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改邪归正
俄罗斯某村落
沃夫 布鲁斯（由 梦想成为宅男 提名)
俄罗斯陆军下士
20XX年11月1日。
马卡洛夫的部队·普莱贝塔的进攻开始了。
这里的居民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只能躲藏，或者被杀掉。
马卡洛夫是不会在意这个村子有一个负伤的部下的样子，全面进攻。
我在电器炉子前面身体暖和过来了，似乎多少能动一下了。
“这边。”
高大男子正在领路，这里是诊所的地下。原本是储藏奶酪和熏制的肉一类的东西的地方。当然，作为隐蔽所来说，就不能对耐久度抱有多少期待了。无法防御敌人的攻 击，只是用来防止被敌人发现。
那个高大的男子叫德格鲁，是我从其他病人口中听到的，但那个男孩就不知道了。
德格鲁分了一点储存的奶酪给我以后，体力上也恢复了一些。只不过，我想不通马卡洛夫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个男孩紧紧的抱住一个女孩，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他们是日本人。”
德格鲁简单跟我说了一些他们俩的信息。男的叫滨面，女的好象是叫泷壶。
“很甜蜜的一对呢……”
我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天花板的方向响起了很低沉的震动音。
看起来应该不是炸弹 一类的东西。听起来比较像是车的引擎，不过即使如此，这个震动音也相当地大。
这明显就是履带的声音，居然连坦克都开来了，好个马卡洛夫。
“…………”
滨面很惊恐的问德格鲁，但是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明白。
嘎吱嘎吱地讨厌的声音从天花板那里传来。
仿佛大楼的解体现场一样的轰鸣声继续着。并不是炮弹的攻击，大概只是覆盖着厚厚装甲的车体本身冲了过来吧，一点都不像正常的坦克运用方法。
马卡洛夫比起战略上的目的，更优先是为了钱而杀人本身为乐。哭着投降也是没用的。我不禁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感到悲伤。
从内心里涌出了强烈的愤怒，但尽管如此也做不了什么。如果从这里冲到普莱贝塔面前，那样才正合对方的作战计划而白白丧命。
德格鲁应该比任何人更加愤怒吧。
在这片土地上积累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和辛劳的，不是滨面而是德格鲁他们。正因为如此，积累的东西被人为了好玩就毫不留情地摧毁，怒火肯定是成倍增长的。
这样的德格鲁 还是在忍耐着。
为了自己自身的存活，同时也 为了不把隐藏在同一个地方的滨面他们卷进来。
啪哐！！
突然天花板崩塌了，像雪崩一样的 装甲车辆落了下来。
“这太夸张了吧……”
这场面太惊奇了。
大概这个小队的那帮家伙，也不是有意识地制造出这种状况的吧。没察觉到地下的事情就直接从诊所的中间开过去，结果就把床拔了起来吧。
但是，对于滨面他们来说偶然却是致命 的。
大量的木板飞了出来，滨面和德格鲁都拼命地卧倒在地。锯齿一样的木板断面，直接刺在了灰泥的墙壁上。装甲车辆是一辆上面装了炮台的装甲车。那个炮台动不 了。冲向地下的角度太急了，炮的前端已经歪了。
一块木板插到了我脸颊后面的墙上面，我的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痕出现了，由于太冷的原因血也没有立即流出来。
“快跑！！”
德格鲁叫 道。
装 甲车前部的铁门似乎要被打开了。
滨面拖起 失去意识的泷壶，把她递给了已经从崩塌的地下跑到上面的德格鲁。
这时，装甲车的门咚地一声 打了开来。
我和滨面慌忙一起爬到地面的同时，胡乱扫射的枪弹就打了过来。诊所连影子也看不到了，别说房顶了，连墙壁也没了，只剩下一片瓦砾的废墟。
先爬到地面上以后，暂且避开了枪弹的袭击。
但是，现在还远不是 安心的时候。
脸色铁青的德格鲁用日语和滨面说着一些话。
正在这时，我们眼前不知道什么东西爆炸了。我们分别被爆炸吹到了不同的方向。鼓膜的情况貌似也有点不正常了。
