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让我回到过去这件小事

作者:是怪物君 更新时间:2018/1/12 18:46:58 字数:7185

我闭着眼睛等了好久,意料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速度太快所以连疼都感觉不到就死了吗?虽然可能死相难看了点,不过原来都不疼的吗,跳楼?我的眼皮动了动。现在我应该可以睁开眼吧,刚才太害怕了所以到现在还不敢睁开眼睛。等等!万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摔成一滩……啊,好险,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哎?不对,我已经死了好吧,现在我就像飞升一样的存在啊,那个臭皮囊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吧。恩……现在我眼前该不会站着一个天使妹子来迎接我了吧。还是祈祷一下吧,「耶稣啊,我要一个金发黄皮肤黑眼睛的美少女哟,拜托了!」但是啊,要是来的是牛头马面就算了吧,还不如让我当个孤魂野鬼自生自灭好了。

抱着中彩票的小期待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个背影看起来十分硬汉的男人,侧过头吐出一口烟雾,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我。「嘁,原来真的不是妹子啊。也是啊,从小到大买彩票最多中过2块钱的运气怎么可能抽到美少女啊。唉,不行啊。看来天国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拜托你就当没看见我自己走吧,让我在人间当胡汉三为非作歹好了……」

“喂,小子。不是天使妹子真是对不起了!阎王让我带句话给你,准备好把地狱里的牢底坐穿了吗,混蛋?”硬汉男人帅气的吐出一口烟,一脸不爽炸毛似的朝着我吼道,转而好像自己又低声嘀咕似的抱怨起来,只不过那音量,为啥我倒是想听不到都不行?…“老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去我怎么这么不爽!算了还是把你丢下去,真的摔死你好了。好!就这么办吧……”呃,他…确定不是为了叫我听见什么才开始抱怨的吧。

「等等。救命?恩人?」我抬起胳膊低头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是热的,也没有想象中的从自己的身体中穿了过去的场景。不过我也没死过,万一鬼魂自己摸自己其实就跟生前差不多呢?所以我又看了看周围,没错了,还是那个天台。甚至我的嘴里还叼着那支没有点着的烟。「什么啊,我确实没死啊。明明自己一个猛子扎下去了啊…哎呦,难道刚才都是我自己的想象?或者说真的是这家伙救了我?」我转头打量着面前的家伙,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男人。要说这个男人有什么特点,呃。我看了一眼他那全是褶皱的西服下面,脏成迷彩的白色衬衣领子。那个男人似乎想在我面前表现出点什么,深深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双眼看着远方——大概是想耍帅……不,是个逗比吧。没错,made in西伯利亚雪原,鉴定完毕。如果这货坐到电脑屏幕前面,我毫不怀疑抠、脚、大、叔四个字说的就是这种邋遢形象。

“你是…谁?”不过,我姑且还是先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吧。

“哼,听了可不要太惊讶啊,兄弟。想必你也已经觉察了,没错,我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神!刚刚就是伟大英俊潇洒的我!救了你,感恩戴德吧!来,快膜拜我吧。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崇拜……”他一脸骄傲的自信说道。「没错,我已经察觉了,你就是某只猴子派来的…等等,神?天哪,我从12岁就不再中二了,拜托你一把年纪了不要那么不知羞耻的大声说出来啊!还好是楼顶,没人听见吧……」

我完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因为再听下去我大概只能用「这人神经病吧。」来评价眼前这个戏精。

而且,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实在想不明白。我……刚刚确实是跳下去了吧。我猜,大概是真的。在我向下坠落时耳边刺耳的风声一点也不像是我的幻觉,直到现在我的耳膜仍旧有些作痛。难道真的是他救我上来的?唉——不会吧。就这个…神经病?不过这里貌似也没有其他人在,要不,姑且还是先谢谢他吧。虽然我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任何喜悦就是了。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不免又有点沉重。只是没死成,又要回去面对一切罢了。还能更糟吗?

“谢了,……”我说。「尽管,你不该救我的。」转过身,我打算离开这里了。不管如何,今晚就当做是一场闹剧好了。我确实累了,累到连对自己,都麻木和不仁。也许明天我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仍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穿梭于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既不欢欣,也无笑语。

“嗨,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没有人是不该被救的。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勉强还算是有点道理。任何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拉开那扇通向黑暗楼梯间的铁门前,我听见了那个中二癌晚期的男人,在我身后用一种沉稳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像一位看破一切的智者对我说出了某种箴言,与之前印象里逗比戏精的他仿若两人。

我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想了什么?我转身看着他的背影,他没有再看我,就靠在我之前靠的地方,像我一样趴在围栏上,看着远处深不见底的黑夜。

