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走进莱克斯的牢房，尼克直接开口问道：
“时间到了，你的选择？”
“在我回答你前，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封印的是什么。”
“够了！我已经厌烦了！”他愤怒地冲上去抓住莱克斯的衣领。
“我，现在问你！密码是什么？！”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只会带来灾难，这，就是回答！”
他气得直接向莱克斯的脸上揍了一拳，莱克斯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骨好像断了，虽然鲜血直流，但他却不发一点声音。
“我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还这么顽固……那你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他颤抖地说。
“从我舍弃独眼这个称号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任何情义了……”莱克斯低着头，慢慢地说道。
“很好！我很高兴看见你还这么嘴硬！我很期待，在经过审讯后你是不是还有力气这么说话！”
他转身离开后，进来了两个掠夺者，他们给莱克斯注射一种药剂。
药效很快，他很快失去了知觉。
解开绳子，就像拖一块烂肉一样，他们拖着莱克斯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进行审讯，我要知道一切！”
“老大，为什么不注射吐真剂？”
“我们以前曾经注射过类似的药剂，吐真剂现在效果不大，对了，解锁的人还是没有结果吗？”
“这个……他们说还需要时间。”
“算了，让他们收手吧，我们现在想拿到钱只能靠那个顽固的家伙了。”
“大叔，你真的决定这么做？”虽然理查德决定了计划，但渊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办法，你有办法攻击一群人，而我不行，就这样决定了，我当诱饵，你去把机库的人解决掉。”
“可我的精神攻击会把你也作为目标的。”
“我能挺住，除非你有足够的子弹和时间。”
“好吧，出事别怪我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从他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关心的样子。
“你又来了……”另一个人格菲德安特无奈地在脑中说道。
“这样不是很有趣嘛？”在脑中，渊笑着说。
“而且，我也很期待看到他的反应啊～”
内界城市“阿斯加德”
雷蒙集团董事会成员雷杰正坐在办公桌前。在桌上，摆着XN01的核心—瓦尔基里系统的一些资料。
这些都是他通过一些不“正常”的方式收集到的。
虽然奥丁计划的相关资料以他的权限倒也能查找，但一些核心情报，例如这个代号“瓦尔基里”的驾驶员支援AI的相关信息他是无权查找的。倒不是因为他的地位很低，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林德的安排。
这个决定让他很不满，但这种不满的根源则是，他无法得知林德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说实在的，他对林德这种将AI装到机甲上让它通过和驾驶员进行交流而获得“人性”的想法很不理解，只是一种人造物，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编写程序就行了。
回想起林德在同其他首脑在设计这个计划时说的话：“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简简单单把AI看作是一种物品，否则我们很有可能会再次引发一场新的‘血之浩劫'。”
真是畏手畏脚啊！想要结束当前的危机怎能这么胆小？！
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是没错的，为此他需要一个计划，幸运的是，他从江氏集团那的一个同样对这个计划不满的高级别领导人手中得到了一个情报，在一个“废弃”的WSL军事基地的地下，埋藏着当年WSL军用AI的原型。
虽然是老式型号，但是他相信以雷蒙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进行升级，而且这样也比重新设计一个AI要容易的多。更何况，在血之浩劫后的现在，制造AI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也正是因此，奥丁计划才会被设为各大集团及其控制下的人类联盟设为高级保密计划。而他们也相信，驾驶这台机体的驾驶员不会傻乎乎的向外界透露自己的机体上有一台AI。
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外界的掠夺者“尼克”才通过保密线路向他汇报，说正在试图破解关着那台AI主机以及配套机体的大门。
而他相信，以那群土匪的手段，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林德，我会向你证明我是正确的！”
他阴冷的看着瓦尔基里资料中那个“正试图学习人类”的字眼。
山顶村
莱克斯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吊在这铁架上多少天了。
2天？3天？还是一个星期？
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大概会死在这里吧……
绝对不能把那台AI交给他们！
回想起自己当初发现这台AI时，自己也像尼克一样疯狂，可当冷静下来后，他才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在没有办法制止住那台AI前，绝对不能把它启动。
正因为知道了血之浩劫的惨痛，所以他才不能贸然启动它。
话说回来……自己距离之前被用刑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难道说他们看自己不行了让自己休息？