“我靠，用不着这样吧。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木料建成的房子，已经有接 近一半崩塌了。白色的雪地上清晰地残留着履带的痕迹。似乎不是前面那辆装甲车留下的。
“该死，枪没了，是不可能跨过这个危机的，难道就在等死吗？”
我不断的在心里抱怨着，尽管刚刚爆炸的余韵还没回应过来，也就是失聪状态。
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这不是在睡觉，这是在杀戮。
附近的爆炸声至今仍然在持续着，但是我却听见了枪声，而且还是手枪。
这时候从我身边的建筑里出现了一辆装着履带的装甲车辆，距离大概是二十米左右。回旋式炮塔的两侧都装着一门炮，炮身平行地并在一起，上面还装着一个盘子一样 的天线。这个多半不是对坦克的，而是对空高射炮吧。不是像坦克一样发射爆炸性的炮弹，而是把机关枪极端大型化以后的东西。而且不是通常的使用方法，这根本 就不是为了追逐地面目标冲在最前线的车辆。
虽然这么说，如果活生生的人类被打中的话肯定会变成肉浆的。
“快跑，快……”
一个抱着幼小的婴儿拼命跑着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十岁左右少女跟着一起逃跑。抱着婴儿的女性因为极度的恐怖、疲劳和屈辱，表情异常骇人。它不断的催促着身后的少女。
“危险啊！！”
我想大叫，但是怎么也叫不出声。
这时候装甲车身上传来了被子弹打中的响亮的声音。
高射炮的装甲上火花四溅。
应该是机枪吧，其枪弹的威力，把炮塔的回旋角度打偏了一点。
紧接着发射出去的巨大炮弹，偏离了逃跑着的女性的后背，紧贴着她们侧面飞了过去。
这下可吓坏了我，全身都来了一个透心凉。
“……！！！”
原来是滨面在叫，但是照语气来看应该是快跑的意思吧
然而失去目标的装甲车，巨大的发动机开始出力，炮塔快速地回转着，仿佛可以感到对方被妨碍了兴趣以后的焦躁感。大概能塞一个高尔夫球进去的炮口，瞄准了滨面所在的机枪台方 向。
我甚至可以听得到装甲车里面那无线电吵杂和乘员的大喊大叫。
随后就是一阵扫射。
“轰轰轰轰轰！！”
声音震耳欲聋，炮弹壳不断的从机炮上面飞出来，落在了白色的地面上，呼呼的冒着热气。
那小子没事吧！
紧接着爆炸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爆炸燃起的火焰。
“原来我是在为这样的一个人工作。”
在已经可以站起来的时候，装甲车后面跟出来的一个人，全副武装的看着我。
“你！！！”
用枪指着我。我赶紧举起手来。
“啊啊啊啊？？我吗？”
“转过背去。”
这个意思我知道，就是在转背后会赏一颗子弹给我，我得想办法逃。
“额，兄弟，过来一下 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赶紧现在说，别耍小聪明。”
这个“朋友”还是蛮聪明的。看来得玩些深沉的了。
“你看，大家朋友一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大家就当没见过面好不好？”
“…………”
很完美的否定。
“嗯？”
我把目光望向了他身后的某处，而且还是瞪大眼睛看的。
果然……那个“朋友”真的转头去看了。
好机会，赶紧跑过去夺过他的枪，然后对着他。
“啊哈！！”
那“朋友”还不知道自己的枪为啥被抢过去了，但是他也不怎么慌。
“举起手来！”
我对着他大叫，但是他没有执行。
“看来没办法了呢。永别了……”
说完就扣下扳机了，但是并没有子弹出来，只有“哒哒哒……”的声音。
“原来没子弹……”
那“朋友”双手叉腰的看着我。
“呵呵……没子弹。”
我嬉皮笑脸的说着。
这时候“朋友”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混蛋，去死吧。”
说完就开枪了，我赶紧的跑到离我最近的掩体里，子弹打到掩体上不断的爆出碎片。
然后就是“哒哒哒……”的声音了。
“哈哈哈。没子弹了吧。”
我站了起来，大笑。我的“朋友”丢掉了手枪，握紧拳头做出想打架的气势。
“呀哈，你当我这身肌肉白练的啊？”
说完就冲上去了，两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不分上下。最后我们俩一个给另一个的鼻梁骨上面来了一拳。我们俩头向后一仰，两人拉开了距离。
“啊……没想到你还很能打呀！”
我捂着鼻子对着做着同样动作的“朋友”说着。