“要火吗?陪我抽一根怎么样?”他说着,转过身,举起手里的防风打火机打了一下。橘黄配色的明亮火苗只是注视着,就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温暖,任这冬夜的肆风呼啸,摇摇曳曳,却就是叫人安心的不会熄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好。”我说。

“为什么救我?”我点燃了那支叼在嘴上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有点百无聊赖的问他。反正也是一起靠在围栏上看着远方的景色出神,不说话就更无聊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从酒吧里我就在注意你了。”他看了我一眼,见我看他的眼神里一副戒备神色。“看你就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主,你有啥好担心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蛮有趣罢了。”他又换了一种很轻佻的语气。「语气换来换去不累吗,这个人。」我猜这个人一定患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症,大概是晚期,没救了等死的那种。

我又看了一眼他的衬衫,「都是为生活所迫害的人啊,也不容易。」我如此感叹。

至于他所说的‘有趣’。我回想了一下,从酒吧开始我的所作所为除了可以被形容为‘在街上游荡的醉鬼’外,实在算不上那里有趣吧。“有趣?”我问。

“是啊。我说的不是今晚,而是指你的一切。”他说。而他又一次,像个算命的一样猜中了我心里所想的事。我觉得他真的算是一个人才,如果哪天走投无路了,这倒是一个快速来钱的好手艺。“就算吧。”我说,虽然他两次猜中了我心里想的话,但我对他所说的毫无兴趣。为了我们不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我一般都会这样模棱两可的敷衍一下。

“蠢货啊……偶尔也相信一下所谓的神迹怎么样?”他一副假装头痛的样子,但他始终都带着戏谑般自信的浅笑,使我始终感觉他似乎是在演戏。“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有趣的小故事吧……从前,在某个小城市里出生了一个小男孩。但他从小到大,一直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也一直在反省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常常为了那些事后悔,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长大后他想有所改变,不过在尝试过失败后他就失去了勇气。然后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怪过去的自己。所以他想回到过去,去改变一切。尽管他十分清楚,这不过是一种逃避现实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罢了。但他仍然觉得在现在里活着的每一天,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在泥潭里挣扎苟延、生不如死。不管是开心还是挨骂,他每每都觉得真正的自己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像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灵魂,站在可笑的行尸走肉一旁看着可笑的自己发笑。但现实就是现实,如果选择了逃避,也不过是虚耗自己的生命罢了。没有人会来拯救你,更没有人会同情你;你能得到的,除了格格不入的生活,还有大失所望和讥讽嘲笑。所以他早就觉得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了,之所以这么活着只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一点点年少时的不甘心。可惜的是,他慢慢感觉到,最近就连这点支撑他的愿望,都开始不那么真切了。他怀疑他的梦想和愿望,不过是这个世界人们所希望拥有的,所以他也就以为自己想要那个了。可是他知不知道,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考虑生存的意义,只有胜利才能考虑成败的意义?当他说着活着没意义、胜负无所谓的时候,首先他得活着、赢了,才有那个资格去评价胜负、生死存在的价值几许。”说着,他的头转向我,双眼盯着我错愕的脸。“真是奢侈又可悲的人生,我说的没错吧?展旸。”

我不知道被人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还要被围上来的人们用各色各样的眼光肆意观赏、评价甚至嘲笑和谩骂是一种什么感受。但如果让我想象,我猜大概和我现在的感受相差无几。

我心里的某些东西被一个陌生人轻描淡写的完全说出来了,结束的时候还一副数落的样子做了轻佻的评价,并礼貌的征询我的确认。

所以我该惊恐吗?还是惊愕?疑惑?羞愧?愤怒?自卑?痛苦?或是,大笑?我不知道,我很混乱,所以我一副呆若木鸡,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样子停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是我的表情面具库里,打死也没想到能用到的表情吧。

我竭力遏制着我有所言行。我想哭,痛哭,歇斯底里的哭出声来宣泄,因为竟然有人看到了那么赤裸的我,他全知道了,我不用再在这个人面前伪装了,我可以完全的只做真实的我,在他的面前尽情痛哭,以求得他哪怕一丝令我安心的安慰;也想笑,大笑,疯狂的舍命而笑来宣泄,把我所压抑的所有心酸笑出来,笑这个世界的道貌岸然,笑我自己的懦弱,笑所有人的虚伪,笑所有可笑的一切!

