个小村庄的所有活口都被屠杀殆尽,最后一把火把那个小村庄彻底烧为灰烬,手法和当年那位刺客的手法如出一辙,极其残忍,让人不忍直视……”
“什么【绝孽】?”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柯帝士突然转过头,看着奥克塔。
“啊?”
奥克塔一愣,没想到柯帝士会插话。
从刚才开始,柯帝士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他撑着下巴,看着奥克塔。
“你不是在讲一个叫【绝孽】的家伙屠杀了一个村庄吗,你还讲了什么吗?这样的故事你很感兴趣,讲给喵伊酱真的好吗?”
“啊?”
奥克塔嘴张得可以包下一个鸭蛋,感情我说了那么久,你一点儿没听啊!
浪费我感情!
“你没听到就算了,我可不打算为你再讲一遍。”
“那个【绝孽】还活着吗?”
“这个……”
奥克塔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死了,那之后出现的那是谁?
还活得好好的?他心里就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要是【绝孽】还活着,我倒是想见见这样一个人。”
“你变态啊,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奥克塔一脸嫌弃。
“好奇而已。我上个厕所。”
奥克塔对着柯帝士的背影默默竖了竖中指,又转向喵伊酱:“别理他,我们接着说。”
“当时听到【绝孽】再现,很多贵族都没办法淡定了,都认为雪妮丝·温莎女皇欺骗了大家,强制要求她提前下台,于是这传奇一般的女皇上任三年,连第一届任期都没有满,就被赶下台了。【王选】提前进行,在【王选】的最后一天,雪妮丝·温莎女皇陛下突然失踪,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当时的冠军优璇·沙碧娜连个传承仪式都没有进行,也就成为了现在的女皇。”
“也就是从那之后,那位【绝孽】这个民间的称号突然被很多人熟知,虽然没有得到官方认可,但是大家都默认了提起那个刺客,就是【绝孽】,一个恐怖到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妖孽!”
“伴随着雪妮丝·温莎女皇的失踪,好像从由【绝孽】开启的恐怖时代也结束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也有活着就如同死了一般的。”
“后来有关【绝孽】的资料,经历,推测都被封印在一个永不可打开的档案内,大家也都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没什么人谈起,不过我们这些人哪怕是上面下了禁令,也是一定要知道的,如果你以后成为了女皇,这件事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样吗……”喵伊酱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奥克塔还是第一次看到喵伊酱露出这种表情,就好像一会儿工夫,就成长了一样。
“老夫可不能同意你的说法!”
也就在此时,门外一个老头子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