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弗列德他也离开后,场内一片鸦雀无声,沉闷的气氛环绕着周围。
“哈啊!这可真是...”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作为皇帝的卡尔,他躺在一旁的椅子上,不顾礼节的拿过一旁的水杯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那就是活了上千年的时空魔女吗....帝国的阴影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怪物....”
法尼尔半跪在地上,急速的喘着气。
“陛下,那可是对您的不敬啊!我们可以以不敬罪逮捕梅拉维尔.拉潘克大人了吧?”
作为当代近卫骑士长的拉赫对气冲冲地卡尔对卡尔说。
毕竟他的主人遭到这样的轻视了啊,而且以刚才的情况来看要不是伊琳娜.克拉耶斯小姐在帮陛下进言,现在陛下或许甚至都有可能受伤!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藐视皇权的家伙存在!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呢?”
卡尔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心腹,对他提出的意见感到好笑。
“那还用说?臣现在就派人去..”
“派谁去?刚才我们所有人可都只是被她一个人给镇压了,一个人!”
“.....”拉赫也沉默了下来,他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情究竟有多么异常了。
“而且梅拉维尔大人作为阿尔道夫学院的学院长,掌管哪里已经千年之久了,她手里究竟有多少棋子我们根本不知道。而且最关键的问题也不是梅拉维尔啊,你认为呢,法尼尔教皇倪下?”
“.....”法尼尔僵着脸沉默下来,在非常烦恼该说什么才好。
在场的人都是帝国最高层的人员,虽然卡尔和法尼尔还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都注意到了他们真正应该注意的。而不是像拉赫那个肌肉脑袋一样只想着如何维护皇权。
突然,法尼尔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回来了!那蓝色的眼眸所扫过之处,一切敌人终将灰飞烟灭!
他曾同整个世界为敌,现在她却是整个世界的宠儿!
那是末日,那是希望;
那是死神归来,那是天使降临;
那是血染的修罗之路,那是金色的永恒誓言!
那一名黑色的骑士带着忠诚和死亡的象征回归,她获得了战争的许可,她将再一次让无数敌人畏惧!
正如千年前一样,他们等待着平定旧世界的机会,他们已经备战完毕!
白色的凶鸟正渴望鲜血!
黑色的骑士正渴望杀戮!”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法尼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之前通过祭礼得到的预言。
“...噢噢!你是指她吗?她才是帝国的黑色骑士吗?”
卡尔在回味了一下这几句话后,又联想了一下最近的情报惊讶的叫了出来。
“不知道,但在我成为教皇前,我也曾作为大主教有幸和伊琳娜.克拉耶斯小姐聊过几次,我记得她以前的眼睛...的确的蓝色的,而不是现在的红色。而且...说到如此的血红之瞳,我想在场的诸位都能想到一个人吧?”
没人回答,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传说,那个被帝国永远传唱的王者。
诚然神帝露西亚的治世之道值得钦佩,也的确是由她建立的这一系列制度给帝国带来的千年的安定。
但帝国始终是一个军事国家,在帝国拥有最高人望的永远都不是什么神帝露西亚,而是白夜王波拿巴!
而看尽帝国甚至是自失落的纪元以来留有记录的人类历史,他们也只知道一个人拥有如此的血红双瞳。
过去,无数人畏惧这双红瞳;现在,帝国的国民们怀着敬畏之心如此称呼——
——天精眼!
那是那位英雄的证明,是仅属于王者的荣耀!
而现在.....他们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位有着如此双瞳的人,而且她的身份在他们看来也极为神秘。
克拉耶斯家的小女孩?
看尽帝国历史,你给我找一个六岁就被神帝冕下关注并且被许可随意前往神国的女孩?
你去给我找一个十五岁就有着一个龙骑士做随从骑士的女孩?
“我不知道...”法尼尔困惑的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红龙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伊琳娜的存在对帝国来说太过神秘了。无论是她的实力还是见解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能够表现出来的。她的存在对帝国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话说,你应该看见刚才伊琳娜的神情了吧?”
卡尔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面色苍白的看着法尼尔。
“.....你是指她在笑么...”
法尼尔也面色苍白的回想起刚才的情况。
明明周围是那样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但伊琳娜她在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疯狂,充满了无尽的血腥。或许有人认为刚才那滔天的寒意是来自梅拉维尔身上的,但卡尔和法尼尔都清楚,那是来自伊琳娜的。而且她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梅拉维尔。就好像梅拉维尔一旦对卡尔他们动手,下一秒伊琳娜也会出生一样。
但仅仅是余威就是如此的让人心惊胆战,那么正面接下了这一切的梅拉维尔又是有多么的强大呢?伊琳娜又经历了怎样的地狱?
“是呀...那简直是一个恶魔呀!作为皇帝,朕还是亲临过战场的。但和伊琳娜刚才那一比,朕这又算什么?看来还是优先打探有关伊琳娜的情报吧,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鲁易吉那个女儿控了。他要是知道我们在查她的女儿,天知道那个女儿控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这我承认....”法尼尔不由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帝国境内能在军事会议上夸耀自家的女儿有多厉害的人,恐怕也就鲁易吉这个笨蛋了吧?
“话说今天晚上进行第二次祭礼?”
“陛下,您能不能稍微表现的像一个皇帝?这可是卡洛斯!”法尼尔正要回答,她部下的一个大主教抽搐着嘴角,尽量平和的对毫不在乎礼仪的躺在椅子上的卡尔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种事随便啦,这又没什么外人。那就这样了法尼尔,今天晚上举起第二次祭礼!”
卡尔挥了挥手,不在意那个大主教脸上的青筋。毫不在乎的离开了乱的一塌糊涂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