“轰~~~~”传来了爆炸声！！
这爆炸可真有力，地面都震动了。
“什么情况！！！”
我尽力的让自己站稳。是滨面吗？那小子真能干。
然后我和我的“朋友”再次目光相交。正想冲上去再打一局的时候，头上被几颗小石头砸到。
“停！！！！”
我大叫一声，我的“朋友”也停了下来。
我俩抬头看了看，一块墙壁悬挂在我们头上，遥遥欲坠，一定是刚才爆炸震到的。
然后我俩再次对视着。相互沉默，我轻轻摇了摇头，然而我的“朋友”向右点点头，意思是先离开这地方。
“嗯！！”
我点头了，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跑开了这不祥之地，后脚刚刚离开之时。
“轰！！！！”垮下来了，要是在晚两步就没命了。
这时候我的“朋友”走到我旁边。
“真是好险！！”
话一说完就一拳朝我的鼻梁骨打来，还好我反应快，接住了他的拳头。然后轮到我给了他一拳头，可能力量太大了，倒下了……
“啊哈，玩阴的。”
说完再给他肚子上再来几脚。我的“朋友”彻底崩溃了。
接下来得去看看滨面。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在我和我的“朋友”打架的时候搞定了普莱贝塔的高射炮。
“这小子有前途。”
看到滨面在接受德格鲁的治疗，我赶紧的带着一身的伤走过去。
“喂！！”
我用上了在军队的时候教官教给我们的一点点日语，回过头看着我的滨面和德格鲁，一脸惊讶的表情。
“如果你们想开动那辆装甲车，我也来帮一把吧。因为是空军基地所属的，调配以前接受过这种对空兵器的训练。正规的军人协助你们的话，胜算不就更大了吗。”
“……你，你在想什么啊？普莱贝塔也同样是俄罗斯军队吧。”
滨面多少有点警惕地问到，我叹了口气回答说。
“什么同样是俄罗斯军队啊，那些混帐东西。”
“……”
“你们救了本来应该被抛弃的我。而那些混蛋，却把你们当作虫子一样要赶尽杀绝。……已经受够了，什么狗屁军队啊。就算被赶走也没关系，要么干脆亡命到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好了。不过在那之前， 知恩图报更重要。我只是要为了救了我性命的人们，出一份力罢了。”
“……也是啊。”
德格鲁也把肩膀放松下来笑了。
“你似乎比起自己，更担心把我们卷进去啊。我可不想对这种表情的人见死不救。如果是为了这样的理由的话，就要堂堂正正地战斗了。……另外，说到底也赌上可 能性的人，也不只你一个。我们也差不多受够了普莱贝塔的做法了。”
听了这样的话，滨面 对着我们两人都默默地点了下头。
带着一起作战的强大信心，我相信我终于做了好事。
接着，重新返回了高射炮的方向。
绝对不能输。
滨面为了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 少女，以及为了帮助担心照顾那个少女的我们，这是最后的可能性。
马卡洛夫部队·杀人为乐的普莱贝塔们操纵的攻击直升机，马上就要到来了。
我坐进了缺了一边炮管的高射炮里，我试着接收敌人的无线电，果然：
“真不错呢，我可不讨厌这种布局。”
“这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巨大军队偷偷开发出来的得意的试作机啊，真是爽到家了，这位置就像是横版射击游戏的主人公机体呢。”
“没关系的啦。在被打之前打回去就好了，在进入对面的射程之前用远程导弹打过去不就行了。大型机就是这时候派用处的嘛。就像横版射击游戏里一样，不用在意弹药光管打就行了。”
“啊哈哈！！杀啊杀啊统统杀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上就是普莱贝塔们操作的直升飞机的成员的通话。
“该死的，居然开来了试作机。”
赶紧调好准备，把高射炮从废墟中救了出来。
“好了，你们上来吧。”
我挥手示意滨面和德格鲁，他们很速度的爬了上来，我控制控制高射炮，德格鲁负责装填炮弹，滨面则负责驾驶。
“诺~~~”我给了一个望远镜给了德格鲁。“用这个观察外面吧，有情况立即报告。”
“好的。”
我接着望向负责驾驶的滨面。
“喂！！小子，开得动吗？”
“还可以！！就是有点沉！！”
“那就好！！！别失手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他们来啦！！！”
