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根本不是活泼可爱系的那种美少女就是了。不过是美少女这一点是认真的。
我对于自己是美少女这一点可是深信不疑的,因为我看着镜子就觉得自己很好看来着……
就算已经失去了初成为勇者之前得记忆,但是我想我的审美还是没关系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准备好衣服,就走出了房间。
"真不知道那只魔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伙,麻烦的不行……"
然后,我走到了浴室的门前,拉开了其大门。
然后——
"……"
"……"
我的面前,有一个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躺在浴室的池子里和我四目相对的少年。
他有一头黑色的短发,白色的刘海被水打湿贴在额前,和我对视的双眼如此的呆滞,明明我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胸口上有着斜切的一道巨型伤痕,俩边肩膀上也有洞穿的痕迹存在,大小伤口更是不计其数,甚至在腹部外还有化脓愈合后的有异性伤疤,然后,就是八块健硕的腹肌还有……
糟了,我在干什么……
"变态。"
这么说着,我冷静得关上了门。
然后,下一个瞬间我挪到了墙边,然后捂住自己得胸口贴在墙上深呼吸着。
我努力得压制着喘息得声音,左手搭着右手,抱着得衣服被我扭成一团。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脸红,这么害羞……虽然说我确实好久没有看到过男人的身体……说到底为什么我看到男人的身体就会这么害羞……
心跳好快,完全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而正当我努力压制着深呼吸的声音之时,咔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利库穿上了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
这时候我才清楚的发现我和他的身高差。
原来他这么高啊,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要仰头的。
"……"
"……"
我们俩个人再度尴尬的对视着。
果然,我这边要认真道歉才行,莫名其妙开门还骂人什么的,这种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是不能被一笔带过的。
"对不起。"
"抱歉。"
同步的道歉了……
这也太不刚好了吧?
"……"
"……"
气氛更加尴尬了,本来想借道歉打开话题,然后直接去洗澡的,但是现在我们就这么卡在浴室门前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我没有锁好门,抱歉,我已经把水放干净了,你可以进去洗了,有热水的。"
"……哦。"
我这么回答之后,利库并迅速的离开了这里,路过的时候,留下了香波的味道。
以及我看到了他松垮的睡袍露出了他背后近左腹边的一个近乎洞穿级别的凹陷创口。
"什么嘛……"
完全没给我说明道歉得机会就这么走了,真是的,我有这么可怕吗,就算是我也姑且是一个女孩子。
但是,看着他的伤痕,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管是道歉的,还是别的。
我默默地走进了浴室,把衣服放在门后的袋子里后,就轻触勇水属性魔石所构成的浴缸,这种浴缸内的水属性魔石能量要是一口气释放出来,几乎是七阶的攻击水魔法直接爆发一样。
这样强大的东西,在比尔森家里仅仅只是个浴缸什么的,我清楚得了解到了比尔森先生和我之间的阶级差别,如果他的妻子还活着了话,他想必会非常的幸福吧。
闲适的田园生活,美好而平静,简单却令人憧憬。
"但是,我曾经是勇者吧。"
小声说着,我想起来身为勇者之时,我的过去。
我曾经,失去过挚爱。
会是谁呢,也许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双亲?
不知道,所以不会悲伤。
我的国家,曾经毁灭过。
所以,我才会失去家庭,才会流连于世界的所有角落。
不知道,所以不会愤怒。
我的家族,无一幸存。
所以,我才会如此孤独,纵然面对绝望也依旧孤立无援。
不知道,所以不会痛苦。
我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对于我来说,失去记忆,真的是一种恩赐。
对,这是一种恩赐,也许能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反而是好事。
"啊哈……"
不由得叹气了。
我不想叹气的,俗话说每叹气一次,就会失去一次幸福,但是我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儿时在兰德先生的家里所生活的时候。
"诶?"