好吧，如果以他对尼克那个人的认识，那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好心。
无论是什么招数，他都认了。
勉强活动一下脖子，确认一下情况……
也没什么好确认的……这副身体已经是破烂不堪了。
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眼睛……好吧由于眼眶被打肿了，现在看什么都不清楚，腿也提不起来，毕竟肌肉被他们切断了，而手……
估计这辈子再也用不了筷子了……当初跟这些人学着用筷子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力气的啊……这下好，手指废了，估计啥都用不了了……
如果还能活着出去，看来那台ZJA11可以给张锋那个臭小子了，他可是垂涎很长一段时间了……当然，这要是在自己还能活着出去的情况下。
无论如何，自己已经被他们弄残了，看起来他们也是该烦恼怎么下手了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
走进来几个人，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可当他看清来人后，他顿时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窟窿。
不顾身体的疼痛，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
走进来的，正是尼克，他现在手中拿着枪，正指着一个惊恐的抱着婴儿的妇女。
他认出来，那是村里刚生下孩子的一个村民，她的丈夫在之前的攻击中丧生了，因为当晚正好轮到他去哨所值班。
“混蛋！！！你放了她们！！！！”莱克斯吼着，由于喉咙受了伤，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在这冰冷的审讯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阴森。
“不错！我之前一直不忍心用这招，可你一直是软硬不吃，那没办法了，我只能用这损招了！”尼克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想，我们之间玩一个游戏如何？”尼克关上了手枪的保险，他将枪口瞄准了女人的大腿，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巨大的枪响，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和婴儿的哭号。
“住手！！”
尼克狂笑着，他用阴森的眼神看着莱克斯，慢慢的说着：
“莱克斯，刚才我一枪打断了她的腿骨，看她的出血量，估计动脉也裂了吧，我们来看看，她会坚持多长时间会死，如何？这可是个很有趣的游戏啊！”
“你想要什么？”莱克斯用带着怨毒的眼神盯着尼克。
“如果你告诉我怎么进去，我会让人给她急救，如何？”
“你这个败类……”
“败类？！”他又对着女人的另一条腿开了一枪，莱克斯挣扎的更剧烈了，但被牢牢捆着，他只是就像是沙袋一样荡来荡去。
“哎呀……不小心走火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如何？是否答应我的‘请求’呢？！莱克斯！”
看着惨叫的女人和哭号的婴儿，他动摇了，如果是过去那个“莱克斯·史密斯”的话，即使是自己的家人被这样威胁他也不会动摇的，但是，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冷酷的人了……
“如果我答应你，你会不会放过这里所有的人？”他挣扎地说着。
“当然！我会‘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那好，我让你们进去，给她治疗。”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尼克笑着打了个响指，很快，从外边进来两个人，他们按住女人的伤口，给她注射了止血剂。然后把她抬了出去。
“看起来，早点用这招就会省事啊……”尼克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又有几个人进来解开了莱克斯把他架了出去。
地下
来到了这巨大的空间，莱克斯被人搀扶着，慢慢在一旁的键盘上输入了密码，然后用手沾了沾自己的血，按在了旁边的一块板子上。
“所以说……我一直比较讨厌生理验证。”尼克看着莱克斯的动作，不由得摇了摇头。
“为了防你这样的人，不得不这样啊……”做完了一系列认证后，他无力地说着。
“哎呀，那你还不是因为自己那无聊的慈悲之心而解开了吗？”
“……”
验证通过，闸机通电，那扇烦恼了他们很长时间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随后，里面的照明设备开启，众人终于看见了里面封存的东西。
那是一台台从未见过的机甲，从外部看，它们似乎并没有驾驶舱，就像是那些无人兵器一样，而实际上，这些机甲正是WSL无人兵器序列中最初的实验机体，由于是实验机，所以它们的设计理念就是测试无人兵器性能的最大限度。
在那巨大的机库最里面有一台巨大的设备，它就是WSL最早的实验用军用AI的主机。
“这还真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啊！没想到你们守着这样的宝贝居然还不知道用！”
“别开玩笑了！那台主机你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无所谓了。”
尼克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个掠夺者下令道：
“去联系雇主，就说我们找到东西了，让他们派人来。”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看着尼克，莱克斯幽幽的说着。
“正相反，我现在无比庆幸。”
牢房里
理查德看着准备行动的渊、林依还有那几个民兵，小声问道：
“你们几个都准备好了吧？”
“当然。”
“那么，作战开始。”
56.
