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奥特曼!”少女大声的喊。
“我不是。”少年看着她,只是简短的回应。
“你就是,你口袋里的那个东西,就是变身器吧!”少女手指向少年怀中隐约凸起的东西。
“啧…”少年下意识的伸手往那边摸,却是在半途停下,狠狠的望着对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梦到你了。”少女信誓旦旦的说。
“梦到我变成奥特曼了?”那少年盯着少女,双方视线交汇只需要毫米之差,却是彼此间都在打量对方而好几次错过,相互之间多的都是平行线,偶有交叉也都没有往对方的眼睛看。
“嗯!”少女大声的回应。
“可这里是现实啊。”少年叹了口气坐下,摇摇头似是否定了少女认为的那个想法。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否定,少女倒是才想起来这是现实,她太过拿梦境说事也是表现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自己其实也不明白,又开始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你这么喜欢自言自语吗?”少年噗嗤一笑,最后只听有人的阵阵脚步过后这两人才作罢,相互之间没再说话,也不知怎的,都默契的等到校铃响起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少女偷偷的看着他,他却没有看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由于突然间红了脸而不得不低头转回去,看黑板的时候胡思乱想。
“不对,我为什么会想这些。”分明是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少女却红了脸,使劲的摇摇头怯怯的看过去,老师叫了少年的名字。
“林明,上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好的,这就来。”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她也痴痴的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对方下来老师见她还看着对方,于是便叫了一声也让她起来回答问题。
“苏雨,你起来回答那个问题。”
“嗯…”她小小的应了声,却并未站起来。
“苏雨?”老师又叫了一次,同样的结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老头拖着个背走过去,杵着的教尺从第一排的学生开始,桌面上挨个敲,走一步敲一次最后是敲到了苏雨的跟前,咳嗽了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学生们都在笑,窃窃私语这苏雨思春,却不知道她脑袋里的全都是那个梦里,那火焰中少年的模样,与眼前半张脸的少年对比着,就连这个以脾气不好出名的老师走到了自己身边,看的入神甚至是犯困而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下头。
“孺子不可教也。”啪的一下,老师那根不知用了多少年打过多少学生的教鞭劈头盖脸的砸下去,没有发出多大声音却痛的苏雨哎哟的一声抱住了脑袋,全班哄笑就连她看的林远也转过脸看过来,发出哈哈的笑声。
“上面那个问题能回答吗?”老师把教鞭在桌面上敲了敲,心有余悸的苏雨看了眼老师,又看了眼这黑板上的题目,叹了口气后这才站起来答道“会”字。
在哄笑声中走上台,这老头咳嗽着用棍子狠狠的敲了敲桌面,这才止住笑声却没止住一大帮子人看她。
纤纤玉指,两指拿起一颗粉笔,在写时变成三指,写写画画也不做过多的思考,大概的过程她早已熟记于心,甚至是滚瓜烂熟的地步,有种熟悉感,就连最后的答案与计算都不曾有过迟疑,行云流水的不过三十秒便被写在黑板上。
“怪了。”苏雨自言自语的怪癖依旧,拿着粉笔的手垂下,看着答案与过程仔细端详,也不见得有错误,可是有种违和感与不适应,她说不上来只是皱着眉看着,最后还是那教课的老头上台来咳嗽了两声她才灰溜溜的跑下去。
一屁股坐在位置上,老师看着这标准的答案与标准的字迹连连点头,只是说道一句罢了,便背过身继续讲课。
“哎哟。”一块小小的纸团扔到苏雨的脑袋上,她发出小小的痛呼,没有打疼只是本能的习惯性的在自言自语而已,她望向扔纸团的人,是林明,那个梦中的少年。
“你…”那少年说话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不过看嘴型还是看清了他大概在说什么。
“看,纸,团。”自言自语的配合那嘴型,趁老师转过身前的一霎那,少女苏雨弯下腰猛地便拾起了那扔过来的纸团,在桌箱下偷偷摸摸的打开,这老师看了一眼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评论与责罚只顾着讲解重点。
苏雨一向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偶尔松懈一下问题也不大,她以前经常这样,按照平时并不讨老先生喜欢,可好在学习总是在上游,老先生便也不说话,除非是顽固不化的那一党在最后吵的不可开交的叛逆小鬼头,一般这样的学生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不愿意多管。
【本来想骗你的,不过还是算了。】纸条上简短的写着一段话,写在铺开的完整一张纸最上方的地方,下面还有一段很大的空间,应该是要她写了扔回去,苏雨偷偷的看一眼老师,又看一眼那少年,他没有转过头看她,他被老师又叫上去写题,回来时苏雨也还没有写下一个字,他没有看她。
“骗我什么?”苏雨小声的自言自语,把说的话简短的用潦草字迹写上,揉成小团后趁着老师回过头写字时扔了过去,林明本应该没有看间那飞来的纸团才对,却精准无误的抬起手抓住了那张纸团,一只手摊开接着用写写画画的手中的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单手又把纸团揉起来,在少女好奇期待的目光下把纸团扔了回去。
差点没有接住,少女毛手毛脚的任由纸团在手上蹦跳几次才抓住,这一次也是差点被看见,她无助胸口暗自庆幸,悄悄打开纸张写着【现在不方便,一会儿再说吧】的字眼。
明显是在吊人胃口,她幽怨的看过去,却不小心与对方看过来的眼神碰在一起而红了脸,整个人的心思都好像被看透了一样,坐立不安的把整张脸都埋在书里不敢再看。
恰逢校铃响起,本想下去责备的老师也只是摇头便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