放松下来的时候,发现了清洗衣物的洗衣台旁,放置衣服的篮子还在那边。
然后,我看到了一抹深蓝色,略微发白的四角裤。
男士四角裤。也就是……利库的内裤……
"唔……"
又开始了,水温明明只能算是微热,但是为什么脸上却是滚烫的。
不过是男生的内裤而已,当初我还是勇者之前的那段日子不应该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吗……
说起来,我之前没有洗过男孩子的衣服。
虽然兰德叔的家里是倡导让我们孩子来帮助父母,所以也有洗衣,但是男性得衣服一直都是修洗的。
对了……我洗过比尔森先生的衣服过,但是大部分内衣都太烂了,所以我把这些抖丢了,比尔森先生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所以,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健硕且健康的青春期男性的内裤。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因为,是我有了好奇心……
咳咳,现在的我要找回记忆,所以男性的内裤什么的,也是记忆的一部分!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从浴缸之中站起身来。
然后,我轻手轻脚的靠近了……放衣服的篮子。
虽然我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轻手轻脚的……
这,这种事情并没有任何值得心虚的地方吧!
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只不过是准备把这一篮子东西给拿起来去洗而已这种事情绝对没有想。
嗯,我是正直的圣女。
"这就是利库的……"
仔细的观察了之后,发现了构造上的不同。
"差别真的好大……"
认真的打量着,然后——
"咚咚。"
"唔哈!?"
我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艾拉利亚?"
我慌忙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将手中的内裤丢到洗衣蓝之中。
"谁?"
这时候的我,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静。
"是我,利库。"
"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我的衣服放在里面了,还请你不要动——"
"谁会动你这种蠕虫都不如的变态雄性的内裤啊,难道我会对路上的白蚁**吗?"
"……"
糟,糟了!
因为太慌张了所以说了很不对的话!
怎么办……我之后还打算向他道歉之前骂他变态的事情来着,但是就现在看来,可能要不只道歉这一部分的事情了……
"那,那就好……"
居然就这么走了?
我清楚的听到了,利库的脚步声。
完全生我气吗……?
明明说的那么过分?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重新入水之后,我靠在浴缸壁上,感受着水温,内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利库他……是为了确定我的安全来到这里的。
而我却……
虽然他可能也有来这里找自己所痛恨的魔兽报仇什么的,但是大部分都是为了我吧?
我这样真的好吗……
总感觉在胡乱的消耗对方给予我的温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认真得面对这件事,找个时间道谢吧,虽然他好像在战斗之中并没有很有效的帮到我就是了。
之后,过去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午间已然到来。
我洗了澡之后将自己的衣服和利库的分为俩框,让利库先去洗衣服,而我去张罗着做饭。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去看看比尔森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吧。
已经有了快半个小时没有看见他了,估计醒了呢?
这么想着,我把头发擦个半干,穿上居家连衣裙就走到了比尔森先生的房间。
然后,我看到了比尔森先生已经下床了,并且将自己早上的画作摆在面前,坐起身拿着最细的画笔(类似于画眉笔)在勾勒着什么。
我看到这一幕,一时居然不知道要打扰还是放任他接着做下去。
在心里缠斗了一番之后,我决定就这么看着比尔森先生,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就好。
比尔森先生的嘴角间,笑意犹如冰间水流般源源不断的流出,还有那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的法令纹也是。
他真的很开心。
能够将自己记忆之中的爱人永远的留在自己的笔下,一定是非常快乐的事情吧。
能够让这样的老人得到幸福,我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我由衷的对此感到高兴。
无关钱财,舍弃雇佣关系,我作为人类,对比尔森先生能够这样笑出来,而感到高兴。
"……"
这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应该是利库吧。
"艾拉利亚?"
"嘘。"
我示意走来的利库不要发出声音。
然后利库他看懂了我的意思,认真的压低了脚步声,走到了我的身边。
"是比尔森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他一边压低声音,一边看着那边认真绘画的比尔森先生,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这么说着,关上了比尔森先生的房门,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