那几个掠夺者慢慢走进机库，正试图检查有没有什么陷阱。
“别费劲了，我们没那个闲工夫在里面装炸弹。”莱克斯慢慢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尼克眯起了眼。
“随你的便，但这是事实。”就这样倚坐在一旁的金属墙上，莱克斯闭上了眼。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了。
耸了耸肩，尼克开口说道：“别查了，去检查一下主机。”
“可是……”那个领头的掠夺者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这里有陷阱杀了我们，他也很清楚我们在上面的人会杀死所有人质，他没有这个必要。”
“你还真了解我啊……”
“至少在这个你玩扮家家的小村里生活这么久我还是能看出来你变弱了。”尼克不屑的说。
“确实，人性对于士兵来说是一种没用的东西，但我还是很高兴，至少我还像个人。”
他没有理会莱克斯的话，径直走到那台主机前。
虽然长时间没有擦拭，可由于这间机库里的气体都是经过过滤的，所以这上面的灰尘并不是很多。
在上面摸索着，他找到了电源开关。
用力把那个巨大的扳手扳了下去，只听到散热器的轰鸣声，这台机器就像是恢复了灵魂一样。
在面板上出现了几个字符：
WSL军用控制AI系统X0198
他选择了测试模式。这个模式至少是可以控制的。
在上面输入指令后，只听一阵阵轰鸣声，在后面的那一台台无人兵器进入了启动模式。
“很好，看起来这玩意还能用。”
就在这时，从雇主那里传来了消息：
“新的交易内容：破坏掉那台白色机甲。”
当看到这条消息后，他烦躁的挠了挠头。
“MD……有钱人还真会使唤人。”
他转过身，向其中一个掠夺者问道：
“那台白色机体还没有解锁吗？”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说那台机体的锁定比这个大门还要难弄。”
他烦躁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让他们结束工作时，从上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这个地方好像经常地震……”那个掠夺者愣愣地说着，但尼克则是脸上一寒。
“不对！这是……”
“老大！不好了！人质……”一个掠夺者冲进来喊着。
“MD！”
他向着门口的几个人喊着：“赶紧支援！不能让他们逃出去！控制住机库！”
莱克斯吐着血哈哈大笑着：“果然！我选的人都是好样的！”
“那我很快就让他们变成一堆尸体！”
他动手敲着键盘，只见那几台机甲双目突然亮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莱克斯大喊着，但很快他又吐出一口鲜血。
“新到手的武器，不用来测试一下就不好了！”
“住手！那个东西……”
机库里
理查德狂奔着，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士兵。虽然他们试图开火，但他们根本无法命中不断躲避的理查德。
那些民兵则去带着被关押的村民和商队逃到安全的地方。
理查德正带着那几个士兵赶到之前计划好的地方。
其他的士兵包围了他，理查德停了下来。
“死吧！”那个领头的掠夺者举起了枪。
“就是现在！”理查德大吼着。
“明白明白~”渊从一旁的阴影里跳了出来，他正站在那些追兵的身后，由于他的出现，那些掠夺者不由得愣了一下。
“让我看看，你们心中的怪物吧~”他脸上带着疯狂的笑。
那些掠夺者正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的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理查德同样看到了这一切。
然而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的话，会发现，那些拿着枪的人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动，而那个年轻人只是带着疯狂的笑看着一切。
渊确实可以同时对大量目标进行精神攻击，但这种攻击并不分敌我，也正是因此他之前才会问理查德是不是确认要执行这个计划。
就在他们对周围的世界感到震惊和不解的时候，他们惊恐的发现，那个年轻人消失了！
世界突然变成了黑暗，从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群怪物！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同一具骷髅，有的则是一条巨蛇！但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一个举着镰刀穿着斗篷的人，那是死神！