但我没有。也许他全都知道了,我不确定。所以我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言语。我只是缓缓放松了我的神经,除了我的眼白有些红以外,我的表情,从一而终。我终于还是伪装了一切,或许是。

“哈哈哈哈,有趣。你果然有趣,作为取悦我的代价,让你实现一个愿望怎么样。”他的言行似乎始终保持着一种所谓优雅的自我矜持,但当他提到了“愿望”两个字时,我仿佛错觉他的声音格外残酷,让我有点不寒而粟。

“你特么到底是谁!”我向后退了几步,我感觉我的面前像是站了一只戏耍猎物的猫让我恐惧,而且他讲的那个所谓的故事也让我细思极恐。

我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说中我全部的心事,但仔细想想除了我的名字,其实他说的都是极暧昧不清的东西。觉得自己在城市里像个行尸走肉?会这么想的在这个城市里绝不只我一个。而我一副阴沉的表情,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生活的肯定不怎么顺心。所以他是骗子吗?在大街上那么多人里抽中我,然后调查我的名字和信息,再不知道瞄多久等我想不开救了我,只为了我银行里不到三千块的活期储蓄?或者是一个无良主播的某种户外节目?这个有可能,为了涨粉而玩的某种大冒险。不过抱歉啊,我毫无兴趣为你涨粉而贡献一份力。想到这儿,我又放松了下来。果然,只是个逗比而已。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都说了我是神!你们这个世界的神!”

“没有没事儿,”我摆了摆手,做出一脸相信的严肃样子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刻意带着哭腔装作窝心的在他耳边说,“别轻易放弃治疗啊!相信我,今天你觉得自己过得很差,明天还能再差点。”

我觉得我的临终关怀已经说的很婉转了。因为我实在懒得跟这个人继续鬼扯,只要确定了自己一穷二白,在这种时候就能无所畏惧。“那么,大仙。我先撤了哈。”我扔掉了烟头,准备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看来是不能休息了。跨进楼梯间的大门时,我擦了擦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只是个噩梦罢了,这一夜,和从前并无二状。

“是神…咳、咳,你不是希望可以回到过去吗?我让你回到过去如何?带着你的记忆。”他似乎还是不甘心。这中二病在上海怕不是有个邪教组织吧。

生活告诉我们,当你认识一个**的时候,你应该果断离他远点,不然日后你们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所以我没有再回头,再留在这儿我恐怕也会被这个神经病传染。“好啊。”我背对着他没有停下脚步,伸出手挥了挥手。再见,逗比大神。看您老这中二癌晚期程度的表现,怕是西伯利亚纯种的。

看着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间的黑暗中,那个男人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手中的烟头弹了出去,却像是烟火一样升起一片火星,淹没了那个男人的带着神秘微笑的身影,随着火花的消散而消失,仿佛那里从来没有过人。“哈哈哈哈,居然以为我是神经病!就送你去那个时候好了。不过,西伯利亚纯种的又是什么意思?是夸赞我血统纯洁吗……”

……

我感觉阳光照射在我紧闭的疲惫眼睑上格外温暖舒服,但周围感觉嘈杂的像一个菜市场。从那个天台回来洗完澡后发现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设了闹铃打算眯一会,而且洗过热水澡后确实困的不行。「唔…大早上就这么吵,下班我非得找管理投诉不行。等等!不会已经下午了吧!」

我一身冷汗的猛地坐了起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还不打电话请假,不,到下午就算旷工了,这下再怎么解释也得开除吧……

“你怎么了?没事吧?”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循声看去,是一个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的小女生,穿着红白色的宽松校服,一脸担心的问我。

「WTF什么鬼?」我一脸惊异的环顾了周围,明亮而洁白的教室,成套的黄色课桌课椅,还有那个我怀念了很多年的红白色校服。曦海实验中学?不对,一定是我太困了出现幻觉。

我揉了揉有点迷糊的眼睛,仍然是那个教室,而且一切更加清晰了。难道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还是说其实我还没醒,就像电影里演的那种梦中梦一样?我……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个神经病,不,大仙?

“你不是希望可以回到过去吗?我让你回到过去如何?带着你的记忆。”那个大仙昨天貌似确实说过这句话来着,不过他不是个中二癌晚期吗?难道……哎不对不对,我是被催眠了吧。今早我离开以后回到住处洗了个澡,然后睡了一觉……难道我一直都在天台上没走,这些全都是我的幻觉?

“啊,疼!”我吸了口凉气。就在我准备掐自己一下的时候,貌似被身边的女生代劳了……

“你也太夸张了,我都没怎么使劲。”那个女生说着,好像还想上来给我来一下。“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等等等等。我没事,我很好,啊!疼疼疼疼……”好吧,我还是没逃的了。而且因为我的大呼小叫,那女生好像恼羞成怒多掐了我几下。这个时候的姑娘也太实在了吧。想掐就非要掐上,还好这个年代有种神奇的东西叫做,上课铃……

一个在我记忆里已经模糊,却近在眼前时仍然熟悉的中年男老师走了进来,“好,同学们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来把书翻到第130页,这节课我们讲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下面我先朗读一遍……”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整整40分钟我没有听进去一点跟苏轼有关的东西。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我靠,我特么真的穿越了?想不到这是真的啊!

