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精子的味道呢。”
少女可爱地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丝毫不回避陶主任近乎于痴呆的目光。
——
“所以说同学……”陶主任十分殷勤地为少女端上一壶茶水，“这个……那个……”
他搓着手，一张老脸腆得像朵菊花。
“嗯？”
少女眨眨眼，不明所以。
“额……就是……就是那个你看……嗯嗯？哈……哈哈啊……”陶主任舔着干涩的嘴唇，心说这大小姐还真不好伺候……本来入校就够气派了，现在还抓住了我的把柄……
“你在说什么？”少女天真的眼神像是世间最纯洁的云朵。
“噢！我明白了，你在说这个对不对！”少女忽然眼放精光，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对对对对对，就是那个！”虽然不知道少女说的那个是哪个，但现在反正只要点头就对了。
少女开心的笑着，似乎是因为自己很聪明发现了别人想问的事而感到高兴一样。
她从裙底取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陶主任的脸顿时就白了。
然后忽然发黄，再然后变紫，然后又变白。
“你在唱脸谱吗？”少女疑惑的问。
可这回陶主任却没有回答。
少女点开录音笔的开关，美滋滋地放在茶几上。
她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陶主任，一边嘻嘻嘻地笑着。
“是这个对吧！没错就是这个！”她十分肯定地说道。
一张小脸上满是“嗯嗯嗯是的是的就是的”的表情。
“嗯……啊……轻……请轻点……唔……嗯……呼……嗯啊……姆……”
随着时间的消耗，录音笔里的声音也放了出来。
这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反正……就是那种特别无聊听了毫无感觉根本不会石更的声音。
嗯……不过只是很像刚才那个女老师的声音而已。
少女凝视着陶主任，唇角开合，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师，是不是这个东西啊？”
她眨眼睛的时候特别可爱，可爱到连陶主任都已经沉沦的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陶主任机械般发出一阵笑声。
“出来了……嗯啊……啊～……！疼……”
少女指尖轻弹，放音到此结束。
她微笑着，然后把录音笔重新收起。
“是，不，是，呀？”
少女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天真无邪。
陶主任也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嘻……嘻。”
少女从背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张入学申请书，微笑着递给对面已经于风中凌乱的陶主任。
她站了起来，这回的小脸极其认真，认真得简直有点不像她。
“18级新生，申请入学。”
陶主任颤巍巍地接过那张颜色和自己的脸色差不多的纸，只是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觉得眼睛昏花，觉得自己老了。
“欢迎大小姐光临本校，陶某有失远迎，还望责罚。”
陶主任依然是一脸失去了希望再也没脸活下去的表情，但对少女的态度却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若说之前只是殷勤为了让少女封口，那么这回则是彻彻底底地尊重了。
是一种下级对上级的尊重。
一种后生对长辈的尊重。
一种农民对地主的尊重。
“我才不是什么大小姐呢。”少女别过脑袋去，皱起好看的眉毛，嘟起小嘴，满脸的不开心。
在陶主任无奈的眼神注视下良久，少女才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气哼哼地取过已经盖好章了的入学申请书，然后又很认真地看着陶主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请叫我花岚！花果山的花，岚雾的岚。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