从高射炮上面顶盖把 头探了出来的德格鲁，单手抓着双筒望远镜说道。滨面则坐在高射炮的前部……通过操纵履带来开动车体的座位上。……除此之外不做别的什么事。车体的操纵和铲 车一类的工程用重型机械类似，不过操作雷达和用机枪瞄准目标这些专业的工作滨面可应付不了。
透过窄缝一样的长方形强化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雪原，滨面问德格鲁。
“果然是攻击直升机吗？”
“是三机编队。”
德格鲁没有看滨面 直接回答道。
“没有见过的机种，非常大。说不定是顺便在做试作机的测试吧。”
“俄罗斯原本确实有过开发大型直升机的兵器开发历史。”
我开口解说这一事实。
“或者说，打算做出拥有和C-130运输机同等运载量的世界上最大的运输直升机（译注：C-130，美军多用途运输机，翼展40米运载量可达近20吨，巨 无霸……）。在技术性的动向以前，以这种设计思想制造直升机的国家，大概也只有俄罗斯了。”
听了我的话，滨面自己的脸已经变青了。
“这么巨大的直升机，也就是说它囤积了那么多的弹药和炸弹吧！。”
手指握紧了高射 炮的粗糙的操纵杆。
想通过确认一下己方存在的兵力使自己安心一点，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跟最新锐的试作机打不要紧吗？可恶，这不是坏掉的对空兵器可以打得过的等级啊。”
“不，说不定反而有机会。”
德格鲁否定了滨面的话。
“？”
“因为那个不是正规军，而是普莱贝塔这 种拿来凑数的人所使用的测试等级而且信赖度很低的试作机。如果那个是实战经验丰富、信赖度很高的第一线攻击直升机的话，我们反而就没有胜算了。”
“不管怎么说，一 场死斗还是避免不了的啊。”
“要来了。”
随着拿着双筒望远镜的德格鲁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车内紧张起来了。
啪隆隆隆隆隆！！响起了巨大的旋翼拍打空气的声音。
即使透过驾驶席上那么一条小缝，也能确认到白色天空中的三个影子。这样下去不一会儿就要从头上飞过了。
作为大前提， 是不可能让那些直升机通过的。
如果不在这里阻挡他们的步伐的话，正在逃跑的村子里的人们都会被杀。
“要开始了！！”
德格鲁叫到，滨面握住了控制履带的操纵杆，我把手伸向了炮塔旋转装置。
战斗开始了。
当攻击直升机接近 到三百米左右的时候，高射炮的炮口猛烈地喷出了火舌。比一般机关枪的连射间隔少许长一点，然而如同太鼓一样的低沉轰鸣声却猛烈地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
三角形编队的攻击直升机编队，随着炮击声一起散了开来。其中一机的表面爆出了桔红色的火花。炮弹打中了，但是还不至于击落。
“难道因为是大型机体，装甲也变厚了吗！？”
“滨面，轮到对面的回合 了！马上导弹之雨就要砸过来了！！”
德格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 滨面操纵高射炮的车体快速后退。带着把雪都冲散的势头，钢铁的履带碾压着地面，强行推动起了沉重的车体。
虽然履带给人一种缓慢的印象，不过这个毕竟是军用车辆。从速度表上来看，最高时速被设计成可以达到七十公里。
但是。
和天空中飞行的攻击直升机 的速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这样下去会没命的，但是……”
一瞬间说不出所以然来。
头上飞着三架直升机。每一架都可能随时炸毁我们。
“哼—乎乎—哼。”
飞机转回来了。
“滨面！！！赶紧跑啊。”
“我正在搞，这烂机器真的太难操作了！！”
我们的正在向一颗树后面开去
“你在干什么！！！！”
因为藏身于高高的针叶林之 中，像高射炮的房顶一样宽阔的针叶树，直接挡住了导弹。
爆炎和冲击波扩散了出去，但是即使是与坦克相比装甲相对较薄的高射炮也基本上毫无损伤。导弹炸到的针叶树倒是被打得粉碎，朝一边倒了下去。
“制造空洞的意思懂吗你们这些混球！！ ”
滨面叫道，负 责炮塔的我立马操纵杠杆，装在机枪侧面的地对空导弹喷出火焰向空中飞去。
那片天空刚才还被针叶树挡着。
但是因为刚才攻击直升机的攻击制造了一个空洞，穿过这个空洞的地对空导弹冲了出去。
导弹却没有朝第一架飞机飞去，而是朝着马上就要横过来准备第二拨攻击的别的直升机飞了过去。
“轰！！！！”
爆炸声和黑色 的烟雾污染了俄罗斯的天空。