下课铃声响完,我才不动声色的走出教室门口,站在我记忆里连接着两座教学楼的回廊边上,看着操场上打闹的学生们出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2006年秋天的某一天下午,我初二下学期,也就是我穿越前的11年前,不,12年前。我穿越那天刚好是平安夜,按照四舍五入的算法约等于一年。至于我为什么这么确定,那是因为这个学期我们这一届是第一批转入,只用时一个学期就建好的新学校校园。而我当年一直觉得,如果曦海发生哪怕一点点地震,这里绝对会是第一个塌成一片废墟的人员密集重灾区。不过事实证明,虽然当年这里的墙壁下过雨后,被我们这些调皮的学生毫不费劲的一拳打出了四个凹印,但12年来从未塌过。这件事再一次证明了,曦海市根本不在地震带上这个事实。

听着教室里跟杀猪差不了多少的尖叫声,其实我仍然不敢相信我真的回到了过去。如果这是个梦,那这个梦也太美好了。即使这一年,其实算是我人生不太美好的转折点。

“嗨,展旸。”

一个穿着跟我一样校服陌生小男生打断了我沉思。

“来楼上,有人找你。”他说。

“谁?”

“上来你就知道了。”他说完一扭头,马利的自顾上楼,不再给我发问的机会。

说实话我是不想去的。所以我跟着他故意慢慢的,一脚一脚向6楼踱着,眼睛一直向上看着,只要一发现不对我好立马撒丫子跑路。

虽然初中时候的事我基本都忘得差不多干净了,但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男生。「我不记得我还有这样一段孽缘啊,难道是叫我上去挨打?」

那个时候差不多《古惑仔》兴起没过去几年,校园暴力算是一个挺常见事,最重要的是我记得我曾经就有幸被叫上去挨了一顿打…好吧,不止一顿。

当年整个校园里只有我们这一届4个班学生,而我们四个班学生都集中在这座教学楼的5层中,所以6楼一直都是空着的,因为很少有人会吃饱了撑的上来,所以6层一度成为我们抽烟打架的聚集地。

我试着握紧了拳头,不行啊,完全没力气。这个时候的我也太弱了吧,而且胳膊这么细…怪不得我之前一直被欺负。不过好像就是今年吧,我的身高突然就长起来了,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学会跟别人打架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回到你自己的过去?”那个男生拉开了6楼回廊的玻璃门,趴在回廊的围栏上头也不回的问我。

“你…是大仙?”我吓了一跳,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我的,除了我自己外,大概就只有一个人了。

“是神!你们这个世界的神!这下相信我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怎么感觉突然这么痛快!”我确实佩服这位大仙、不,神,能在笑的像个神经病不能自己的时候,一秒恢复平静说话,而且语气越来越危险,“除了痛快外,我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警告你。在这里你不能暴露真实的自己,同样,你也不能利用你的记忆做超出这个世界的事。”

“比如呢?”我看着他似乎吞吐着危险的眼睛,下意识的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比如你记住了某个彩票的号码,用它中了五百万之类的吧。总之判断的神是我,你就老老实实的好好学习就好了。”他扬了扬头,确实好像认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看了看这位大仙,估计连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标准。而且他说的是由他判断,那么监督自然也就是他自己。换言之,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我开着火箭上天也没关系。“如果,我说假设我做了什么超出这个时代的事呢?”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他一脸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用满不在乎的语气细声慢语的说,“看影响力多严重啦。轻的话就把你打成白痴扔回2017年也就行了,严重的话……”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绝对不会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我的语气充满了庄严的正能量,这一刻我甚至想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拳,大义炳然的在党和人民的见证下郑重宣誓。「开玩笑,轻的都要打成白痴扔回去了,还严重?对不起、我胆小、求别说」

“嗯…还有,你在这里一般我是不会出现的,所以就算你性命攸关,也完全不要想指望我帮你。好了,基本就先这样了。”这个普通男生在我眼前突然像烟一样开始消散,“一晚上没睡好困,我要回去先睡觉了……”

“您走好!再见……”我一脸面试用的完美微笑回答。如果不是他的烟雾消散的太快,我毫不怀疑我甚至会一脸崇拜的比个心什么的。「再见,最好再也不见。大仙——」

“嘀铃铃”。悦耳的上课铃第二次响了起来,至少暂时是不会听腻的、这个铃声。

我转头又看了一眼阳光下熟悉而陌生的绿茵操场,虽然从这里毕业后来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有归属感。

「带着我26年的记忆,我回来了,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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