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魔法世界啊！怎么可能有怪物？！
然而他们举起武器，发现这根本不起作用。
“这就是……渊说过的心中的怪物吗？”理查德看着那冲到自己面前的死神，喃喃到。
它已经举起了镰刀，向理查德砍去。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镰刀碰到他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他心中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失去下身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死时依旧怒睁着双眼只留下残缺身体的那个佣兵、被炸弹炸成肉酱的队友、被子弹击穿胸部，在他怀中慢慢死去的士兵……
所有死去之人都不断出现在他面前。
而此时他的左臂已经被斩下。
他痛苦地嚎叫，然而这时，他眼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商队里的人都死了。
所有人的尸体都残缺着。
周诗雨倒在血泊里，她那无神的双眼就这样看着自己。
“不！我不会让他们再死在我面前！绝不！！！！”
他怒吼着，向着那个举起镰刀的怪物冲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
他怒号着，用唯一的右手出拳打到那个怪物身上。
然而惊奇的是，就在他打到那个怪物身上后，世界又恢复了正常。
他发现之前的掠夺者都倒在地上，只有他还颤抖的站在那里。
自己的左手并没有被砍下来。
一切都是幻觉，只有那种内心的撕裂感还存在着。
渊跑了过来，大声喊着：“大叔？大叔？！你还能听见吗？！”
“没事……我没事……”他愣愣的看着一切。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爆炸。
他回过神，对渊喊着：“按照计划！”
他点了点头，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理查德冲到机体旁，他们引开的只是一部分，但现在看来又有一些支援赶了过来。
他跳上升降台，躲在合金板后按下了开关。
虽然不断有子弹射来，但以这个合金板的质量还不至于被击穿。
终于到了驾驶舱，他纵身冲进舱里后关闭了舱门。
“这里是渊，大门被人把守着，我暂时被困住了，完毕。”
透过屏幕，他看到了渊正靠在一个大型的集装箱后面，外边有几个掠夺者正向集装箱开火，而那种火力密度只要探出头就会被打成筛子。
“收到，支援马上就到。”
“驾驶员阁下，系统检测到您的心理情况……”
“闭嘴，现在不是在乎这种情况的时候，这种固定架可以解开吧？”
“以这台机体的规格没有问题。”
“那么……开始工作！”
散热器不断轰鸣着，在战斗模式下机体完全抛弃了隐秘性，这个时候，只要出力大就行。
那固定着机体双肩的固定锁被机体强行挣开，巨大的碎片掉在地上砸中了几个来不及躲避的敌军。
双手使力，腰部的固定架也被掰断，就像是投铅球一样，他控制着机体将手中的巨大残骸扔向了围攻渊的那群掠夺者。
“哇！大叔你是要杀了我吗？！”渊在通信器里夸张地大叫，但实际上理查德扔的地方距离他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闭嘴，躲好。”他淡淡得说着，又挣脱了腿部的固定器，将那些还没有被砸中的敌人标记后，他启动了头部和腿部的机枪。
火舌喷射，12.7mm的子弹瞬间在目标区降下了死亡之雨，由于机枪弹药全部是爆裂弹，即使是躲在掩体里也没能幸免。他从一开始在机枪里装填的就是这种子弹。
生命探测仪确定那个区域已经没有敌人了，他呼叫了渊：
“这里是白光，敌方目标已经清扫完毕。”
“收到。哇大叔，你下手真狠啊~我靴子上粘的都是……”
没等渊说完，他就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他可以想象到，渊接下来说的是什么。
他已经无数次见到这个画面了，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不想再听到这个。
渊的精神攻击造成的副作用还没有消散。
他摇了摇头，把盘踞在脑中的不适感散去。
很遗憾，这并没有成功。无视了这种内心的痛苦，他开始清扫机库里剩余的敌人。
锁定，开火。
锁定，开火。
在机甲面前，这些步兵目标连蝼蚁都不算什么。
可当灰尘散去，当他看到那一片片血泊，那还冒着热气的人体组织……
他久违的感到一种恶心。
就好像……当初拿起枪第一次杀人时的那种惊恐。
“大叔？”
渊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控制室里的安全锁好像被人更换了，原有的密码解不开。”
“知道了，我来动手。”