变成桔红色的铁块的攻击直升机，与地面 剧烈地相撞了。从那里又卷起了一阵更猛烈的爆炸。
另外两架直升机先朝不同的方向大幅度飞离， 然后转了一个U型弯以后，以最高速度一口气冲向了高射炮隐藏着的树林
从两个方向同时进行扫射。
高射炮慌忙藏到了针 叶树林中，不过同样的手法无论再用多少次都是不奏效的。攻击直升机的感应器准确地捕捉到了巨大的金属反应，三十厘米口径的格林机关炮能够把针叶树像纸屑一 样贯穿，这一回遮蔽物就别想用上了。
还好我们有使用汽车隐藏在这片树林里，这样能让飞机上面的热成像失效。
“他们果然中计了呢！！”
他们果然向着一辆废弃的车子攻击。
趁这个时机，我干净扭转炮塔，锁定了其中一架飞机，
“轰轰轰轰！！！”
好几团桔红色的火花飞溅了出来，攻击直升机的装甲被打飞了。遭到了高射炮连射的直升机，直接在空中爆炸了
接下来，对于仅剩下的飞行员来说，应该还有暂且返回基地这一个选项。
但是，他 没有选择那一个选项。
血冲脑门的也是原因之一。
而且除此之外更多是因为，由于先前的机枪扫射，树林中的针叶树基本上都被击倒了。我们已经无处藏身了。就算用了大量的汽车来混淆金属反应，在肉眼就已经 能辨认的状况下，也无法再迷惑对方。
飞机一度脱离了该空域，飞了到高射炮够不到的东西，接着转一个大U型弯。
下一次的进攻就结束了。
失去遮蔽物的高射炮，这一次终于无法躲避上面来的攻击了。
上空的攻击已经蒙混不过去了，真正的一对一。一旦在这个时刻失败的话，普莱贝塔的攻击直升机就会把村子里的人全部杀光
“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狭窄的高射炮车内，无论谁都吼了起来。就连实 际上并不接触扳机的滨面和德格鲁也激动了起来。
地面一直线的枪击线扫了过来。
使出真 本事的攻击直升机，实在是过于敏捷了，就算用机枪瞄上去也很难打中。导弹虽然可以锁定，但很可能就算发射出去也是没用的。通常，地对空导弹都从逃跑中的飞 机背后打去的。从正面攻击高速移动的飞行物，命中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使用针叶树林作为遮蔽物发动奇袭的时候，也是因为对手「总不见得会碰见反击吧」的疏 忽大意，采取回避运动的时候迟了一步。在被全力警戒的状况下，导弹完全派不上用处。
“像西部剧的交互射击一样,相互的枪弹交错而过，早开枪的一方取胜。”
我心里这样想到
但是。
空 中的攻击直升机，不知道比我们有利多少倍。
滨面慌忙操纵履带，为了逃开逼近的枪弹线，扭转了车体的行动方向。但是来不及了。细微地修正了轨道以后，攻击直升机的攻击准确地迫近了高射炮。
要 完蛋了。
但是有援军来了。
一把全长三· 五米的大剑，从侧面把直升机穿刺
Ascalon（阿 斯卡隆），在其侧面显示出耀眼的文字，
在这期间，还有更不合理的现实在眼前继续展开。
朝着在二十米以上的空中飞行着的攻击直升机，什么人飞跃起来跳了上去。是的，某个人从白色的地面上跳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色系衣服的大个子男人。他一把 抓住了横向穿刺了攻击直升机的大剑剑柄，以猛烈的势头拉了出来。
空中的王者，就好像玩具锤子一样被玩弄着。
随着重力落下的大个子男人，在雪 原正中间着地了。与此同时，大剑砸在了地面上。攻击直升机则猛烈地爆炸了，桔红色的火炎朝周围四散飞溅。
“……为了从无端的暴虐下守护人们，为了阻止没有必要流下的泪水，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一边夺取敌人的武器一边全力与之作战的姿态吧。”
在火焰之中，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回响着。
男人的周围，雪溶化了以后形成的水之块，像无重力空间里的打翻了的果汁一样，不自然地运动着。
“虽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不过就由我后方之水来冒昧地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现在…………
正是反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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