他关上了通讯，向瓦尔基里下令道：
“暴力破解这里的系统。”
“明白。”
花了几分钟，屏幕一角终于出现了破解成功的字眼。
“搞定了。”
“OK，那么，芝麻开门~”
那扇已经封闭很久的电子门终于再次开启。林依和几个民兵从外部冲了进来。
“赶紧到自己的机体上，我们要杀过去！”
“白光，我们还没有找到村长！”
“知道了，但现在第一任务是解决所有的敌人，你们知道他被押到哪里？”
“应该是那个被封印的机库，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他们还没到。”
“明白了，那么，已经登上机体的跟我来，我们去清除敌方机甲。”
“明白。”
取下肩部的突击炮，又用左手拔出离子刀，他驾驶着机体向着外边走去。
张锋带着几个民兵躲在掩体里，不时探出步枪向外边还击。
他们将人质拜托给其他队友后，决定去寻找村长莱克斯。
听一个受伤的村民说，他已经被押到那个禁地了。
看那个女人的话，他已经可以猜到，那个叛徒尼克以村民为要挟，让莱克斯解开那扇大门的封锁。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他拔下拉环，按下保险杆后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巨响伴随着惨叫，他带着人冲了出去。
在突破几道防线后，他们终于到了那个被他们视为禁地的机库外。
很不幸，那扇大门已经打开了。那些无人兵器已经消失了，而那台主机……也只剩下了一个显示屏，最核心的部件已经被卸走了。
而在大门旁的墙旁边，他们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莱克斯。
脸上血肉模糊，身上伤痕累累，在他的腹部，有一道枪伤，还正在往外冒着鲜血，而他之所以没用手捂住伤口，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手的控制了。
从那个出血量来看，他已经没救了。
“村长！”张锋冲到他身旁蹲下试图给他输血。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样已经来不及了。
“张锋吗……对不起啊……我最终还是屈服了……”他吐着血断断续续的说着。
“好了，别说话了，急救马上就到了！”张锋急的满头大汗。
“别费力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咳咳！”他又咳出一口鲜血。
“别说了！你不是说过还准备教我那一招吗？！”
“咳咳……估计不行了，听着……你要去摧毁那台主机……尼克……他启动了完全模式……我们……当初……”
他说的是当初为了断开完全模式，他们整个村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后切断了电源才关上它。
“很抱歉……当初我内心还有一丝……侥幸……没有毁了它……现在……咳……就拜托你了……”
“别说了！”张锋流出了眼泪。
“启动……密码……ZL01923，那台ZJA11……归你了……记住……一定要毁了……”莱克斯又咳出一大片鲜血。
“报应到了……我很想赎罪……抱歉……”留下最后的一句话，他双手失去了力气。没有闭上双眼，瞳孔涣散，那个一直豪爽的笑着的大汉就这样倒在这里，带着满心的负罪感和遗憾。
张锋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这个如同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死在这里，没有瞑目，想必他还心存不甘吧……
缓缓合上他的双眼，张锋站了起来，带着那些民兵向他敬了最后一个礼。
无论他以前犯下什么罪，这个男人最后还是希望能偿还自己的罪过。
为此他带着一群流民找到了这里，建立了山顶村。
为此他不惜代价，封锁了这里。
为了预防以后，他以“狩猎”的理由，不断训练着这些还不是专业士兵的人们。
不管怎样，他始终是自己最敬爱的村长。
“我会毁了那台主机，你就放心去吧。”张锋忍住接下来的眼泪，在脸上胡乱抹着。
“村长就交给我们了，你是村长说过的最强的猎人，别让那些混蛋跑了！”其中一个民兵这样说着，准备把莱克斯的遗体带回去。
“我知道了。拜托了！”他向着机库冲了过去。
在外边击毁了最后一台掠夺者的机体，正打算回去的理查德突然收到了瓦尔基里的警告：
“检测到未知机甲反应。”
他看向指示的方向，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他们之前的弹射器出口处，突然出现了一群他从没见过的机甲。
直觉告诉他，这群家伙来者不善。
果然，机体检测到他们的瞄准镭射。
放出干扰气体后，他瞄准着那些机甲开火。
无论如何，为了村里商队的安全，他必须毁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